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警察都很认真,人家证据灼灼,那个爱疯手机人家就丢这儿了,权当呈堂证供鸟。人呢,只有,抓了!
就是非常别扭非常别扭!这位解放军怎么看都像把他们家这好像才从警校毕业的孩子送来当托儿所押着的,那意思就是,好好管管,用刑都行,要象敌人一样打击,这孩子太野了!
可是,你说临送进去了,————
“冒冒,脸上的疙瘩不能抠啊,我跟你说,它要破了收不了口,你死里面我都不给你收尸!”
许冒冒手上拷着手铐,被民警们微揪着衣裳往里走,她走着,人还回过头望着他,几照业的样子喏,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
景桩儿又像过不得,低头“啧”了声,又快步走过去,突然抱住她,对着她的唇狠狠亲了一口,分开一下,又重重亲一口,“乖乖坐牢,好好做人,表现好,下次把《混蛋土豆》下给你送来。”
许冒冒笑了,主动凑上去又亲他。他这个时候不叫她亲了,人脑袋嫌恶地往后仰,推开她,“zhe。”
许冒冒被抓进去了。景桩儿出去,从军车后备箱里拎出一大提尼龙网兜,里面全部是一条条“硬盒黄鹤楼”,往值班民警的桌子上一轻放,完全跟刚才进来时的态度不一样,非常仗义哥儿们的样子,“哥哥们,这是感谢你们照顾我屋里里面那位的,她蛮磨人,你们费心了。一会儿,你们常所要跟你们打电话的。”说完,手潇洒一抬,示意告辞,就快步走出去,开车走了。“诶!你——”民警们完全一头雾水。不过,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宝丰路派出所的常胜林所长在外面开会的人,打回来一个电话,只说这个姑娘伢好好关着,如果不听话就吼,听话的话,就不理她。不过特意强调了一下,一日三餐必须要有鱼。
景桩儿把冒冒丢进派出所后,一边开车一边叹气,有点类似安心,同时,又非常懊恼。捞出自己的手机,
“喂,丢进去了,———要哭,你一说把漫画给她她就不哭了———急死人!你说她怎么这巧就回武汉了?还那巧去了总医院?———真是信她的邪,你一点不盯着她,她就可以搞事———怪我?!你怪老子?!你晓得老子不会放过许杭!这好的机会,老子不整死他!———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见面再说。”桩儿把电话挂断,非常烦躁。
这是跟隋阳打电话呢。隋阳说他到现在头皮都是麻的,好死不死,她北京好好呆着的,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这巧,去了总医院?
后来查清楚了,是因为那个上次差点要强奸她的逼什么温什么在那个医院,景桩儿隋阳其实都没想到,她既然晓得他住在的是广州军区总医院!她,还去了?!!
她最恨那个医院!
哦,不,确切讲,她最恨那个医院的某个人!
许杭。
应该说,这个人,也是他们共同的“恨”。
这次,许杭主刀,确实有位战士死在了他的手术台上。其实,许杭没有任何责任。可是,
一这个战士好巧不巧正好是景桩儿的兵。
二景桩儿一想,这是个几好的机会喏,老子是没有那个板眼找你那些“纯医术”的“歪”,不过,老子可以借机搞臭你!
闹得几大喏,看来许杭迫于舆论是烟熄火了了一阵儿。景桩儿其实也就这个目的,叫他不好过,也解解恨就完了。
没想,
使坏的祖宗正好碰见这件事!
她胆子那才是大到天上去了咧,老子没有那个板眼走“纯医术”的诬陷,她敢!
她自己翻纯医疗著作,硬是找了个“切入点”,然后,你看她有没有板眼,就“遥控”她屋里吴好以前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黑道白道同出动,一方面找医院的歪,不依不饶,一方面极力怂恿死了的那位战士的家属去法院告!那就是个非要把许杭置于死地!
别人那战士一家都是老实忠厚人,有良心,有些莫须有的东西别人也看出来了,不参合,诶,现在的警察就是狠咧,逼着你“告”!就往那个“逼良为娼”的黑心路子上走!幸亏是景桩儿隋阳这边及时全部摆平,要不这次她掀起的“妖蛾子”,晓得几多人要受连累!市局起码一大排年轻的,跟吴好关系好的,都要受处分。
当然,冒冒从小到大的“毒计”,这次远远只是小菜一碟,她深谙“操控”,每次有事,没有人供出她,临了,别人为她做了牢,甚至,为她死,只怕都还觉得她是个天使,是个一辈子也要追随的精灵!
说起来,许冒冒不是第一次坐牢了。景桩儿隋阳没有法的情况下都是把她“关起来”。甚至,有时候异地“关押”。
不过,这次把她“关起来”倒不是因为她掀起的这个“妖蛾子”事件,这件事已经摆平了,照样是可以一丁点脏水泼不到她身上来。可是,非要“泼”,是因为就是要就这件事把她“关起来”,———她现在千万不能出来!不能跟许家的人接触!
因为,
这个世上她最不能见的人,
现在,回武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