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来,尹奂没有远离尘世,只是远离了尘世喧嚣。
当初离开伊嵩县城的尹奂最先到了岐黄洞,在这里静下心来先理一理思路。他的想法是走出去云游四海,顺便探访一下师父的消息。但如果就这样瘸着拐着走出去,肯定会被有心人认出,毕竟自己的名字和形象已经广为人知了。
因此,尹奂下定决心,就在岐黄洞里好好练功,把左腿治好后再出去游历。
在岐黄洞每天吐纳运气,平时出去打猎,解决吃饭问题的时候检验练功的成果。后来尹奂在抓一条蛇的同时,发现了几个“萝卜药”集聚之地,他挖出最小的一个,其罗纹就达到150圈。
尹奂大喜过望,用之后功力果然大进。一个月后开天眼可看到5里以外,脚底枯草印已经消失,右脚一点可滞空飞行10米,而在黑夜当中穿越丛林的方位感更强,更加奇异的是,只要一拍前额脑中就显示出自己所在的方位,包括经纬度、海拔,后来他才发现,只要自己脑中有地图的概念,那么自己就能够准确地进行定位。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还在地球上,那么永远都不会迷路。由于功力的精进,阳春与尹奂的感应几乎到了合心合力的地步,不用揣在兜里,阳春会自动贴在他的手腕上,而且不再坚硬,变得软软的,摸起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东西存在,如同一片刺青。
在一次抓蛇的过程中,蛇一下缠住了尹奂,尹奂想到了打蛇的七寸,但又无力施展,此时阳春悄然出动,轻轻飘过蛇七寸部位就解决了问题。
练功之余,尹奂也在洞中研读《鹤松草经》和《正阳医决》。越读越觉得华夏国粹的博大和伟大,这种系统全面、自然平衡的宏大思想才叫哲学,才称得上大道。而西方那种头痛医头、脚疼医脚的具像思维只能是小道。
一年之后,尹奂的左腿已经痊愈,在全速奔跑的过程中,左右脚一点都能滑翔0米,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
从此,尹奂开始四方游历。师父是道教一脉,说不定就在哪个道家门派中做客。因此,他对华夏的各个道教名山基本走了一个遍。
1991年,尹奂在南粤省南岭山区寻找《鹤松草经》中提到的一种草药。他忽然感到有人的气息在附近,微启开眼一看,原来有一名留着板寸的男子着一个弱弱的少年往前走,板寸的身上居然还带着军刺、指北针、网眼手套、头盔,还有一枝被布包起来的枪,尹奂只知道猎枪,所以看不出这是什么枪。
看装备和走路的姿势,板寸应该是一名军人。再看这少年,长得挺清秀,女人气太重,也不像个作奸犯科之人。
尹奂脚一点就飞上了一棵大树,静静地观察和等待。板寸和少年越来越近。而远处则传来狼狗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尹奂看到了大批的军人和武警队员,如同在战场上一样探索前进,手指都是虚抠掰机,保险均已打开,处于随时击发状态。
不一会儿,一群武警中间走出一个40多岁的男子拿出喇叭朝尹奂所在的方向喊道:“周玉海,你已犯下大罪,不要再伤及无辜。马上无条件放下武器,放出人质,向人民谢罪!”
这时,一名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一把夺过喇叭喊道:“周玉海,我是上官楼,你杀了不少人,有些人该杀,有些人不该杀,连个女人都杀,我都替你丢人。你救过老子,如果你现在走出来,我保证在你死后我替你报仇雪恨。”
这名军人顶多0来岁,长着高鼻梁,眼睛有些发蓝,头发稍稍带卷,还有点异域血统,肩上的牌子竟然是少将,讲完话时竟然噙着眼泪。而此时一对中年夫妇则同时跪向少将:“将军,请一定要救救小女,曾家愿出一成家产资助国家军事训练。”
板寸在尹奂所在的大树下坐定,大声朝外说道:“谢谢老大,拜托老大,这个女人骂了我,我绝对不放过,我先走了,我不会让别人打死我的。”说罢一掌拍向少年。
电光火闪一刹那,尹奂一跃而下挡住了板寸的一掌,板寸退后几步晃了几晃才站定。“你是谁?”板寸疑惑,少年惊喜。尹奂知道此少年是女扮男装而已,就淡淡地说:“要你们命的人。”尹奂伸出手指点向了两人,板寸和少女同时倒下。
尹奂运起内气朗声喝道:“外面的人听着,我乃方外之人,云游至此,歹徒已被我击毙,女施主生死不知。”
狼狗带着众人围上前来,见周玉海和曾少女躺在地上。少将上前一步抢过周玉海抱起来热泪涔涔而下。曾氏夫妻抱着女儿嚎淘大哭。
“是你打死他的?”少将把周玉海的尸体交给手下,冷冷看着尹奂。
“是的。”尹奂淡淡地回答。
“这世上除了我,没人敢打死他。”少将说着就一掌拍过来,尹奂看见他手掌中隐隐冒出一股黑气,心下凛然,不敢怠慢,一股真气涌将出来,也是一掌直推过去。两人同时退后三步,骇然相对。
尹奂感到自出道以来这是自己碰到的第一个强手,真正的强手。因为自己用出了全力,从少将的情况看,他顶多使出了一成功力,而且是在比较气愤、轻视对手的情况下。
“再接我一招!”少将又是一掌拍出,来势虽缓,但给尹奂一种黑云压城的凝重感觉,甫一接触,尹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尹奂翻了好几个跟头在远处站定,知道少将这次是留了情,内劲虽强,但没有集于一点,顶多像一个大型的鼓风机。如果集于一点,那就要人命了。
“谢谢!”尹奂作了一揖又是一笑,“好大的芭蕉扇!”
少将看尹奂,顶多也就是刚刚成年,功夫虽然与自己有不小差距,但在这个年龄段却是绝无仅有,这样的人其师父定然非同小可,况且他也起了爱才之意。至于周玉海被尹奂杀了,心里虽然恼怒,但他也明白周玉海难逃一死。
这时武警和公安都上来了检查了尸体,都给出了相同结论:周玉海已经殒命。武警官兵背着曾姓夫妇及其昏迷的女儿一同下了山,公安部门还呆在原地不动。
尹奂见状说:“各位,人都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了吧,你们把尸体带回去起什么作用?向领导交差?这么多人作证还交不了差?是人都有兄弟,是兄弟都有感情,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拍照啊还是录像啊?”
公安一听都悄悄地走了,穿迷彩服的10来个人在少将的默许下也全部走掉了。
“你走不掉了,今天的事情要解决只有两条路,一是跟着我干,二是跟着阎王干。”少将盯着尹奂说。
尹奂自知跑不掉,说道:“我相信还有第三条路。你听说过闭气指吗?”
一听此话,少将马上对周玉海进行了探察,站起身哈哈大笑,向着尹奂一躬身:“没想到,小兄弟还有这样的身手、这样的智慧。上官楼佩服!我替海龙王和战友们谢谢你!”
尹奂侧过身说:“先不忙谢。我感觉这个海龙王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少将一愣,俯下身子运功,头上已有热气冒出,但周玉海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尹奂说:“闭气指是那么容易解的?”
少将放心下来,只要能解就好,他也明白,不同的门派都有不同的秘术,有时候不是功夫高强就能够解决的。原来,这个周玉海是南方人,是88路谭腿传人,是他手下最年轻、也是最有潜力的一位,在一次执行秘密任务过程中救了自己一命。
后来,家里被强拆,补偿款被村长贪没,姐姐被村长儿子,周玉海一气之下打死了村主任,村长儿子见势不妙、驾车逃跑,周玉海在追赶过程中遇到了公安的拦截,打晕了几个公安,武警也开始围堵周玉海,周玉海又失手打死了几个公安,抢了一个警察的枪,跑到深山之中。
因后来知道了周玉海的身份,当地公安武警逐级向上报告,为了减少伤亡,只围不打,只等上官楼的到来。
听到此处,尹奂手指一伸,周玉海便慢慢醒转。下面如何做,就不是尹奂的事了,相信上官楼能够处理好。尹奂走到一旁,只见周玉海拿出军刺在脸上胡乱划了起来,不一会儿血流满面,上官楼撒了一些白色粉末,拿出白布缠了起来。
之后,上官楼和尹奂拜了把子,上官楼当然是大哥,而周玉海则成为尹奂随时可以调用的人。尹奂说:“我没有什么事,海龙王平时还是跟你吧。”上官楼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弄到我手下。”
看着尹焕风尘仆仆的样子,上官楼给他弄了一个军官证,军队的驾驶证,一辆切诺基以及比大哥大还小的一种通讯设备。靠,这不是做假嘛。上官楼手下一个叫蝎子的家伙说:“肯定是假的,但这是全华夏最牛b的做假。”
当天在密林中发生的事,只有尹奂和上官楼及其几个弟兄知道。
第二天,曾姓夫妇就带着女儿找到了白云宾馆,因为各大医院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让女儿醒过来。少将一看说:“我没办法,找他。”曾姓夫妇一看原来是山林中击毙歹徒的高人,立马看到了希望。
尹奂又是手指朝少女胸口一按,少女慢慢醒过来。曾姓夫妇大喜,正想上前搂抱,忽见女儿走到尹奂面前。在场的人都认为少女比较懂事,醒来首先没有喊父母,而是首先谢恩人。没想到“啪”地一声响,少女给了尹奂一个响亮的耳光。
尹奂当时看到少女长得娇小可爱,像极了后世的林依晨,一颗心正在驿动的时候,少女扬起手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掌,自己竟然没有躲过去。
曾姓夫妇连忙拦住女儿,曾少女哭着说:“他摸我的胸,占我便宜。”
尹奂想,这少女长得挺可爱,性子倒挺烈。少女在听父母解释原因之后,倒有些不好意思,但就是不愿意上来认错。尹奂就笑着对曾姓夫妇说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看令爱是水泥做的。”
“公子说笑了。在下曾先诚,教女无方。采儿,过来向公子赔礼。”
曾先诚是香港数得着的富翁之一,少时在珠宝店当学徒,后来从珠宝设计、雕刻起家,做成了全球知名的珠宝大亨。曾采儿是曾先诚唯一的女儿,夫妇两个带着曾采儿来视察南粤的一家珠宝分店,没想到一个正在被警方追捕的人将女儿劫持。
曾先诚为了兑现承诺,就问尹奂:“尹先生,您是要曾氏集团的股份,还是要英镑?”
尹奂记得后世的199年发生了著名的英镑危机,索罗斯和他的量子基金从中狂赚10亿美元。于是尹奂不客气地对曾先诚说:“那就要股份吧。”
在完成股权转移后,尹奂又郑重地对曾先诚说:“曾先生,我以一个股东的身份向你提出请求,从现在开始,凡是曾氏集团的金融资产都要全部变为德国马克,所有英镑全部抛售。甚至可以将部分固定资产变卖,全部购入马克。”由于曾先诚选择了相信,他的财富又翻了一倍,成为全港真正的首富。
上官楼始终没有说明他是什么部队、什么军种的,尹奂也没有问。至于后来尹奂高考的事,都是上官楼一手运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