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女憋住笑容:“阿昌,你的礼物,这枝香草告诉我,礼物让叔叔给你带回去——但是,阿昌要记住,姐姐不是你叔叔的女朋友哈。”
许瞳当然了解阿昌的小小心思和动机,阿昌说:“你是女的是吧?并且是叔叔的朋友?简称女朋友。”阿昌手舞足蹈,然后较为绅士地亲了亲楚湘女。弄得许瞳羡慕不已。小屁孩学着倚老卖老倚小卖小肆无忌惮。
阿昌说:“姐姐,我的初吻献给了你,很珍贵的。”
楚湘女不料被阿昌将了一局,旁边吃饭的人都在说谁家的孩子这么调皮。阿昌一番调皮后,满足后对楚湘女说:“姐姐,楚湘女香草很厉害,我觉得姐姐更厉害。我给姐姐起一个和香草差不多的名字吧?”
楚湘女点点头。
“香菜。”
林丽说:“阿昌,那么,也亲姐姐一个?”
阿昌古灵精怪:“初吻虽然重要,第二次的也很重要。”
楚湘女知许父与许瞳好久不见,父子情深,私房话必不可少。他能看出许父千言万语的模样。说话时难免不方便,于是她和林丽付完帐然后,礼貌地向许父告别。阿昌依依不舍。
许瞳直奔主题问许父家里的内战偃旗息鼓没有。其实许父的表情已经告诉他内战的结果
许父说:“我早说过你嫂子还是你嫂子,但现在的嫂子绝不是以前的嫂子。你走后的第三天她就回来了。当时我们一家正在吃饭。阿昌在院子里面玩,你嫂子抱着阿昌嚎啕大哭。”
“阿昌玩的正高兴,却被吓得大哭,我和你哥还有你妈吓坏了。你嫂子哭着说妈妈再也不打阿昌了再也不玩麻将了。你哥知道你嫂子良心发现。”
“其实,我和你妈也不希望你哥离婚。你哥当时,用现代化说是特酷,特幽默!他说离婚后如果你要愿意的话我可以找媒婆去提亲。这样很麻烦,不是嘛。为了不麻烦,你可以不和我离婚吗?”
“之后我和你妈听到的全是情话,酸的我们抱着阿昌回里屋去了。两人和好,自此后,你嫂子变了一个人,勤快的不得了,忙里忙外,其乐融融。”
许瞳看着许父幸福的模样和阿昌的古灵精怪。失神的瞬间,默默祈祷一家人这样安心多好。无忧无虑,无灾无难。
临走时,阿昌吵闹着要亲许瞳。许瞳说,小阿昌你别得意,待会儿我告诉那位香菜姐姐,你拿你的初吻骗香菜了姐姐。
阿昌嘿嘿笑着说电视上的叔叔说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紧接着,阿昌亲了许瞳一口,两位姐姐真漂亮。
许瞳刮刮阿昌的鼻子说小调皮,给叔叔说你想要什么。
阿昌笑着说,你们大人常常把人家小毛孩子想得那么复杂。
许瞳赶忙装作慌张的道歉说叔叔错怪小毛孩子了。
阿昌忸怩地说,将错就错吧,人家小朋友现在都在飞机大炮,我的还是小米加步枪,小朋友们都笑我是小兵,没他们空军陆战队厉害。
许瞳说叔叔给你买全套空军装备,遥控飞机,。
阿昌深情地吻着许瞳边说叔叔真好,叔叔人家小孩子的叔叔都领着媳妇回家,你也带个吧?
许瞳尴尬地说你爷爷不同意。
阿昌说,爷爷要是同意,你就领那两个姐姐回家过年。
临近大年,同学们在学校的纯粹是混日子。学校食堂也是混日子,比学生还会混。学生混日子无非精神解脱点。不思学习。
学校食堂混日子可就惨了,饭菜做得那个叫不一般,菜色,望而生瑟,再喜欢杀生的恶人见到食堂的菜品,立马顿生佛家慈悲,不忍食。未入眼胃已充实,三月不知酒肉。
既然大家都在混日子,那么老师们也毫不含糊。加课不加钱。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一时间盛行学校各个角落。
老师们见了面都老子老子的,说到别人全部是孙子孙子的。上课意很随性,说起话来很水性,意趣盎然,致使楚湘女有种回到美国上学的感觉。
学生们踩住05年的尾巴,疲惫不堪。满怀着期待来年诸事顺利,万事哦尅不用借东风。此时的疲惫无力反弹,唯将着奋斗的热情与青春热血付诸来年。
许瞳的下一部小说酝酿完毕,现在已进入实质性的写作环节。他的第二部小说借着第一部小说的星星之火,燎原之势,不断扩大。这本第三部小说呼之欲出很有必要。
许瞳带着前所未有的荣誉感,不断被激发的创作灵感,随时枕戈待旦。这本小说许瞳投注了他的全部心血,是他一个全新领域的尝试。从虚无到成型,。常常理亏词穷,进程缓慢如长征之路。有时,他特想大哭一场。
白天看书,晚上写作。许瞳考试之后的的状态。
楚湘女也很忙。顾不得与许瞳各抒己见。白天伏案于诗歌之中,晚上也不上课,在宿舍里对着电脑敲字。
何以劳累如此,只因出版商催得太急,签的是合同。违约有处罚条例。由此一遭,楚湘女发誓再也不签合同。
这几日,郑阳被许瞳和楚湘女的创作热情所触动,深知落后就要挨打的重要性。时刻不放松,心内紧绷着一根弦。
高一二班早已名扬在外,是学校最牛班级。三大作家名言在外。杨主任脸上有光,逢人便说此乃他领导有方。
自从楚湘女真正走入许瞳的生活中,林丽很少与许瞳说话了。每天冷艳着脸,不顾一切的看书,做习题,消磨时间。
许瞳偶尔写几张纸条慰问一下,说说心中的想法内心的情感,得到的是冷冰冰地回信内容,谢谢关心。每次,许瞳显得格外失落,借以倾诉类似“人走茶凉”苦痛:
丽,忙碌的日子里我们选择了遗忘彼此,到了高三时,我们形同陌路,见了面只是似曾相识。毕业后,或许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韶华流逝,无痕无迹。回忆里已经不是那些所谓的欢快记忆,我们说好的要快乐地熟悉对方,自古落花无情水无意,你却在日复一日中漠视我的存在。鲁迅选择在沉默中爆发。而我却在回忆中祭奠青春过往,遥远的星星不再闪烁。小丽子,我想安安生生地拥有着主流意识,却不料被现实打击成了非主流状态。那一刻,天地脱色,日月无辉。美丽干净的天空上滑下一道酸涩的痕迹,青春,我们只有一季,花未开,我再也欣赏不到你的美。人生有很多遗憾,此,便是。
瞳
许瞳第一次称林丽为丽。写此信时,他还沉浸在他小说故事情节中,不知所言,林丽感到温暖安逸。
楚湘女的写作状态无人堪及,到达了不知疲惫的状态。许瞳在极度困乏的情况下顶多再坚持一小时。
之后便呜呜睡觉。楚湘女可以彻夜不眠,没日没夜。她笔记本电脑的写作效率比许瞳高。许瞳草稿一篇,修改一篇,抄到笔记本上,再在正规稿纸爬格子。规规矩矩,为了保证无错别字,他必须凝神贯注。
工程量浩大不算什么,时间才是威胁。
郑阳犹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满带着圣斗士的态度,他不愿意做高二一班三大作家的垫底。短短几天里,郑阳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也从未体验过的写作状态。“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这是郑阳疲惫时的常常发出的声音。写作是一件苦差事。司马迁带着被切掉的痛苦发愤图强,做到了真正的雄起。郑阳带着所谓的“苦痛”,奋勇前进。之前阅读的大量小说散文诗歌美学等等著作,让他感受到了无以伦比的写作快感。所以的宿舍通常灯火通明,许瞳抱着枕头写作,郑阳用绳子吊着脑袋“悬床”码字。写作期间,郑阳立志,学习钱钟书,横扫学校图书馆所有书籍。学习资料除外。
许瞳感受到了郑阳的转变。教学相长。备受启发,变得更加勤奋。
【许瞳的诗】
许瞳一直为楚湘女请吃饭一事耿耿于怀。一天下午,他问楚湘女何以回报?
楚湘女沉默后说,我要一首诗。
这让许瞳觉得不好意思。他开玩笑地说那个简单,只要不要我的初吻就好。他当即抽出一张纸,与楚湘女灵心相通相视一笑。被压抑的泛滥的情感一时雨后春笋般欣欣向荣,不绝如缕。他故作镇静地说很早就想给你写首情诗,苦无机会。不料酒刚上桌,你先干为敬。话毕,奋笔疾书:
爱情的曙光昭示着永远,
你的眸子凝聚着万丝灯火璀璨,
欲语却难言。
独步尘寰,
任凭千秋思念划瞳间。
海枯石烂的誓言,
穿过你我的眼,
波澜不惊的海面突然白浪滔天。
心痛蔓延,
吞噬着记忆里的惨。
断崖前莲香飘散。
看不见你的眼,
春草芳菲被秋日寒霜璀璨,
想念,
思念。
相隔着那片蓝天。
无眠之夜,花亦未眠。
我乘着爱的羽翼飞向银河九天,
随星尘陨落
为这段爱的神话燃烧美丽的灯火。
楚湘女收好。折成了千纸鹤。随后放进她的《诗经》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