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瞳说“他正在打架,哦不是,是正准备打架。”
郑:“谁?”
许:“老大的老大。”
李:“老大打架没有老大的老大在场不叫老大打架。”
郑:“正好我缺人,告诉老大先借我点点兵。”
东北老大豪言:“把军队召集齐喽,免得没人收尸。”
一东北小将看出眉目说:“打架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再不出手贻误战机后悔终生。”
齐鲁军跟东北军进入战斗相持阶段。一些不愿参战的齐鲁群众等的不耐烦,希望战争的以最快的速度扩大化。有的同学已经回到宿舍的床上躺下,室友们轮流站岗放哨,枕戈待旦,一有情况随时报信。
郑阳对东北军说:“…呵呵不好意思啊,麻烦先收起你们的气势逼人。我先接一个电话。劳烦你们久等一会儿。”边走边嘟囔着打架正当时,何必添烦恼!走进宿舍郑的声音无比的大,许瞳抿着嘴笑。
郑阳说:“他们也就十几个人,正好凑成一场小规模的打架队伍。…呵呵这场面比起我们夜战经七路差得远了。我自个能搞定,对了,上次打架又狠又猛的在哪?——大哥你放心,小弟我也算少林寺扫地出门的弟子,他们伤不到我,放心吧——不放心?呵呵…若我伤了一根汗毛,大哥就亲自来铲平这帮东北佬。你来,只管看热闹,解解闷,顺带叫上大象二狮三虎四豹五狼就行了。兄弟告诉你,你千万别当回事,你若把此事搁在心里所有东北人就甭想混济南了——怎么?大象来不了,不会吧——哦,他真牛逼!还真把监狱当家喽。上次把人家打得脑出血,好不容易无罪释放。我们虽然痞却不能这样没有理性。那么血腥,这次砍人的腿,说不定明天精神焕发拿人家脑袋说事,岂不毁坏我们的名誉。还是赶紧将他她弄出来,给事主赔点钱,让大象不得在济南城混——大哥你定心了要来,好吧…呵呵反正你好久没有练练喽,东北人的体格果然名不虚传,个大肉坚实。很富有挑战。翻过我们学校东门的那座墙就可以直达我们宿舍。听说东北人的血是黑色的。大哥正好开开眼。不说了,人家都等急了。先挂了。”
许瞳抢过电话小声说:“谢谢您了。”
电话那头说:“神经病!”
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响起,许瞳知趣地挂了电话。
东北大军军心大乱。按道理讲,他们自知理亏。气馁不已。于是,满清政府委曲求全的本性开始上演。东北老大向郑阳求和。看着满清政府的后辈继续秉承他们的一贯作风,不郑阳不由感叹满清必亡的准确性。两军决定友好相处。齐鲁军在条约中没有提到割地赔款一项。东北大军欣喜若狂,自以为这是较祖先一大胜利。条约主要内容是:保持楼道肃静,不得大声喧哗。唱歌必须限定在十点之前。齐鲁文化和东北文化必须两不相侵,共同繁荣。
满人看惯了条约,不差这一条。
郑阳打了个电话,让齐鲁军的后续部队撤退。
东北大军安心并心安地去高枕无忧了。
许瞳真正感觉到冬天到来了,是在一个冷的比较彻底,非一条被子所能御寒的夜晚。白天的时候只听说西伯利亚寒流已经到来。带着国人不相信天气预报的态度,许瞳和其他同学一样不屑一顾。
陈之河赤条条地抱着被子与他同床同床共枕。郑阳被冻醒,又懒得动弹只等着李洪之抱被褥前来救援,二人心无灵犀,想法上的一致不能单纯地用巧合来解释。宿舍的冷度就像冷库,两人只感觉越来越冷。即将被冻僵般,希望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能点燃一根火柴,临死前能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
天堂。
心中不由自主地飘出祥林嫂骨瘦如柴的悲惨形象。两人几乎同时跳出被窝,窗外的冰霜不住的下着,冷瑟瑟地敲打着玻璃。谁料中途相遇,黑灯瞎火地碰到对方,以为冻死鬼大行其道地来找替身。
辨出其声音,庆幸万幸对方没有死亡。二话没说,将双方的被子合二为一,模糊而发抖的身子通红而冰冷。肌肤相触地相拥进入梦乡。许瞳和陈之河合伙的被窝里面,气息温暖。陈之河呼吸声大可逾雷,李郑雷打不惊。
清晨,阳光撒下万道金光。玻璃窗上的窗花精巧别致,晶莹剔透。许瞳的床此一时彼一时也,夏日阳光的焦躁变成冬日阳光的温暖安逸。天气回暖,济南小城被阳光笼罩。干枯的小草以为春天到来,刚露出嫩芽才发现乃冬天也。残雁凌乱声呕哑,不信春风唤不回。小草失望地缩起头颅,沉沉地睡入厚实的土壤。
许瞳沉入温柔乡不愿醒来,陈之河双手环抱许瞳,脸带安详。意识朦胧,以为梦想成真,抱的美人归。他慢慢睁开眼,觉得美人胸前少了点什么,突然惊醒。睁开眼说梦话道:“许瞳你丫真坏!干嘛和我睡在一块!”他掀开被子,探头进去,不由吃惊:“你竟然裸睡我!”
许瞳揪住陈之河大变形的头发道:“你小子真是恶人,恶人先告状。半夜三更入我床,行为不检还怪我不洁身自好,你做了小人怨别人伪君子。…小子身材不错!便宜了你。”
陈之河想起昨晚事情的前前后后,不堪入目不堪回首,厚着脸皮说:“不是我的错,都是天冷惹得祸。就是你占我便宜我也不会怪你地。许同志好好学习吧,不用惶恐因此受到法律的惩罚。阿弥陀佛,阿门,主会原谅你的罪行。”
郑阳坐起身拿眼睛瞟着躺在身旁的李洪之,满脸充溢着嫌恶的表情。趁李洪之没有醒来他说:“哥几个瞧瞧,这口水,比张恨水的小说还缠绵。天啊,我我哪辈子造的孽,由此一遭——”李洪之的口水顺着枕头流成了一个凝固的瀑布,红星闪闪。突然,他来了一个反自然现象的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水返回嘴中。大伙立马倒尽了吃早饭的胃口。“
“——我的天呐我的床我的新被褥新床单什么的不得不再次二次更新了,早知道他好这一口我昨晚直接把纯洁的身躯献给冬日夜月了”
不一会儿,李洪之醒来。枕头上出现大片黑牡丹,他不由惊奇。沾衣欲湿杏花雨,落花时节又逢君。黑牡丹除了色彩黯淡外,煞是可爱。刚才梦中还提着水壶给黑牡丹浇水呢。莫非梦想成真?郑阳抱着被子萎缩墙角。像是李洪之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许瞳为郑阳抱不平,玩笑道:“李同学你若再不起床郑阳就要上报中央申请南下济南抗洪救灾了。”
陈之河趁机打击李洪之说:“李同学你未免劳苦功高了吧?郑阳的枕巾昨天还是鲜艳的绿牡丹,被你一睡突变种为绝世黑牡丹了。郑老大,卖了钱千万别忘记李洪之功不可没的功劳啊。”
李洪之一改恬不知耻的性格对郑阳满目含情地表示不好意思。
郑阳对李说:“我们哥俩兄弟情深,藕断丝连的程度比得上502的粘合性能。你们两个莫想以口舌,祸及我们二人同床共枕深肌肤相触的情意。黑牡丹,我喜欢!绿牡丹,我讨厌!”
李洪之释然,乐哉道:“今晚,我立马与郑阳分居,再不同床异梦。与陈之河狼狈为奸一次,把他的被褥全弄成黑炭。”
许瞳道:“你们俩不能在一块,两个人流口水厉害的程度,小巫见大巫。巫山云雨一相逢,双流合并。黄河,小清河,四大名河重出江湖。说不定还有可能孕育出世界八大奇迹之外的第九奇迹。”
陈之河说:“像你这么喜欢与人同居,小心警察被盯。某一天,警察来敲门,说是例行检查,床上两男人,你说这案子怎么判?说是未婚同居吧,还真是。《婚姻法》第8条规定未办理结婚登记而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男女。注意是男女,不是男男,或者女女。”
郑阳道:“李同学!听党一句话胜读万言书。别干弃明投暗的龌龊事。跟我混,国债级地投资,安全无风险。现代版的叛徒几易其主,名曰跳槽。做鸡的有机会不做鸡,李洪之你悠着点。”
陈之河说:“别介!我可不想有一次被传染hid的机会,机会留给别人吧?”
李洪之奸笑着说:“那我就直接传染给你们家那口子,少了一个媒介,物流程序。物流,物品白白流失。”
许瞳看看表,急躁道:“大事不妙,上课还有十分钟。”
郑阳说:“镇静!郑教授说过多少次啦。遇事莫慌,心平气和。八个字的精髓还没有完全吸收,让我大失所望。”
李洪之有失风化地站起身,将被子扔在他的床上。胡乱套了几件厚厚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像宇航员下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