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后,梁希静推着轮椅,把夏湘云带到梁风临的房间里。梁风临依旧昏迷不醒。
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梁小姐,梁风临最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快说?”梁希静拉着护士心急地问道。
“梁风临主要是头部重创,身上并无大碍,如果醒来后神经没有问题,住院五天就可以出院。三天之内可以苏醒。”护士说道。
“希静姐,你能扶我起来吗?我想吻风临一下。”夏湘云低着头说道。
“哎!的确,要是现在不亲她,以后就没机会了。”
梁希静长叹一口气,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不甘心自己的闺蜜就这样和自己的弟弟分手了。另一方面,这样梁风临就可以继承家业,不付母亲在世时的嘱托。
“好吧,我就当一次电灯泡。”梁希静扶起夏湘云,夏湘云轻轻地吻了下去。
夏湘云留着泪,离开了梁风临的病房,这一吻不是唤醒睡美男,而是诀别。
吻了他之后,手机响了,该死,梁智霄打来的。
“我已经决定离开梁风临,事情不是已经了了吗,他狗日居然还打电话来。”她愤怒地接了电话。
梁智霄叫她见面,不知道想干什么。
她擦干了泪痕,眼神变得非常锋利。梁希静看傻了,一向好脾气的她偶尔一次恶起来居然这么吓人。
“静姐,带我去你爸那里。”
“你还去找他干什么?”
“别问这么多,带我去就是了。”
梁希静纳闷了,怎么突然从一个爱哭鬼变成了一个女王。
不一会儿,梁智霄见到夏湘云来了,冷冰冰地说道:“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商量一下。”
“有屁就放”夏湘云骂道。
梁智霄哂笑一声,说道:“为了防止风临以后再见到你,等他醒后,我会照你说的,告诉他你已经死了。所以问题就来了,你和他念的是同一个城市两所大学,所以我希望,为了不让他遇见你,你还是改个名字比较好。”
夏湘云恨着眼睛笑了笑,“好啊!!!我改就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以后叫夏不倒。”
梁智霄愣住了,吓不倒,这是在示威吗。
出了梁智霄的病房,泪痕划过夏湘云的脸庞。
“小云,对不起,我爸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梁希静抱歉道。
夏湘云不舍地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梁风临,然后写着眼睛瞪着梁智霄的病房。
“希静姐,看在这些年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我不会找梁智霄报仇。以后请你好好照顾风临。”
“哎!好吧,这是你的决定。”梁希静无奈地走下楼去。
正当她准备给夏湘云买食物的时候,童玲出现在门外面。
依然是那副妖味十足的嘴脸。
“哼,梁希静,我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好歹我也是你爸的老婆。”妇女戏谑地问道。
听罢,梁希静的确打了个招呼:“童玲,我告诉你,老娘今天很想打人,你个狐狸精,要多远滚多远。”
童玲也不想再理会梁希静,径直走到咨询台。“护士小姐你好,我是梁智霄的夫人,请问梁风临是不是死了?”
护士愣住了,哪有这么问的。
“梁风临头部重创,其他部位都只是轻伤。稳是稳住了,但现在还在昏睡。”
听罢童玲面露不悦。
护士翻了翻记录,“对了,他的父亲梁智霄,昨晚心绞痛病发,也在我们医院疗养,在202房。”
“谢谢,我就是来找他的。”说罢,童玲走上楼去。
看来梁智霄的确快不行了,本来就有肺癌,现在又得了个心绞痛,懿乐集团的确到了该选继承人的试了了,想罢,童玲的嘴角勾起了阴险的弧度。
这时,夏湘云正转着轮椅,从病房里出来。
童玲知道她是谁,但没有多理会,走进了梁智霄的病房。
看到童玲妖模妖样,梁智霄喜出望外。“童玲,你怎么来了。”
“我害怕你寂寞,所以来陪陪你。”童玲把lv包放在茶几上。“霄哥,刚才我看到夏湘云了,你怎么把她弄哭了。”
梁智霄摇了摇头,一五一十事情的原委说给童玲听。
童玲听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也真是的,为了让他离开梁风临,居然拿她爹威胁他,而且还花了这么多钱买通监狱帮你做事。”
童玲妖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霄哥,最近正在严打行贿受贿,你还是小心点。”
梁智霄垂下了头,“如果没有钱和权,我还真想不通用什么方法赶走夏湘云。”
梁智霄望着天外的乌云叹了口气,“我被送进这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再管理懿乐集团了,所以,我必须马上让风临继承我,在这种节骨眼下,公司的声誉相当重要,如果我走了之后,夏湘云进了我们梁家的门,后果不敢想象。”
童玲戏谑地笑道:“就因为她是富湘贼王的女儿?偷过我们家的东西?”
“不只是这样,最近我的人还在调查她,发现她不仅是富湘贼王的女儿,还发现她爷爷在解放前是个土匪,而且,是个土匪世家。”梁智霄说道。
童玲听了后,惊呆了,脑袋一扭,说道:“你干嘛一天到晚查人家户口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要让梁风临继承你啊,我和你不是也有一个儿子吗。”
“小超年纪太小了,也许等他长大了,我说不定就已经不在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聊一聊风临的情况吧。”梁智霄抿了口茶,“依我看,是时候给风临配几个保镖了。”
童玲极不情愿地摇头,“你在说笑吧,梁风临虽然成绩很好,但打起架来也算是人中吕布。”
“这事儿和打架猛不猛没有关系,你知道不,昨天警方给我打电话,说这次的摩天轮座舱掉落事件不是设施事故,而是人为的。”
童玲捂住额头,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不过思考了几秒后,勾起了阴险的嘴角。“行,你好好住院,我来给梁风临安排保镖。”
“不行,这事必须是我自己去做。”
这时,梁智霄突然纳闷,严肃地问道:“平时一提到风临的事情,你漠不关心,给他找保镖你却异常积极。”
“不不不,我来,我来就行了,你还是赶紧躺下吧。你都病成这样来了,不要再这么累了,难道非让我提前当寡妇不成。”
最后,梁智霄还是答应了童玲。
梁智霄躺下后,童玲气冲冲地走了,走出医院的时候,正好又遇到梁希静。
梁希静冷冷地问道:“怎么了,一副臭脸,是不是我弟弟没死成你很不高兴啊?”
“切,有什么不高兴的,反正梁风临醒来了也多半摔成了傻子。”说罢,童玲傲慢地开着车走了。
梁希静捏着拳头,暗骂到:“草,什么东西。”
晚上加餐时间转眼又到了,梁希静把包子放在夏湘云的床头,然后长叹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三盒牛奶,一盒纯牛奶,一盒酸奶,一盒巧克力奶。
“小云子,你看着三盒牛奶像什么?”梁希静问道。
夏湘云答不出来,牛奶能像什么?“希静姐,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这三瓶牛奶,巧克力奶像我,酸奶像你,纯牛奶像曾经的我们。”
夏湘云想了想,还是不懂。“希静姐,你什么意思?”
梁希静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风临说得对,咱女人就像饮料一样。一开始,我们都是又纯又白,又蠢又白的纯牛奶。”
“可是之后,我们都变了。梁智霄和我妈离婚后,我妈生病去世了,苦逼的我只有一边读书一边赚钱一边抚养风临。所以我变成了有一点苦味的巧克力奶。”
“然后梁智霄强行拆散了你和梁风临,所以你从一杯纯牛奶变成一杯酸奶。”
说罢,梁希静喝了一口酸奶,又喝了一口巧克力奶。“但是你知道吗?酸奶和巧克力奶的味道却比纯牛奶好了很多。这样的奶才有味道,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不是吗?”
“呵呵,的确比纯牛奶有味道。”说罢,夏湘云拎着酸奶喝了一口,“其实,要我说道话,纯牛奶也不错啊,原滋原味也是味道嘛,为什么要改变呢。”
“你醒醒吧,没有哪个女人一辈子都当纯牛奶,没有哪个女人一辈子都是小清新。”最后,梁希静凑到夏湘云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现在的你,是有味道的女人,所以你应该骄傲,应该坚强,而不是哭哭啼啼。”
“我懂了。”
听过梁希静这番话后,夏湘云再也没哭过。
转眼五天过去了,夏湘云的恢复非常好,已经勉强走路了,而梁风临还在昏睡。
“怎么还在睡?”夏湘云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了,今天之内一定他一定会醒,刚才她还在说梦话,要称霸全国呢,哈哈哈!”梁希静苦涩地笑道。
听罢,夏湘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他盯着梁风临看了一眼,不过这次没哭,而是释然地弯着嘴淡笑:“希静姐,我已经差不多能走路了,我想今天就走,长痛不如短痛。”
梁希静摸了摸夏湘云的黑眼圈,长叹一口气。“昨天晚上你肯定没睡好,我先把你送回家休息。明天再走好不好?”
“好吧。”
回到家里后,夏湘云忍着痛收拾行李。
翻书包的时候,她突然碰到了粉水晶奶品项链。“女人如饮料,男人如容器,只不过我已经不能再被你装了,对不起。”
她含着泪倒掉了项链里的牛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