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枪击案·原来是一场梦

许瞳意识渐渐朦胧。光着屁股的阿昌突然大声喊：“妈妈，别打我！！…”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恐惧。阿昌粉嫩的皮肤上尚存着零星红色的痕迹。许瞳心疼无比，阿昌或许正做着恶梦，皮肤上满是虚汗。

许瞳抱着阿昌，感受着他快速的心跳。小声安慰的说：“阿昌…乖…莫怕…有叔叔在…谁欺负你…枪打她…”许瞳如在梦里，呓语地说着，半夜阿昌咯咯地笑着。借着月光的银灰，阿昌笑容甜美而可爱。

脑子的楚湘女若隐若显，随后，林丽的影子慢慢浸入他的灵魂深处。

许瞳沉沉地睡去。这种睡眠无可比拟，踏实无比。像被包裹混沌不开的盘古开天辟地前的时代里。长如红军万里长征，更如白居易《长恨歌》中：此恨绵绵无绝期…天气阴冷，风雨凄凄。

枫叶萧萧落下，铺满积满清水的洼地里。枪藏于黑色风衣之中。神色肃穆凝重。夕阳西下，一幅秋日晚景凄凉图。半刻后。风停雨止。残阳如血。阿昌墨镜一副。嘴角上残烟一根。眉峰犀利，刘海遮住俊秀的脸。低头前行。身边走过芸芸众生。

许瞳停在阿昌的面前。阿昌说叔叔珍重。许瞳问为何说珍重？阿昌说叔莫问。许瞳察出端倪劝说祖家基业待兴，触法之事莫干。阿昌慷慨地说侄子正为兴祖宗基业，攘除奸雄，驱逐坏蛋。叔叔，当我饮马天山之后，请尽情为我呐喊。只为祖宗抛头颅，易水壮士不复返。此时，残阳泣尽血色，狂风夹带着雪花，阴云暴动，冷风猎猎。如刀如戟。

阿昌转身，风衣扫起身侧的枫叶。枫叶如火连接夕阳余晖，燃烧天边的云彩。许瞳再次提醒阿昌，法律大于人情，哀莫于心死，诸恶莫为众善可行。别做危害社会危害党的事情。阿昌不理不睬，慢慢消失凄风苦雨之中。

许瞳其后跟随。只见阿昌一脚踹开自家门户。大门应声而倒。天气突然明朗。青天白日。发间滴水，风鼓起阿昌的风衣。缓缓走进屋子。

麻将声声入耳，从屋子里传来。阿昌皮鞋踏着地板声声入耳，没有穿过麻将声进入屋子里。山雨欲来风满楼，门缝里，满屋子看客。阿昌脸上秋煞气息。

天空在颤抖，仿佛空气在燃烧。他低头行至屋内，阳光将他的影子覆盖了整个屋内部。他瞪着满屋子泼妇。沉寂的声音如火葬炉的燃烧声音。玩火者于火，玩麻将者死于麻将桌前。

一语即毕。全场皆惊。皆静。阿昌妈妈站起身来骂道你死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干嘛打扮的奇形怪状！学上海滩？小赖皮！阿昌挥动风衣，掩藏的机枪露出。班机扣动，全面扫射，麻将被打碎雪花般伴着纷纷飞扬的血肉。

墙面染成红色。蔚为壮观。灵肉瘫倒在地，不断地抽搐。阿昌盲目地注视着。王秀华奄奄一息，对阿昌说，拨120！妈妈再也不玩麻将了…阿昌说妈妈不用了，我已经拨110。儿子已报答了妈妈养育之恩，黄泉路上我为您找到了七位麻将友。准备好了全自动麻将桌。高级会所的沙发。四个人凑成一桌，三个人可以斗地主。比家里在这里舒服。

妈妈你赶快走去吧，免得下去之后占不上位置。你又不会玩斗地主。儿子再送你一程。迎头一枪。却没有子弹。阿昌拿出一柄手枪说，这是奥地利17式手枪。随后，拿出一颗子弹。说你有一次机会死亡。说完将子弹放入枪膛内。

妈妈你选几？

王秀华说，八条。

阿昌扣动板机。第七枪的时候阿昌说，这一枪算是我替你受。啪的一枪。没子弹。阿昌枪指着王秀华。啪的一生枪响。

花落人亡两不知，麻婆惊魂下地狱。非天亡你，非儿子之罪也！警车鸣，浩浩荡荡。一如电视中的警察队伍，事故发生后几个小时后赶到。阿昌显然等的不耐烦。黑衣眼睛带起。

站在大街上等着…许瞳站在身后说何必呢何必呢！阿昌说妈妈的手气今天一定很好，可惜没去买彩票。可惜。警察荷枪实弹。小心翼翼的抓住阿昌。一切太匆匆。村里人没有看到热闹。嫌情节不隆重，给观众的时间少。

只是作案现场被警察们遗忘。满屋尸体无人掩埋…第六天之后，警察们来到苍蝇乱飞的现场…第六天确认事故现场的确是阿昌所说的杀人现场…第七天警方终于将留守勘察的阿昌身份更名为犯罪嫌疑人…第八天齐鲁晚报报道“济南警方不辞劳苦，特大杀人案告破！”

阿昌一时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虽然阿昌被主流媒体报道为反面人物。但是，民间的艺术家们争相美化阿昌的行为。成为典范。青年夫妻怀孕之前发誓说生子莫若如阿昌，打击赌风一把枪。

麻将界人士纷纷向阿昌的名誉提出质疑。最美不过网上流传的一副对联。上联：杀泼妇，全村解放，大快人心。下联：为群众，生死不顾。万代流传。横批阿昌走好。古道上，天空无风，衰草连天…

许瞳薄薄的意识里听到浅浅地声音：“别和叔叔闹。乖，起床。”许瞳是被阿昌捏着他的鼻子憋醒的，沉于梦中的悲哀还没有回心转意。阿昌手中枪声声不断，不绝入耳。许瞳仿佛梦在继续。

阿昌叫道：“叔叔懒虫。没有我起得早。”在被窝里面摆着瞄准的姿势乱开枪。许瞳觉得小孩子的乐趣不可思议。

许瞳开玩笑地说：“阿昌尿床了。”

阿昌怀疑的目光看着被子，身体力行地翻遍各个角落。铁的证据面前，阿昌深信自己，气咻咻地找爷爷进行鉴定。并说：“爷爷，叔叔说梦话了！”

许瞳不知阿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父对阿昌说：“告诉爷爷叔叔说什么梦话了？”

阿昌摸着脑袋，显示着他超强的记忆力，许瞳不足为患。但当阿昌缓缓说出楚湘女三个字的时候，他方知道大事不妙。

许瞳怕走漏风声立马捂住阿昌的嘴巴威胁道：“小心叔叔没收你的枪。”

阿昌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直说楚湘女。许瞳赶忙解释楚湘女到底是嘛玩意。许瞳自圆其说掩饰道楚湘女乃古时候楚国湘江边上的一位化作望夫石的女子身边的一棵香草。

许瞳借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男人的外壳漫不经心地结合着国内经典望夫石的传说编了一篇吸引令阿昌故事。阿昌才信以为真。许瞳最后结尾道：楚湘女最后变成了望夫石旁一颗香草。高高山顶，任凭雨打风吹，等待着闻香而来的王子采摘。十二天后，王子来了，香草被带进皇宫。

从此他又看着王子和公主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太阳很好，许瞳带着阿昌去村里玩。光照舒服。直射内心的阴暗角落。冷漠落寞的心情逐渐好转。前夜的梦逐渐消隐。

阿昌手中枪令村子里的小孩艳羡不已。眼馋，哭闹着家人要买。许瞳告诉阿昌有好东西要和别的小朋友分享。

这样，别的小朋友有好东西的才会和你分享。阿昌起初不愿意，许瞳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给阿昌说着，小伙伴们瞪着眼睛等着紧抱钢枪的阿昌回答。阿昌思考一会儿，方才答应。

不过阿昌这小东西，只让小女孩子玩。男孩子依旧瞪着大眼睛。连许瞳也不由地佩服阿昌这种小孩子的心机。阿昌不辞劳苦地教她们如何让枪变幻出各种声音。有木枪的孩子风头被夺。许瞳想小女孩不简单，这么小都懂得爱慕虚荣。

倘若父母抓紧时间培养，将来必定前途光明！不一会，孩子们的天性展现。全部围着阿昌好奇地玩着。原先有好东西不给阿昌玩的，今天他报复一通。

狗子站的远远的，因为昨天晚上它老眼昏花目不识丁，对着阿昌叫了半天。以狗之心揣测人之心，狗子不免惶恐。

倘若小主人枪一开，它下半辈子入土为安了。它站了半天。发现阿昌根本不想把它怎么样。于是跑过去沾点一人有枪，仙及鸡犬的光。

原先那个拿石头仍它的小孩子现在对它避而远之。在狗的意识里倘若夸人，一定非人模狗样莫属。但在人的意识里倘若损人，一定狗模人样非莫属。

所以狗子现在狗模人样的站在阿昌的身旁。出尽狗之风头。其他的狗欲来，阿昌举枪，无不远跑。狗子虚荣心猛涨。

向着其它狗汪汪狂叫，其它狗耷拉着脸好似在说：本性同为狗，相煎何太急！！

许瞳碰到同村的许书兴。他们二人已有好久没见。主要是因为他们身处不同的学校，两个学校放假赶不到一块。两人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处一室。

几乎年年同位。许书兴现在就读于济南市二中。其实，许书兴本打算读育才中学。可是马失前蹄高考失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