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熏玲拉着两个人叙旧之后,知道他们要去参加宴会,就下逐客令给言凉“这边儿得一会儿,你去二楼给你媳妇儿选套礼服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眼光。”
席莫言凉点头,看人走出门,越熏玲才给容止做起全身spa,这从头到脚一做就是两个小时。
等所有都结束的时候,越熏玲拉着容止的手,羡慕道:“终究是年轻,瞅这皮肤,不做之前都好的不行。”
容止可以说是头一回做那么全面的水疗,之前虽然跟哥哥去参加过宴会,可也只是化个妆而已。
“是玲姨的手艺好,我都感觉皮肤紧致了不少,现在每天上班,都没时间给皮肤做护理。”容止挽着玲姨的胳膊,亲热的态度让越熏玲笑逐颜开。
两个小时下来,两个人知无不言,她对言凉这个太太打心眼里喜欢。她是一个没家的人,言凉就跟她看大的差不多,现在看着他过的好,她也替他高兴,也替……他妈妈为他高兴。
“等你回去的时候,带点这边儿的新产品回去,这女人啊,就是上班,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脸和身体。”
容止点头,也没跟她客气,越熏玲看她大方不造作,更是心里欢喜,拉着她的手打趣道:“走去,咱们出去,看言凉给这美丽的太太,挑了什么衣服。”
容止脸色一红,点头应好。
两个人一出去,在外厅坐着的席莫言凉听见声音就抬起头,站了起来。
看容止脸色有些红,以为是做美疗的时候给热的,也就只是多看了两眼,没说什么。
越熏玲看在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却没有一点厌烦的言凉,不禁点头。小言凉长大了,以前别说让他等人两个小时,就是二十分钟,他都要皱眉了。
不错,真是长大了。
“等久了吧,这有了太太就得能等,今个儿要不是看你有正事儿,哪能轻易让你等两个小时就见着太太。”
听玲姨如此说,席莫言凉点头,笑着认同,“玲姨说的是。”
等,自然要等的。她等他十年,漫无目的,他不用一辈子来还清,怎么好跟她续下辈子的约。
看他点头,越熏玲更是满意,看到放在沙发上的礼服就说:“把衣服拿来,让我给容止穿上,看看你眼光怎么样。”
席莫言凉走到沙发旁,把两个精美的礼盒递给玲姨,越熏玲接过,一笑,算你这小子有心,选了礼服,也没忘记鞋子。
“等着吧。”越熏玲说完,笑着领着容止又去了里间。
过了将近四十分钟,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席莫言凉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仙子站在他的不远处,冲他微笑。
这是他难得一见,容止盛装的样子,却毫无疑问,扣他心弦。长长的头发被盘起,把她整个五官衬托的更加精致,显得更是端庄,大方。
他走近,看她有些紧张的神情,不禁一笑,不过,果然不出他所料,四十分钟,玲姨给她上了妆。
只是淡淡的浅妆,但足以可见玲姨下的功夫。精致的眉毛,裸色的眼妆,长长的睫毛,这些都是为了衬托她那双蔚蓝的眼睛,他想,玲姨一定是喜欢这双眼睛,就像他一样。
挺俏的鼻子,难得一见的红唇,虽然颜色不深,却足以让他迷恋。玲姨果然知道她的优势,天然的美貌,以及,与生俱来的气质。
一种被诗书熏染,淡凉自若的温婉气质。
如果精致的妆容,让她整个人都闪着明亮的光,那么,这礼服……也只有在她身上,才能体现价值吧。
米色的长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肌肤更是莹白胜雪,单肩礼服的构造,让她精致的锁骨暴露在人的视线里,异常诱惑。胸前简单的线条装饰,以及高腰流线形的裙身,把她的身材勾显的更是玲珑有致,裙摆斜下方精巧的波纹刺绣,更是让她更加的典雅精致。
席莫言凉慢慢走近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容止看这盒子有些熟悉,等到他打开盒子,她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才真正想起这个盒子。
越熏玲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也是一惊,不过随即又是一笑,这东西给席家长孙长媳戴,有什么不对?只是,十年不见,这东西依旧光彩夺目。
席莫言凉把戒指给她带在左手中指上,又温柔地把项链给她带上,玉制的老物件被她带上,一点儿都不违和,反而,让人有种物归原主的感觉。
“玉佩没办法戴,我就没让人拿,爷爷可说了,这带上了以后可不准取了。”
“怎么不戴在无名指上啊?”容止看着左手美丽的戒指,不解地问道,这难道不是他们的婚戒吗?
席莫言凉听罢低声一笑,满目流光,惊艳了容止,“席太太可真能替我省钱。”
容止皱眉,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过这个不是婚戒?她又看了看中指上被灯光照耀着,熠熠生辉的戒指。
一旁的越熏玲一笑,言凉的意思,容止不懂,她可是明白的,不过看言凉不说,她也就不多那一嘴,免得坏了人家夫妻情趣。
“你们还不去?不是说七点开始吗?”都已经六点四十了,越熏玲问道。
“这就去。”席莫言凉整了整容止的头发,拉上容止的手,正准备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玲姨不去吗?今天……”
“你们去吧!快走吧。”越熏玲知道言凉要说什么,出口打断他的话。
席莫言凉又看了她一眼,点头,才带着容止离开。等到了车里,容止才想到,她们……好像没给钱。
“不用给钱吗?”
“玲姨说就当送咱们的结婚礼物了。”席莫言凉打着转向灯,不在意地说道。
容止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想想让玲姨亲自忙活的那两个小时,有些不好意思,席莫言凉看她皱眉盯着衣服。
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教训她说:“竟想这些有的没的,玲姨不差这些钱。”
容止点头,能看出来,玲姨无论是说话还是周身的气质,都不像是一个为钱而活的人。
“咱们去给谁过生日?不带礼物吗?”容止左右看看,并没有见礼盒之类的东西,不禁好奇。
就这么好奇?席莫言凉挑眉,问道:“知道欧皓临吗?”
还是告诉她的好,不然,到哪儿之后,玩了半天不知道谁是主角可就笑话了。
“市长公子?”如果是那个欧皓临的话,她还是认识的。
对上她疑问的眼神,席莫言凉点头,“就是他,今天的主角。”
容止想了想,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就问道:“你比他大那么多,这算哪门子朋友?”
欧皓临今年最多也就二十四吧,他大了人家五岁,怎么做朋友?
席莫言凉开车的手一顿,有些意外她还知道皓临的年龄,想了想,还是没开得了口,只是看着前方淡淡地说:“他小的时候我跟他就认识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容止看他难得一见有些冷淡的侧脸,乖乖点头,转移话题,“不知道有没有我认识的人去,不然总跟着你多无聊。”
男人参加宴会,不外乎是拿着这个名头,谈生意,谈生意,谈生意。反正她跟着他哥去参加过一次宴会,就打死也不愿意去了。
席莫言凉也知道,男人参加宴会就是换个场所谈生意,不过这他也无可奈何,不过,她认识的,应该不少人去吧。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到了之后,凉的辣的不准吃!不准喝酒!”
“霸道!”容止撇了他一眼,小声嘀咕。
席莫言凉听到,嘴一勾,没在说什么。半个小时之后,到了地方,容止一看,原来是一个私人别墅,怪不得刚才的路,她看着怎么那么生。
车是直接可以开进去的,席莫言凉把请柬递给门卫,就给放了行,把车停到停车场,就有人引他们往宴客厅去。
“冷不冷?”夜风有点凉,席莫言凉牵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不放心地问道。
她身体不好,不好到那种程度他不知道,只是不想让她感冒,倒是真的。
听他关心,容止一笑,挽上他的胳膊,温情道:“有席先生挡风,一点都不冷!”
席莫言凉也是一笑,想伸手揉她的头发,突然发现有些不合适,就低头吻了她的脸一下,容止被他的突然袭击给吓了一跳。
左右看看都没人,才放下心来,真是的,在家这样也就算了,在外面……还这样!被人看见多不好。
容止狠狠地瞪了席莫言凉一眼,让他规矩点,席莫言凉笑着任她挽着朝前走,一副没接收到信息的样子。
两个人到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容止本来想跟他轻声轻脚,不引人注意的进去,可刚踏进去,她就发现,这简直太难了。
似乎他们一进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们,这种受万众瞩目的场面,容止还真没有经历过,挽着他胳膊的手,不禁紧张了起来……
席莫言凉嘴上勾着一抹礼貌的笑,一副轻松自然的模样,看了眼挽着他,有些僵硬的胳膊,就低头靠近她,轻声说:“席太太,别紧张,有我在,不用紧张。”
容止被他温柔的一安慰,深呼吸了一下,确实感觉好了不少,就冲他一笑,这场面落在在场的人眼里,是各有不同。
欧尚民正跟几位同僚说着话,听见周围的躁动,就往门口看去,一眼就看见气质清贵勾着一丝浅笑的席莫言凉,原来是他啊。
一副闲庭散步的姿态,一笑定江山的本事,果然是席老爷子最重视的孙子,出国十年,回来,还是席家的孙子。
朝同僚点了点头,欧尚民端着红酒,穿过人群,走到那一对夺目的年轻人面前,亲昵地拍了拍席莫言凉的肩膀,大笑着说:“是言凉啊,这也好多年不见,真是变了,堪比你爸爸当年啊。”
这时候三三两两的人,都往这边儿靠近了不少,听主人家这么说,立刻都想到了面前这位年轻人是谁。
昨天刚入职的席氏总裁,京城席家嫡孙,未来席家少东家。
出国十年,原来是如此风采了,真是堪比部长当年。
只是,他与席部长年轻时候的神采飞扬不同。这个年轻人,内敛,平和,不卑不亢,让人看着舒服……却又琢磨不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