美国,密歇根州,底特律。
地上砖瓦遍地,路上行人稀少。
不过奥本山花园公墓依然美不胜收。
夏湘云此次美国之行就是为了给韩江龙上个坟,毕竟是亲兄妹,血浓于水。
可是进去后,她一直在观察四周,走了很久,依然没有发现韩江龙的墓碑。
“哥呀,我这记性啊真差啊……居然忘了你在被埋在哪了。”
可是她脚下站的地方连个坟都没有,只有一大堆散落的树叶。这树叶下面好像有字。
拨开一看,下面居然用油漆写着一句让人气愤的话:“夏湘云,你哥哥已被我们抄坟了,我痛痛快快地把他的骨灰扔进了河里,你最好不要找我理论,否则我会把你和叶小薇剁成残废。”
这段文字下面还有一个署名——“爱新觉罗恒义。”
夏湘云整个人都崩溃了,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她拿出了手机,给小薇打了个电话。
“小薇,咱哥的坟被抄了……”
电话那头的小薇双手颤抖,手机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捡起手机后,小薇吃惊地问道:“姐,你没骗我吧?”
“我说的是真的,是一个叫恒义的人干的。”
小薇吃惊了一阵子,而后双眼微润,哭着说道:“怎么可能!启惠的爸爸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什么?”夏湘云没料到小薇会这么说。
“恒义是启惠的亲生父亲。”
听到小薇再次这么说,夏湘云唇齿紧咬,愤怒地将手机摔碎在地。
“启惠……你抢走了我的男人,你爸又抄了我哥的坟,我和你们这对狗父女不共戴天。”
发生了这种事情,泪腺发达的她当然会哭,可这次不一样,她把泪珠憋进眼睛里,瞳孔里冒出复仇的神色。
“夏湘云,你不能哭,不能软弱,软弱的人没资格向那群恶人讨说法。”她对自己说道。
翌日,夏湘云坐上了飞机,回到了香港。
一进家门,桃桃就急冲冲地拿着无线电话跑到她面前。
“小薇刚才打了个电话来,要你回国后马上联系她。”
夏湘云压了压怒火,的确当时太生气了才会砸手机,以至于小薇有什么要说的都没听到。
“喂!小妹!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夏湘云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哭声,小薇一边擦泪一边说:“姐,你千万不要找恒义理论,咱惹不起她。”
“我们哥哥的坟被抄了,你居然说这种话!”夏湘云怒火攻心,险些晕倒。
叶小薇犹豫了几秒,叹了口长气。
“好吧,既然你想争一个公道,那我这个做妹妹的会跟随你,但是,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好好的。”
“小薇!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希望我们活得好好的,你说清楚!”夏湘云疑惑不解,小薇的语气貌似有点悲壮。
“不要多问了,我陪你去送死就行了。”
夏湘云显然还不知道恒义的身份。不过她从小薇的言语间猜测出一丝蹊跷,再加上恒义留下来的那句威胁的话语,夏湘云越发觉得这个恒义很危险,于是改了口。
“小薇,姐姐我不想牵连到你。所以我不会急着找到恒义,但是他抄了咱哥的坟,我不会原谅他!等有了机会,我会好好收拾启惠和恒义。”
吃完饭的时候,桃桃和梨梨一直感觉夏湘云不对劲。
夏湘云身上那种人畜无害的气质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气。
“她怎么了?感觉好冷。”
“不知道。”
吃完饭,夏湘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梁风临打来的。
于是她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还把梁风临的手机号都删了。
过了没几天,她正式宣布回归歌坛,开了一场复出演唱会,在富湘市举行,梁风临只好买票参加。
演唱会完毕后,他准备回香港,却被梁风临拦住了去路。
梁风临撇了撇嘴角,淡定地说道:“夏湘云,我知道你已经没有兴趣和我谈感情了,那么我们就谈谈生意吧。下个星期六,来我旷怡集团拍广告怎么样。”
夏湘云冷冷一笑:“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生意可以谈,至于什么广告,我才不会拍,你放弃吧。”
临走前,梁风临冷冷地说了一句:“那么你就等着负法律责任吧。”
夏湘云始终么有想通风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现在对于梁风临已经没有感觉了,没有感情,那就生意都不要谈。
于是第二个星期六,她根本没回富湘。
甚至之后的一个月都在帮爱徒梁超出第一张新专辑。
可是,当梁超小有名气后,她却接到了法院的电话。
梁风临把他告进了法庭,七天后在富湘中级法院开庭,她是被告。
“梁风临!你太让我心寒了。”
桃桃和梨梨坐在旁边安慰她。
“放心吧,你又没做错事情,他告不倒你。”
怀着满腔愤怒,她一个飞机坐回了富湘市。可是下了飞机,竟发现梁风临站在机场大门口。
“你终于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连法院都不放在眼里。”梁风临嘴里在嘲讽,但嘴巴却是弯出了新月般的弧度,甚至浑身上下一点怨气都没有,这哪像是原告啊?
夏湘云恨了他一眼。
“梁风临,你守在这儿等我,就是为了嘲讽几句吗?想吵架的话,还是在法庭上吵吧。”
夏湘云拖着行李,冷漠地略过梁风临的身边,却听到身后再次传来梁风临的声音。
“如果是吵架的话,当然是要去法庭,所以说,我今天到机场,不是为了和你斗嘴,而是为了接你。”
他说的是真的,但是,原告接被告,这实在是太罕见了。不知梁风临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夏湘云将脑袋转出一个微小的弧度,侧脸上只能看到一双仇恨的眼睛。
“我不用你接,还是去接你的新娘吧。”
梁风临腹黑一笑,完全没在意夏湘云说的话。
“夏湘云!你最好和我调解,否则明天法庭上有你受的。”
“我没有干过犯法的事情,明天你输定了。”
梁风临,撇嘴一笑:“别那么自信,你要是不调解的话,你明天你肯定会输在法庭上。”
不过梁风临却是一只目送着夏湘云离开,直到夏湘云消失在街角。
夏聪为夏湘云打开了家门。
“你怎么回来了?”
“和梁风临那贱胚打官司,所以才回来的。”
“是吗,梁风临该为他的背叛复出代价了。”
“告就告,谁怕谁。”
于是第二天,梁风临坐在原告席上,意味深长地笑着。
夏湘云坐在被告席上,胆战心惊地望着梁风临的律师——律法大亨何以堪。
法官满头黑线地盯着梁风临,他告夏湘云,居然是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相比梁风临,法官对夏湘云更是无语,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居然还要拒绝调解。
法院其实不止一次打电话给夏湘云,叫她和梁风临调解,可是每次都没等工作人员说明梁风临告她的理由,她就大喊一声她就挂了电话。以至于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什么,她其实根本不知道。
开庭不久后,夏湘云彻底被雷成了灰,梁风临之所以告她,居然是因为被她咬过两口。
“梁风临!我觉得你真的很无聊!”她大声嚷嚷。
然后,法官宣布夏湘云赔梁风临医药费两千元,精神损失费一千元。
法官对最后的判决更是无语,这点钱对于梁风临和夏湘云来说,都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是梁风临却说:“你不用赔了。”
夏湘云顿时冒火:“你有病吧!千里迢迢地把我从香港叫回来打官司,现在我要赔你钱,你决然又不要了,你是在耍我吗?!”
不知怎的,梁风临却湿了眼眶
“如果不叫你打官司,我用什么方法让你回来?”
“夏湘云,你不用陪我精神损失费,因为我知道,这比起我给你带来的精神损失,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知道就好。”夏湘云说道,但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认错后,便张不开嘴去骂他?
“别走,好吗?”他几乎就快哭了。
“我走不走,不是你能决定的。”说罢,她转身离开。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步伐,梁风临把眼泪给憋了回去,霸气外露地喊道:“夏湘云!你要是敢离开富湘市半步,我绝对让你惹上更大的官司!”
夏湘云回过头冷着眼笑了笑:“我期待下次的官司比这次更有趣。”
于是乎,她又飞到香港去了。
夜晚时分,梁风临站在天台上,背对天上繁星。
“小云,既然你不想听我解释呢,事到如今,我只有耍点手腕,才能把你留下来。”
天很黑,但远远没有梁风临的腹那么黑。
于是乎,夏湘云惹上了第二场官司,她又是被告,梁风临又是原告。
这次的官司,相比上次来说更壮观,貌似真的是场大官司。
“夏湘云,我要和你决斗。”梁风临笑了笑,说道。
夏湘云已经无语了。“我晕,为什么他总能找到理由来告我。”
“夏湘云,这里面装着你犯法的全部证据。”梁风临拿出一个文件夹,但是……他脸上却挂着一抹玩笑般的笑容。
他怎么会用一场官司欺负一个弱女子,他只是想留下她,官司只是方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