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瞳对这样的话题突然感到无聊。老生常谈甚是讨人厌。他感觉所谓愤世嫉俗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类。挺没劲!没劲之余发现干部子弟中竟然卧虎藏龙,不可小觑。
这几日,许瞳对隔壁的隔壁对面的住着几个东北学生宿舍甚为厌恶。当你正处在温柔乡睡梦中的时候,突然天将霹雳雷惊,一阵狂笑惊醒梦中人,把美梦吓得找不到回来的路。有时候,梦终于回来了,当你正全神贯注的用心轻轻沉浸时,又是一通猖狂地笑,闹心的笑。只搅得你五脏六腑不得安宁。举刀杀人的心都被逼出了,毁尸灭迹算是便宜了这帮孙子!
四人正睡着物午觉,那帮小崽子又开始吵闹,楼道里二人转声音嘹亮,歌者的歌喉简直要了听众的卿家性命。穷尽我中华之语言难以描绘其糟糕。
已有几个宿舍午休的同学表示不满,小声咒骂着。要是打起打架来,山东人的武功自然比不上东北人无理。
四人被吵醒。
许瞳气急如焚地说:“真他妈的服了这帮龟孙!怪不得日军侵华先搞东北,合着都是这帮满清破嗓子惹得祸。”
陈之河闭着眼,立起身,愤怒地吼着。或许东北人听惯了林海雪原里的咆哮风驰,对这种人间烟火的凡世之音充耳不闻。权当过眼云烟微风过耳畔。二人转的声音越来越大,宿舍午休的人沸反盈天。东北人在济南搞起文化侵略,四人自然不允许。不过,二人转里面的荤段子较多。如“太阳出来晒晒枪,妹妹出来看枪膛,说他本领真高强,打得鬼子喊爹娘。真是如意金箍棒。一轮明月照西厢,妹妹现在要学枪。”,“扬眉剑出鞘,万水滔滔流,哥哥近日去,今日鞘生愁。”…
陈之河说:“真给东北人丢脸,赵本山听到了肯定不再上春晚。他们是不是日军留下的杂种,继承了劣根性?”
郑阳倒是平静,波澜不惊,撤点话外音说:“蒙古人图腾狼,东北人崇拜虎。所以男的个个壮实,女人没有一个不虎背熊腰。初见江南美女,魂不守舍。见东北女,魂飞魄散。东北人骨子里留着鞑子的血统,大江南北,走到哪都狂。满清都亡国了还耍蛮。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河南的学生遍天下,山东汉子霸王花,东北狂人一大把,得杀杀这帮人的气势!”
许瞳说:“我觉得是遗传出了问题,闯关东那帮山东人的豪壮风格到了东北被大风大雪野蛮化,遗传到今,变种人!”
郑阳心中的大海开始翻腾,边穿运动鞋边说:“妈的!狂到济南城啦!”门外的二人转还照旧泛黄。郑阳转过头,“太平天国当时杀满人杀得厉害着呢。因为满人后脑袋全是平的,很好辨认。我向来支持太平天国。恼恨他们干的不绝。惹得日军侵略,搞得国内战乱。今日,这帮崽子,逼我就范,我本人道主义者,这次要惨无人道一次。
李洪之胡乱骂了一通,祖宗十八代一一还魂,与李洪之暧昧。许瞳见他有刹不住口之势,都快株连到北京元谋人了。于是赶忙叫停。李洪之忽听得二人转中之经典黄色唱段,不由说:“黄得有水平。好听!”
陈之河说:“别让文化腐蚀你喽!”
郑阳走出宿舍,不一会传出一阵极大的踹门声。只一脚。随后,郑阳拔门而入:“我这一脚代表着我们全宿舍人的愤怒。这劲道,足足折我阳寿十年。”
郑阳这一踹不得了,踹的学校宿舍楼墙体属于豆腐渣工程,东北宿舍的门连着墙皮一并裂开。他们以为地震。躲在床底下抱成一团,失声狂叫。还有同学打开了窗,欲跳之势。
郑阳举动深受欢迎。端水的断水,捶背的捶背,揉腿的揉腿,比的按摩小姐束缚。抗美援朝凯旋才有的待遇。过了一会,精明的东北人发现,损坏的门上有一个大大的脚印。断定绝非自然因素,聚群商量证实乃为人为因素。几个人出来齐上阵,东北虎似的声音破口大骂。
东北人骂人没水平,因为别人都听得懂,这也是骂人文化普及的弊端。没水平并不表示不会骂。才骂两句,郑阳就受不住了。衣服也不顾穿,裸露上半身的艺术品。
一位东北小个子壮实地说:“老子铁锨掘了你家祖坟。”
四人全部出洞。郑阳居前,李陈二人居一边,许瞳站另一边。
郑阳说:“架子摆大点,充分表现出山东霸王花的味道来。”
许瞳看着李洪之的肋骨嶙峋,撑不起门面道还可能砸了门面。示意他穿上衣服站在后面。陈之河还相当凑合,肌肉男形象厚实。许瞳自愧不如,也穿上了件衣服。
陈之河不忘玩笑说:“别看哥们胳膊细,走过江湖卖过艺。别看哥们肋骨多,打架斗殴全干过!”
郑阳突然操起四川话:“你们在吼啥子嘛,哈每日眼的,格老子觉睡不得。晓得后果是啥子不?叫,叫,叫个串串,叫撒,瓜头瓜脑一帮瓜西西瓜娃子!”
东北人以为小平同志在训话,一个见识颇广的大高个说:“四川的,在骂我们。瓜就是傻的意思。据说,四川男的打架比谁吼得都凶,真正打的时候比谁都狗熊。”、
郑阳说:“诸葛就是我们四川的。”
大高个聪明的说:“公元一八一年农历四月十四日诸葛亮诞生于琅邪阳都,就是今山东沂南县。”
许瞳穿着单衫垂着头散着长发道:“奶奶熊得。俺告诉你们外来人。少在济南城发狂。得了疯牛病上内蒙狂奔去,别来华北平原撒野!”
东北的一带头大哥问山东带头大哥是谁。
郑阳站的位置很明显,明显没有被看出来。自报家名道:“是俺!姓邓,一字名阳。郑阳。”
东北老大说:“你不是四川的!”
许瞳说:“所谓愚人千虑必有一得。”
郑阳道:“我去过青城山峨眉山,两山果真不一般。”
东北老大说:“青城山是一个不光鸟能生蛋,连人都想隐居的地方。青城天下幽,峨眉天下秀嘛。”。
李洪之道:“你也去过四川?泰山天下雄,东北的山有名没?”
老大回应道:“泰山,我去过几次。每年暑假都会游览一下我中华大好河山。泰山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五岳之首。”、
许瞳看这样聊下去半夜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说:“都散了吧。”
东北老大赞道:“你们山东人真聪明,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别以为善于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就可以逃过一劫。我看你们还真像四川人,绕这么大的弯子,简直失去了山东人直来直去的性格,忘本喽。”
郑阳说:“小子别狂!快点动手。打就打,蛮劲谁不会。想体无完肤的别惹我,想完璧无损的赶快撤走,躲远点。我是闲杂皆收,来则不拒。但是我声明,此次打架最终解释权归我。”
干冷的气流变得躁动,宿舍的同学纷纷探出头看热闹,个个唯恐天下大不乱的表情。这些秉性跟杨主任十分相像,眼神也像。
山东人打架为喝酒,东北人喝酒要打架,打架可以避寒去冷。强筋壮骨。所以对这几个东北的来说,打架是小儿科,从小的主修课,长大后的专业课,老年时的选修课。一个东北虎似得声音咆哮道:“这疙瘩东北三省的老乡没?河北的内蒙的等挨着边的都算东北的,打架,大家要齐心。”
许瞳批道:“想野心把全国都划入东北三省,发什么邪性!”
东北老大说完,果然不负众望。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相应而来。肌肉一个比一个壮实。东北军军士大振。
郑阳偶失龙头回顾。自叹不如。突然发问道:“你们肌肉乍长那嘛大?”
“多吃馒头少吃菜,让我看看你有潜力练习没?——”郑阳展示了一下他的人体艺术。艺术家说,“哎…别说潜力了,资历都没!”
陈之河道:“老大,东北的倾巢出动,那么整个宿舍楼就剩下山东人喽。要不要让给大哥说一声,他说但凡打架必须通知他来看热闹。”显然是陈之河的亲和力不够,煽动力度不强。没有人响应。
郑阳还在为刚才肌肉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单干还是群挑?”
李洪之不无聪明的说:“你想单干,我们群单你!我们想群干,群你。”说完无比得意。
东北老大气势汹汹地逼近。四人哪是他一人的对手。许瞳绝望地回望一下身后的电话。灵机一动。笑露脸上。示意郑阳,心有灵犀。郑阳刚强无比说:“群挑。你们不仁在前,叫人,别怪我们不义,许瞳打电话!”
东北义勇军大惊,读过三国,却不懂空城计。
许瞳回到宿舍搬救兵。随便拨了一个号码。里面一个人女人喂的一声。许瞳小声说:“你好我们是剧组的现在需要让你提前倾听一下我们其中的一些台词。您是幸运的。谢谢合作!——郑阳电话。”许瞳大声说。
郑阳说:“告诉他,老大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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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勾起了你的回忆,那些爱在宿舍吵闹的人,跟苍蝇似的,搅乱你的思绪,不过,现在看了就不害怕了,这一章完美无缺的为你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应对策略,那就是精神胜利法,你懂的。。因为,真没有那个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