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后,互亮画板。
“哇!大姐,你水平很高啊,现在是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吗?”秦天朗问道。
“说来惭愧,我现在基本上没怎么画你们画的这些东西了,我在懿乐包装设计部当总监,现在画的都是饮料瓶子和包装盒。”梁希静拿着卫生纸擦了擦发黑的小指头,说道:“你也很牛啊,还没毕业,水平居然不在我之下。”
“哪里,我们平分秋色。”
梁希静打量了秦天朗一眼,秦天朗足足一米八八,比她还高。
“你这么好的身材,去当模特大有前途,为什么要学美术呢。”
秦天朗笑了笑。“我家开博物馆的,所以得提高下自己的艺术修养。”
梁希静睛芒大闪。“原来是个富二代啊,你这么有钱,是不是该请我们吃点晚饭啊?”
“应该的应该的。”
秦天朗果然请客了,梁希静撇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玩笑一句,秦天朗居然当真了。
大蒜美乃滋,马赛鱼汤,面包配橄榄酱,当地美食应有尽有。
男同学们都把秦天朗当哥们儿,因为他实在太耿直了。
女同学们都把他当梦中情人,因为他才貌双全又有钱。
一哥们儿扭着他的胳膊,摇得死去活来:“天哥,我要吃松露。”
秦天朗不好意思地说道:“松露猎人下班了,明天吧,明天一定。”
吃完饭,没想她和秦天朗住同一家旅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谈得很嗨,没想到会和她有这么多共同话题。
“秦天朗,我发觉你很老实。我让你请我吃饭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你还来真的,你同学让你请他吃松露这么贵的东西,你居然还是照办,你难道都不会拒绝别人?”梁希静问道。
“我口拙嘛,哪比得上你那么圆滑。”
到了旅馆,秦天朗跑来串门。“静姐,这幅画你要不要留着?毕竟是你的作品嘛。”
梁希静拿起一看,这是他和秦天朗pk的时候给他画的肖像。“好吧,我收着,算个纪念。”
天朗笑了笑:“静姐,你今天和我pk的时候没在状态哦。”
“你什么意思?”
秦天朗指着自己的肖像:“我的胸肌没这么大。”
原来如此,画秦天朗的时候由于是默写,无意间想到了江龙,才下意识地画了个这么强壮的肌肉。
看来自己还是没走出阴影。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大胆向我倾诉,也许我能帮到你也说不定。”无限善意从天朗的眼中散发出来。
从刚才回旅馆的时候,两个人就发现彼此之间很谈得来,梁希静思考了一番,这小子一副快乐使者的样子,也许是个值得倾诉的对象。
“我失恋了。”虽然韩江龙没有接受他的告白,但却和她相互喜欢了一段时间,说失恋倒也说得过去,但却是失恋中最苦痛的那种——丧偶。
秦天朗淡然地笑了笑:“同是天涯失恋人。”
“你也失恋了?”
“嗯……这个……三年前失的。”秦天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呵呵,那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当你的倾诉对象哦。”
两个人坐在楼下大厅里,梁希静讲起了他和江龙那段悲惨的往事。只说了江龙英勇牺牲的事,倒也没提起夏湘云和叶小薇她们姐妹俩。
果然,一个人闷着头旅游是没用的,还是要遇到一个心灵之友才能将那些让人哭的事情笑着说出来。
听了梁希静的回忆。秦天朗站直了身子:“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秦天朗把她带到了一个带院子房子面前,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的花朵。
“昙花?”
“嗯,这儿的以前的主人认为昙花都是晚上最安静的时候开放,所以叫它静香。”秦天朗解释道。
静香?梁希静很想给他两巴掌,这是在挑逗吗?
秦天朗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也没那胆,只是说了点历史。
“这儿以前的主人是个法籍英国人,而且还是个女诗人。她男朋友去世后,他回英国去了,然后在这儿留下了一句诗,你来看看吧,看看人家是多么想得开。”
诗歌被刻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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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静根本就看不懂,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要是不在英语课上睡觉,现在估计还是认识一些,看着英文脑袋就晕。
“我英语不好,看不懂。”
“我来翻译给你听吧。”秦天朗没有逐个翻译,但没有改变作者的愿意,不过借着十二级汉语的文学水平,翻译得有板有眼。
“岁月是不羁的风,不奉陪原地不动的美丽彩虹,在不属于自己的美景中,唱笑忘歌将曾经遣送,为对的男孩留下等待的瞳孔。”
“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
她听懂了,是叫她忘掉过去,从新开始,回忆很重,但不能成为包袱。对的人总会出现,不要因为江龙就停滞不前。
“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解开心结,不过你的英文不错啊。”同是学美术的,凭什么他的英语这么好,这不公平。
“呵呵,其实我以前有点瘸,为了医腿,我在加拿大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官方语是英语和法语,所以英语和法语都还好。”
梁希静肃然起敬,真是多才多艺的少年啊。
可是自己还没完全从韩江龙的阴影中走出来,她拿出一支烟正准备抽,可还没点燃就被秦天朗没收了。
“如果你继续抽烟,那个rright看到了会嫌弃你的。”
“哦……”梁希静把整包烟都摔进了垃圾桶里。
她想到了韩江龙的遗言:“你是我喜欢过且唯一喜欢的的女人,自此以后,你要好好地活着,不用对我太过留恋,我期待上天给我一个更适合你的男人,不必像我这样健壮,儒雅就好。不必像我这样善于隐瞒,老实的男孩才最适合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未来的老公是能让你戒烟的那个人。珍重。”
回到酒店,秦天朗正想关门的时候,梁希静突然说道:“天朗,你很老实,也很善解人意,而且才貌双全,脾气又好。等我走出了韩江龙的阴影,戒掉了烟,你来当我的rright如何?”
“静姐,你又逗我。”说罢,秦天朗关上了门,她是真的以为梁希静在开玩笑。
梁希静其实是认真的。
岁月是不羁的风,不奉陪原地不动的彩虹,在不属于自己的美景中,唱笑忘歌将曾经遣送,为对的人留下等待的瞳孔。
是啊,听了这首诗,感觉自己已经解脱了。
第二天早上,梁希静起来的很晚,拉开窗帘又看到了那些写生的同学,但秦天朗似乎没和他们一起。
他一个人坐在花田旁的小丘上挥舞着铅笔,今天他没有画油画,而是在整理一副素描。
“秦天朗,看来你就是江龙安排给我的替补天使吗?”
“秦天朗,姐我昨天晚上没和你开玩笑,现在让我偷窥一下你。”她拿出了照相机,把焦距调大,秦天朗的帅脸映入眼中。
秦天朗的椅子突然散架了,梁希静一边看一边捂着肚子笑。
咦,他在画什么呢?
梁希静摆正照相机,把焦距调到最大。
秦天朗画的是副人物素描,不过画上这人儿怎么越来越熟悉。
梁希静看到了画上那人,不是叶小薇就是夏湘云。经过细致的观察,画上那人没戴圆框眼镜,也没有婴儿肥,是夏湘云!
“我去!难道天朗就是小云的前男友?我弟弟的情敌?”
梁希静迈着长腿跑下楼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念叨:“风临,姐姐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她走到画架前的时候,秦天朗已经没了踪影,估计是去买凳子去了。
“天朗啊,这么好的一个人,为毛要打我弟妹的注意呢?”梁希静拿起铅笔在夏湘云的肖像上乱改。
这里铖一下,那儿擦一下,音速派线,光速收工。
秦天朗端着心凳子来了。刚走到画面前,哑口无言。那副画上的夏湘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门捷列夫大胡子。
“你干嘛改我画?”
梁希静背着手望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没有啊,我来的时候就是门捷列夫。门捷列夫多伟岸啊,化学界大神。”
要不说秦天朗脾气好呢,杰作被篡改了他居然没有生气。
他一动不动地审视着梁希静,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笑了笑,问道:“难道你是梁风临的姐姐?”
被这么一问,梁希静只好承认了。“好吧,这这幅画是我改的。”
她静静地坐在陇上,思考了一番,心想会不会伤了他的自尊,但还是问出了那个残酷的问题。“天朗,你觉得你有可能和小云死灰复燃吗?你觉得你能战胜我弟弟的吗?”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面对这个问题,普通人应该是崩足面子回答说能,但天朗没有。
“嗯……好像,的确没这个可能。”
梁希静双手撑地,头望蓝天。“昨天是你给我做心里辅导,让我放下了过去,而你呢,自己都还放不下。”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风临和小云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