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好一开始咬着唇实在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屋里许冒冒,———这就是她的烂招儿?
可是,再看他的小冒冒笑的那个开心,———这孩子一手拎着脸盆,一手扶着她自己的腰,笑地前仰后翻的———吴好慢慢也笑起来,最后,彻底大笑!估计也是幸灾乐祸了。
说实话,旁边一圈儿精英看见倒霉那同志,再看这疯子一样的两口子———是两口子吧?都想笑,
“吴好,这你老婆?”
冒冒一看有人问起她了,这伢儿有点怕了,这时候手上的脸盆一甩,跑到吴好后面,双手抓着他的腰往后躲,不晓得几胆小的样子,
吴好抬起一手向后拍了拍他冒冒的肚子,“我老婆么样撒!想消灾找我老婆,我屋里冒冒最会给人消灾灭祸了,————”说着,他自己都笑起来,因为再看对面那“落血鸡”,———你实在想不到她会想出这样个烂点子好不好!
冒冒后面抓着他的腰一直在往后面扯,好像要回家,象个小伢儿,有点着急又有点不耐烦,
吴好捉住她的双手,回头,“怕了?别个还没有找你扯皮咧。”
冒冒在后面瞪他,吴好从她的样子都可以看出,那就是: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已经把事情摆平了!
吴好微歪开身子,叫她看对面的“落血男”,
那男的真算教养好的,遭遇这样恶心的事,他蛮无所谓地把头上顶着的,肩头扛着的,卫生巾呼到地上,一身粘在身上的脏血他也只是甩甩头,淡笑着说,
“吴好,这是你老婆,这要是任何一个女的,老子管她怀几个月,——不得叫她好过的。”
吴好点点头,对冒冒朝他指了指,“冒冒,他就是千雪。”
冒冒还把他往后面拉,“回家,回家,”
吴好向后反环住他老婆,轻拍着她,安抚她,“事情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
这时候听见那满身是血的男人爽朗地开了口,微歪着头看吴好身后的冒冒,
“是小嫂子吧,你泼的好,我叫你受惊鸟,这就当我向你赔罪鸟!”
冒冒一听,肯定迷糊了撒,她偷偷从后面微侧头看了眼对面那男的,手里抓吴好的腰更紧了,又抬眼去看他屋里吴好,
吴好低头朝她做了个鬼脸,轻声说,“他-活-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时对面那个“落血男”开了口,
“小嫂子,是这个样子,你可能也晓得,我跟吴好几十年的交情鸟,高一那个时候闹翻鸟,我想搞,你屋里吴好不准!哎呀,反正后来闹的蛮僵。我咧,高中是搞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真的———那东西沾不得,我就收手了。可是,———你屋里吴好蛮犟,我几次拉下面子想跟他和好,我找他打一场实际上是想通过这个形式跟他煽煽情,兄弟咩,打来打去不就又打出感情鸟———”
“才不是!吴好怕跟你一打,就打散鸟,他还舍不得你咧———你还用桩儿的受辱录像来威胁他———”
冒冒这个时候几维护她屋里吴好喏,躲在后面滴,伸出脑袋也要辩解!
“落血男”一听,指着她,望着吴好,笑,
“兄弟,这老婆娶得值,生怕你吃亏鸟!”
吴好不做声,就是笑,低头看他屋里冒冒。
“啧,这是我做的不地道,这还不是你老公谱儿大,请不出来撒,死也联系不到。老子只有用这种下三滥的板眼‘逼’他来见我们一面了,你放心,桩儿那盘光盘就一个底子,我给你们了撒,——”
“那你威胁隋阳,说要把桩儿的录像送到他部队里去——”
吴好此时是心酸的。
这伢儿心底里还是几维护那两个人的。冒冒一辈子依赖的人不多,凡是依赖过的———她忘不了。对她再坏,她还是记他们的好。她可以对他们不好,可别人对他们不好———她不允许。这伢,对最亲近的人,晓得报恩。
“吴好,你真是什么都跟你老婆讲啊,隋阳桩儿她都晓得,那许涙这茬儿———”
“千雪!”吴好突然喊住他!
可是,
身后的许冒冒已经听见了。
她抬头望着吴好,“许涙——”
吴好拍着她,“没有事,没有事,这就像玩游戏打boss,一关套一关。刚才千雪才跟我说清楚。他后来是没有搞了,想跟我和好,我咧,不是几多年都误会他吗,一直以为他要跟我打就是散,一直躲着他。这次要不是他拿景桩儿这事儿出来,我不还不得来。不过,他这次找我也有个起因,就是———千雪现在还跟育霆那摊子有联系,育霆现在———是许涙的天下了,———”
“育霆不是高中吗,许涙他早八年都———”
吴好摇头,“我是指那个地下格斗体系,它现在很庞大,我跟你说过,它现在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高中,甚至高中联盟的范畴,——因为当年育霆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这个体系他们还想延续,所以,扩展到了各个领域,”吴好望了眼这一圈儿男的,“他们都是育霆的。”
冒冒嘴角现了点轻蔑的意思,“许涙,他有这个板眼———”
吴好淡淡摇头,“你的三个兄弟,要想成事,到头来真还只有他,你的小哥哥,许涙。——”
这两口子正私底下嘀咕,突然,落血男过来轻言了声儿,“他来了。”人家还不敢走太近,怕身上的脏血味儿熏着她了。
冒冒突然有种背部脊梁抽筋的感觉,慢慢回过了头———
总是春心对风语,
最恨人间累功名。
谁见金银成山传万代?
千古只贵一片情!
朗月清空,
星光伴我,
往事如烟挥手行。
痴情傲金,
荣华若土,
笑揖红尘舞长空。
许家幺儿,
药儿,
耀儿,
妖儿。
瑶儿。
瑶池里遗落在人间的一颗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