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扯断了筋打断了骨头,以为已经清空了一切,全身而退了,事儿,又找上门了。
就在吴小周决定“弃”文正,随从全部上车,准备启动驶向机场之时,忽然又一辆军用吉普竟然超车挡在了他车的侧面!
刚开动又紧急刹车,叫吴小周微蹙起眉头,当身旁的李思俭看到从军用吉普里下来的人,“首长,他就是把冒冒带走的那个人!”吴小周看见,一个男人,依然一身军装,不过,非常漂亮的五官,眉宇间灵气十足,艳丽,惑人。随后,还有一个男人,同样漂亮,却是那种十足贵气,很华丽的美。
“许文正!你给老子滚下来!”
军装男人有点气急败坏。
“我下去跟他们说。”李思俭下车了。吴小周轻轻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次确实参合进一件很幼稚的事件,拿起身旁的文件继续翻阅。
李思俭下去,很冷淡,“冒冒已经被她的大哥接走,去见她的父亲——”
却,话都没说完!
军装男人身后的那个男人侧身就走,脸庞似乎有一瞬煞白!
军装男人眼见着也变了下脸色,有那么一瞬的措手不及,立即也是侧身就走,不过,走之前残戾地朝吴小周的车啐了一口唾沫,“吴小周,你他妈造大孽了!”好像还有更重要紧急的事情,已经顾不得再去“对峙”吴小周,要不,恨不得“痛殴”首长!
李思俭也是一愣,军装男人如此嚣张也见识过,只不过,他们离去时分明摆在脸上的“惊惶”叫李思俭心一顿,冒冒会出事儿?
不谈其它,许冒冒这段时间的“仗义”是很得李思俭“臣服”的,如果许冒冒有事,李思俭从私人感情上而言,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首长,有点不对劲。”
李思俭的陈述叫吴小周不得不心生波澜,只那么一瞬,感性还是超越了理性,
“跟上他们吧。”
李思俭不知道,吴小周此刻的心境有点疲惫,这种不得不纠缠的情境,叫吴小周很是无奈。
当然,吴小周此刻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跟去,见到的———会叫他生平第一次那样义无反顾———
前面那辆军用吉普开的飞快,似乎他们知道后面吴小周跟着在,却,不在乎。因为,前方仿佛有更要命的事情急待处理!
吉普在市区郊外一栋普通民宅前停下,车上的人一下来就着急往里面冲。吴小周下车,同样见到了刚才许冒冒跟着她大哥离开时开走的那辆奔驰。除此,还有几辆小轿停在门口,均为名车。车款很经典。
吴小周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一家都他妈黑心烂肝是不是!!干脆下一包毒把她也毒死啊!!你们宁愿看她奸她亲爹?!!跟她亲爹睡?!!”
吴小周心一跳!!
许冒冒不会这样胡来吧?!!
她听见“爸爸”后的失心,她哭“爸爸”,她满脸泪痕“爸爸”————这都是一个小女孩儿想念自己的父亲,或者说,作为庶出,得不到完整的父爱,对父亲有一份执念————不过,吴小周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份“执念”会被她扭曲成这样——禁忌疯狂———
恋父,不丑陋。对父亲的依恋,对父亲的爱,是大爱。可,上升到性,———生生父女,有着那样一份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性,丑陋了。这是对所有血亲的伤害。
吴小周终究是心疼许文正的,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她把一份对父亲的“爱”嫁接到自己的身上,完成了“性”,吴小周能包容她,她不能背负更多了。吴小周不允许自己在明明得知她要走错路的情况下眼见着她走错路!
血亲,是最后一道底线啊!
吴小周心跳得有点快,疾走了进去,不过,交代李思俭他们不要跟进来。
一进去,
吴小周心真实的那么一窒!
冒冒上半身着,娇乳挺立,前端艳点红颤颤,显示她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裤子皮带松着,裤扣解着,半拉搭下来,露出里面的内裤,内裤也拉扯偏下,黑葱葱已经露半,
此时,她被一个男人紧紧压在身下,男人抓着她的双手向后掰,一脚跪在床上按住她的双腿,很用力。冒冒曲着身子跪趴在床上,没哭,仰着头,直愣愣望着床上坐着的一个人。
这个人,干干净净。真的很干净。是那种叫人一见,心就静,就净。他安详地闭着眼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只苹果,在慢慢摩挲。唇角带着笑。
这个人,年纪看上去并不大,可是,就有一种过尽千帆后的沧桑感。仿佛尘埃落定,他在自己的世界享受自己的生活。
叫吴小周觉得奇怪的是,他们这样闹的不可开交,那人却像是耳不闻眼不见,独处世外,或,远远避世———
此时,没有人去留意吴小周,甚至没有人去留意像只入了迷魂阵的猫的许冒冒,她多么依恋地望着那个人,像块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们,只是在争吵互骂,甚至要大打出手!
“景桩儿,这是我们许家的事儿,你总这么参合有意思吗,”
刚才一身清冷的许杭,态度依然冰冷,口气很尖刻。
景桩儿蔑笑,“许家的事儿丑到头了,老子觉得参合得相当带劲儿。当然,这么多年了,是挺腻味儿,你他妈有种就别总这么磨磨唧唧!把许魇的骨灰还给我们,老子八百辈子不沾你们许家一根骚毛!!”
许杭一笑,依然淡,很清定,
“首先,许魇是我二弟,他的骨灰怎么可能给你们?再,不沾?说笑了吧,你性冷淡,不靠许冒冒,你一辈子别想有后,哦,对了,你们有过一个孩子,可惜,你们非要害她吸毒,孩子也没有了。最后,通知一声,许涙要回来了。”最后这句,很愉悦。
却,景桩儿一听,脸色变得———连身后一直一声不吭的隋阳都———也许,从眼中一闪而逝的,叫做愧疚———
不过,景桩儿很快恢复了戏谑,“哟!那文正可得小心了,许涙要撕破她的小屁眼儿咯。”隋阳望过去许冒冒那边,眼色不明。
许杭也看向冒冒那边,眼睛里突然软化下来,又格外清冷孤立,“让她见见爸爸吧,也许,要很长很长时间见不到了,———许涙一回来,万不能叫他找到冒冒,许涙算恨死她了,跟她一起死的心都有————别闹了,都别闹了,闹得都死了,才好吗——”
“冒冒!”压着她的男人突然叫出声儿,好像很急又有点———销魂的意味儿———
都急忙看过去!
原来冒冒在他身下一个起伏,那个弧线,真的非常艳媚,又非常有力度,男人一个失神,差点松了手,
景桩儿跑过去,摸了摸冒冒的额头,低头看她,“兴奋了?”
冒冒看着他,眼神清澈,“我想爸爸。”
景桩儿摸她的额头变成用指甲尖儿掐,咬着唇,“想就要跟他睡?!”
她只是摇头只是摇头,“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景桩儿直接回头瞪着许杭!“你甘愿冒这个险?!!叫她真睡了她的亲生父亲!!你明明知道她见不得他!她这见一次,就要引发一次心魔,不如毒死她,毒死她!”
许杭神情冷漠,“那没办法,我爸爸一年要见一次他的小女儿,要不,他一年也不得心安。”
“放你娘的屁!他心安?他害死了她的妈,他害死了他的亲生儿子!他一辈子甭想安!!还有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沾着血!”
景桩儿神情激动,那做梦都会惊醒的往事啊———造就了许冒冒这么一个怪物,一个最应该毒死,却,谁也不忍下这个手的,怪物———
怪物依然被死死的压在身下,她的一只手伸向那边,她的爸爸,许云茂,
“爸爸,爸爸,给他吃苹果,——”
吴小周听着,看着,想着,
只是此刻的,冒冒,叫他心酸———她伸手向自己的爸爸,眼里,你们没看清吗,是完完整整的爱,是完完整整的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