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冒冒很疼,吴好用的劲儿不轻。
“你把我的手折断了,梦魇也不能从你的脑海里消失。”她的指尖前端白的象个招摇的鬼,她还说上风凉话了。
吴好突然狞笑,声音不大,“哟嚯,你不怕啊,”
她点头,“怕。可你这样显得很没胆。”啧啧,一个人长着如此纯净的眼睛望着你———笑话你?
吴好不跟这只鬼计量。冷静了下来,扯了扯她的胳膊,“甭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吴好,走不了的。”后面的男人嚷,有点急。“起码今天这事儿,没完。”
吴好停了下来,拎着她的胳膊,盯着她讪笑,“听见没有,没完。”
这时候,许冒冒缩了下,头一低,“我不去。”
吴好松了手,微斜着眼瞄着她,一脸坏相儿,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拿得住他们呢。”冷哼一声儿。转头又走回去了。
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整理着警服外套的扣子,又人模人样了。
擦着那人的边儿走了进去,
桌子边坐着几个人,喝酒的喝酒,剥虾子的剥虾子,
旁边的小沙发上才坐着正主儿,
简单的白衬衣,得体黑色西裤,袖扣、皮带扣看得出品位。
身前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正在和刚才那个打过电话的斯文男说着什么,
见他进来了,正主儿微微一笑,很优雅,
“好久不见,吴好。”
吴好一笑,“还可以更久一点的。”
正主儿很大度,依然礼貌,
“冒冒在外面?”
吴好还是那样不亲不疏的模样,“你的女人今天踩了她一脚,又泼了一碗汤她身上。”
“不是我的女人。”正主儿依然礼貌的笑,
“逼在她两腿间,谁进谁出是没个谱儿。”吴好真他妈嘴糙。
正主儿还是不计较。“你误会了。这事儿没完不是这个意思。”然后淡然看了眼站门口那人。那人向外走去。一会儿回来,还是就在门口嚷,“她不过来!”
正主儿看向吴好,“让她进来看看,要不,你一个月没好日子,她出不了这口气,只会闹你。”
吴好看着他,好像在思量,
突然,
“冒冒!我看见戒指了!在他脖子上!”
许久,许冒冒出现在了门口,她就是不进来,就站在门口。
门口站着的那人一直望着她,好像要看进她的骨子里———
这时候,房间里喝酒的,剥虾子的,全望着她,有种“久仰大名”之感,
许冒冒呢,就是不肯再移近一步,“戒指咧?”真问。很关心。
吴好没回答她,是正主儿说了话儿,
“戒指在桩儿那儿,要他给你送来?”
正主儿始终带着微笑,十分和蔼。万万看不出———他真是恨死这个女人!
许冒冒一听他说话,明显有点怕的样子,
“吴好,你过来。”象个急于找妈妈的孩子,
吴好冷笑。还是走了过来。
冒冒真象个孩子样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躲在他身后,
吴好扭头,“你更怕他还是更怕景桩儿?”
冒冒有点翘气,“我们回家。”
吴好这时候一身轻松,“回什么家,先看看再说。”笑得幸灾乐祸。
这叫什么,吃骨头的碰见啃内脏的,都不得善终的货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