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别看她当时哭得那样惨,后来知道哭也没有用,要配合!要不,孩子保得住?
所以,真是听话,你要她怎么样她就怎样。
“冒冒,深呼吸,”她像个孩子鼓腮帮子,
“冒冒,把腿慢慢抬起来,”她几小心的抬腿喏,
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直像个强力宝宝醒着,也没晕过去啊?
当然,也有叶行远的功劳,一直跟她说话,
冒冒一直说,“我要断子绝孙了,我要他们每个人都当太监!”
叶行远回答她,“那还不够毒,最好还整成痔疮。”
冒冒临进手术室了,
“叫小周快来,叫小周快来,我是他的心头肉———呜——”眼看着又要哭了,这是zhe呢。因为她听见医生保证了的,一定保住孩子!
手术门匆匆合上了,叶行远这才全身无力地跌坐在长椅上,刚才抱着冒冒行来这一路,好像走过一生。
“行远,”
“凶手们”喊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瞟他们一眼,笑了笑,这笑意,实在轻忽飘荡,
“去找最好的大夫,妇产科的,都带这儿来,里面那个不中用,一个个给我进去整。她好了,我不怪你们,就看她怪不怪你们;她不好,就像她说的,你们当太监吧,我不能不怪你们。”
“已经在找了。这301的书记院长都已经赶过来了———”
行远点点头,好像很累,微弯腰,双手撑在双膝上,看着前方一会儿,
“吴小周呢,”喃喃,
“在紫光阁接见美国众议院的议员。”
“给曹渊去电话了?”始终看着前方一个点,
“打了。”
行远不做声了,低下头,双手交握撑住了额顶,闭上了眼。
“行远?要不要李医生过来一下———”李志新是叶家的私人医生。
“叫他来干嘛,里面那个好了,我就好了,李志新又不是妇产科医生———”
此时,
无论文胡讳,也就是窗口那个,
无论金姚,也就是左眼角有泪痣,坐着看书那个,
觉得,事情的方向完全错了———
吴小周,我是你的心头肉!
这话儿,只怕冒冒被麻醉后睡梦里都在喃喃。
不枉费她如此喃喃。
你个孽障,确实是他的心头肉!
别不相信那种极亲密极亲密后所炼就的感应,
吴小周从吃过午饭后,身体就很不舒服,心也躁,骨头都是空的,总想发脾气。
可是下午要会见老美,吴小周不想影响士气,极力沉下心。老美近段又在玩“两面三刀”:南海问题、台海问题、———去紫光阁之前,他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了许久。
临走前,他叫李思俭给帅府园队去了个电话,
李思俭打完电话回来告诉他,“冒冒去执勤了,没事儿,大概三点钟就回来了。”
吴小周点点头,上了红旗轿。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
一走进紫光阁,
那屏风,
那脚踩着的艳丽富贵吉祥牡丹图———
小周一阵作呕!忍都忍不住。
小周实在无法想象这次的感受怎么如此凶猛,可就在这一转念间!———
小周全身僵立!
他想象过这样的场景!
上次,————
————冒冒死了———冒冒被炸死了———他接见外宾,他吐的一地都是————
小周头脑一炸!
他不相信这种神力,可是,他不能冒险!
几乎是立即扭头就走,
“首长!首长!”
同行所有的人多么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啊,
首长捂着嘴,好像遭受重创,眼里有不掩饰的惊慌,急匆匆往外走,
他的秘书们,外交部的,国务院的,
全望着他,
“首长!他们在里面———”指那群老美。媒体都就位了。
吴小周一手依然捂着嘴,一手摆了摆,又就地指了指,
同志们懂了,是指延期。
可是,
延期?!
一切就绪,迫在眉睫!延期?!!
依然不可置信!这不是吴小周的作风啊!
但当———
正此时,
首长匆匆往外走,
却,他的办公室主任曹渊好像接了通电话后,突然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曹渊的脸色都是白的!
这才叫,如—遇—轰—顶!
首长突然站定!
捂着嘴的手好像都在颤抖,
眼里的震惊———也许,更是惊痛,
此时,只是一个男人,
一个真正陷入惧怕里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