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臣淡漠的走了出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到夜初晨和夜倾宇的时候,只是扬了扬眸,那张千年寒冰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父亲…”
最开心的莫过于夜初晨了,虽然表面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从他的清澄的眼眸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喜悦,那是发自内心的欢悦。
“嗯。”
夜臣千年寒冰的脸终于柔和了一些,但眼光落在夜倾宇身上的时候,诡异的闪过一道光,却很快的被他冷漠的态度给淹没过去。
夜倾宇看着那个依然如印象中般冷漠的男人,想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可是他却发现面对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除了僵硬还是僵硬。
呵呵…两年了,他们快两年没有见面了吧!
两年对他们血族来说并不是很长久,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如今再见,更加恍如隔世。
夜臣冷冷的视线落在夜倾宇身上,甚至连眉梢都弯了起来,“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吗?”
夜倾宇嘴角抽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不是笑容的笑容,嘴角只是轻轻的上扬着,阴阳怪气道,“大…哥…”
夜臣也不计较夜倾宇的阴阳怪气,瞥了地上被他踢飞在地上的红衣女僵尸一眼,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是什么东西。”
管家夜铝立即站直恭敬的回答道,“回主人,是千年古尸。”
“千年古尸?”闻言,夜臣脸色更加阴沉了,配上那张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更加的骇人。
管家夜铝沉默的点头。
夜臣的目光在因为惧怕他而颤颤发抖的千年古尸身上快速的扫了一眼,微微挑眉,“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里是东方,不应该有属于这种西方珍稀的东西才对,要不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在这里了,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
管家夜铝第一个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不过,似乎这只女僵尸很惧怕主人,毕竟主人怎么说都是他们血族最高权威者。
没人说话,眼光在眼神与眼神之间交流着。
红衣女僵尸似乎真的是惧怕了夜臣,从夜臣出来她就开始一直缩着在一旁颤颤的发抖着。
夜初晨挑了挑眉,问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这个麻烦要怎么处理?”
夜铝道,“她打不死。”
夜初晨,“……”就不能讲点实际的吗?
楚颖儿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动了一圈,悠然开口,“不能放她出去。”放她出去的话,人类就要遭殃了,连吸血鬼都没有办法对付的女僵尸,可见放在这里会有多么大的危害。
夜初晨先是看了楚颖儿,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再将目光转移到夜铝身上,“铝叔,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永远的囚困住她的。”
夜铝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里的东西几乎都困不住她,况且他是血族又不是驱魔龙族,又不懂什么封印术。
想到驱魔龙族,夜铝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东西,却又欲言又止。
夜初晨一直把目光落在夜铝身上,自然没有错过他闪动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话,说,“铝叔,你想到什么办法就说吧!”
少爷这么一说,夜铝也不好再隐瞒,他轻了轻喉咙道,“或许我们可以请驱魔龙族后人和毛家人来将她收服。”
听完他的话,其他人都在沉思着。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夜倾宇突然扬起紫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确定请他们过来不会顺便把我们一起也给灭了?”
除了楚颖儿外,所有人都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沉默不语。
因为夜倾宇说得很对,无论是驱魔龙族还是毛家都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血族。
夜臣无声地看着夜倾宇。
夜倾宇却别过了头去不看他。
没人发现,在教堂的上面,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看着这一切。
一直被人忽略的红衣女僵尸突然用那双黝黑瘦骨嶙峋的手抱住脑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
夜倾宇皱眉,“狂暴了。”
夜初晨第一时间抓住了楚颖儿的手,“跟着我。”
楚颖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严谨的气氛,立即转身躲在夜初晨身后,紧张的望着还在嘶吼的红衣女僵尸。
“小心…”夜臣清冷的声音刚吞出。
像是认证了夜倾宇的话,红衣女僵尸真的狂暴了,橘红色的眸子向电影慢镜头一样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躲在夜初晨身后的楚颖儿身上。
狂化后的女僵尸已经不再惧怕强烈的灯光,她第一时间就是把那辆车给砸碎,车子的等发出兹兹的声音,灯灭掉了,车上的吸血鬼仆人直接被女僵尸从车上拖下来撕碎。
夜倾宇皱了皱眉头,第一时间朝红衣女僵尸发出了攻击。
只是他的攻击落在红衣女僵尸身上丝毫没有用处。
夜倾宇怎么也是灵力居高血族,他的一击居然对红衣女僵尸丝毫没有用处,不仅是他自己,甚至连其他人都有些意外。
“别走神。”在夜倾宇走神间,夜臣适时的喊了一句。
夜倾宇头微微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红衣女僵尸的攻击,嘴角微扬,妖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姚尧的微笑,吐出的话却冷如冰霜,“看来,传说中的千年古尸真的很耐打。”
“不过,他可不是可以小视的。”
夜倾宇手指轻轻的抚过那血红色的嘴唇,深紫色的眸子瞬间褪变成了诡谲的腥红色,血色的唇邪恶的勾起,露出两颗阴森森的白牙,赤红的双眼带着嗜血的戾芒。
夜空下,黑色的雾气渐渐拢聚一起化成一片浓雾。
看着夜下那拢聚在一起的浓雾,夜臣微微皱起了双剑眉,脸上阴冷的表情变得纠结而痛苦。
——他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却也更加的邪恶了。
这一切,都是他亲自一手铸成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放任他离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子了。
可是,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