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惶恐地看着不远处的厉言,眼前这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恐惧,他的笑容越是明显,无法言说的冰冷气息就越是刺骨。
凌肃此时才明白厉言的可怕之处,他可怕在能让人不知不觉的被他诱导,凌肃现在才有些明白,他一直都被厉言玩弄于股掌之间。
凌肃和厉言当然没得比,两人地位权势金钱都相差太多,凌肃被厉言给忽悠了,被厉言佯装出的无害给欺骗,在厉言的一些忍让之中得寸进尺,根本不知道那不过是作为甜头诱人上钩的鱼饵。
等到凌肃明白了一切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凌肃再说不出任何话,他此时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厉言是决定他生死的刀俎,凌肃没有半分胜算,更没有力量去抗衡。
厉言见凌肃垂着头良久都不再吭声,轻轻一笑,接过管家已经拿过来的平板电脑,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指着上面的照片道:“如果我确定一个人对我有威胁,就不会放任这个人不管。”
平板电脑中有很多视频和照片,还有一些音频文件,无疑是一些证人的录音以及一些出自当事人的关键对话。
“你……你跟踪我……”凌肃最后的一丝希望被击碎,他双腿发软地往后退去,可他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厉言看够了好戏,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背过身去,伟岸高大的背影如藐视万物的帝王一般,宣判凌肃战败,“从你出现之后我就在派人跟踪了你,我原本只是想跟你玩玩,是你自己不懂得分寸。”
厉言调戏别人前未婚妻的无赖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此刻是个冷漠如霜无法亲近的人,漠然开口对管家道:“送客。”
管家一如既往地高效率,立刻走到凌肃面前,躬身伸出的右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不失礼貌地送客。
凌肃自然有不甘心,可是他现在连说话的资本都没有,家里已经完了,一个破落户跟首富的孙子进行较量不是自不量力,的事自找死路。
凌肃双目失神,整个人颓丧无比,他僵硬转身往外走,快要出门的时候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凄凉。
他的笑容越来越远,厉言凝望着凌肃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厉言之前为了调查景一诺自然查过凌肃的资料,尤其一番较量之后,他对凌肃的事情就更加了解。
凌肃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他本性不坏,但少年人性子,心气高,作为一个富贵人家的独子,骄纵些也很正常,所有的这些都没有问题,坏事儿就坏在他身边有个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了他的莽撞与单纯。
厉言长长地叹口气,女人可真是一剂攻心毒药,凌肃被骗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半分察觉,甚至还越陷越深。
当局者迷啊……
亏得景一诺一再警告凌肃,这个男人仍旧不撞南墙心不死。
管家出去送凌肃离开,在外面看见一辆不算太高档的车,与小区外面平时会出现的车子有很大差距,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车牌号,瞧见那个熟悉的车牌,他不由得凑上前去看看情况。
景一诺见状打开车门,对着管家道:“大叔,请问厉言在家吗?”
管家大叔比老爷子的管家要好说话很多,他温和慈爱地对景一诺一笑,“景小姐早上好。少爷现在正在家里,我带你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早上的时候厉言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居然调戏景一诺,她肚子里窝着一大堆火,一刻都没耽搁地从家里追杀过来,可是看见绅士又温和的管家,她的火气霎时消了大半。
景一诺也只能端庄礼貌地跟管家点头致谢,“有劳了。”
管家在前面走着,景一诺在他身后紧跟。
一辆黑色的车子从一旁驶走,车窗开着里面的人把脸露出来,观察着这边的情况,景一诺这段时间被跟踪多了,有些疑神疑鬼,下意识去看那车子。
车子里面的人一闪就消失不见,车窗也缓慢上升,再也看不见里面人的脸。
景一诺脚步停顿,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感觉很奇怪,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不像以前被狗仔跟踪时的样子。
她扭过头发现管家已经走远了,只能飞快追上,目光仍时不时去瞟渐渐驶远的车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景一诺心事重重地来到厉言的餐厅,他正在用餐,看见景一诺过来,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让仆人收拾起来,他不想再吃了。
“假如我所说的话对你造成了困扰,我现在对你道歉。”厉言非常诚恳地对景一诺微微躬身,整个人透着几分超脱局外的冷意,和调戏下属的那个无耻男人完全不一样。
景一诺仍被外面驶走的那辆车搅得心绪不宁,此时又被厉言的冷肃吓了一跳,哪里还记得厉言的流氓话。
厉言平常能保持安静就不错了,很少把骨子里的王者之气透露出来,可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个掌控全局的男人,他的一双眼睛透着锐利与深沉。
景一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厉言扬唇微笑,笑意不达眼底,“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我已经将打官司的所有证据收集齐备,第二件,凌肃刚刚过来了……”
“凌肃?”景一诺不是个傻子,厉言略微提点之后,她马上明白过来。
厉言早上的那些胡话完全是说给凌肃听的,而不是作为对话方的景一诺。
至于她在外面看见的黑色车子,很有可能是凌肃的,刚刚在车窗里看她的人是凌肃。
“可是,凌肃过来干什么?”景一诺百思不得其解,着实无法想象凌肃面见厉言会是什么情形。
“他怀疑我的智商,被我给羞辱回去了。”厉言说的话自然是在开玩笑,可说得确实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景一诺毫不吝惜地抛给厉言一个大白眼,厉言被逗笑,身上的冷意逐渐消散,详细解释道:“我的人一直都在监视凌肃和苏婉,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收集到的信息不多,可是两个人苟合的证据却异常详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