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娄一杰也发现气氛不对,但他不看易路思,也不看付饶,只是奇奇怪怪地望着我,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易路思额上的青筋暴起,宣告着他隐忍的怒气已濒临爆发的边缘,骤然,他的手反扣住我的手腕,一边对着付饶怒道:“有你什么事!小爷我还轮不到你来管”
付饶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不以为然的斜睨着易路思,“你丫的少废话,赶紧放手吧,人妹妹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的手腕在他的大力之下被捏得出现一道暗红色的瘀青,痛得我说不出一个字来。
夏衍泽按耐住欲爆发的气焰,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我不管你是谁,你先放开我妹妹再说!”
“易路思,求你放手,疼——”我吃力的挤出了这几个字来。
蓦地,我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减轻了不少,正想抽出自己的手,又被易路思牵住,只不过这次是温柔的掌心接触,不再是向刚刚之前的那种蛮力桎梏着我的手腕。
“唐可,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别走!”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前面过于不理性,有些局促地开口,此时的语气出卖了他内心的羞恼和不甘。
讲理是沟通的第一步。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不讲理才是他的个性。,
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听到他软下的语气,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我们谈一谈!”
夏衍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娄一杰站在一旁,沉思着不说话,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付饶戴上自己的墨镜,双手环胸,轻笑着摇了摇头。
易路思哪里还管那么多,听我一说好,立马就二话不说地就牵着我往机场外走。
“真不管了?”
“随她去!”
我听见身后易路思气性一般的话,但始终没有听到追上来的脚步。
“有什么话快说!”一出机场外,我就等不及地想要摆脱易路思,不耐烦地吼道。
“我很想你!”易路思还真的就直话直说,说出这番肉麻的话,竟然也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双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就那么裸的盯着你,搅着我的思绪也开始跟着乱了起来。
我强装镇定,对他肉麻的情话和炽热的目光置若罔闻,冷冰冰地说:“你想我,又怎样!”
“做我女人成不成?!”
做——他——女——人!!!!
听到这句话,我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震动,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怎么着,别傻愣着,好歹给句话呀!”
做你女人,想得美,你易路思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数不清得玩过多少女人,今天又兴趣调戏一下我,明天见一美女止不住地又要去招惹,成天地一副皇帝老儿的样子,把女人当成玩具一般地占有,你不觉得自己很肮脏吗?
我的眼眸一刹那的阴森下来,极其鄙视地望着他,语带讥讽地说,“易路思,你跟多少女人睡过,你自己数得过来吗,就你那不干不净的私生活,你觉得你自己配的上我吗?”
他怔在那不动,仿佛我的话击中他一般,嘴角依然噙着慑人的冷笑,隔了好一会儿,他抬眼望向我,那阴霾的表情有种难以捉摸的恐怖,终于他开口:“您还甭跟我甩这片儿汤话,惹急了爷谁也不吝!”
“好,我不惹你,等你哪天学会杭州话,再过来跟我说,或许那时候本小姐一高兴还赏你一个脸,现在你不够那资格!”我故意冲他轻蔑地笑了笑,竖起一根指头在他眼前摇了摇,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
玩女人,别玩到我头上,更别对我威逼利诱,我瞧不上你就是瞧不上你,你在千岛湖所对我做的一切,包括在包厢里推我在地的耻辱我通通都要变本加厉地还给你,你易路思除非这辈子当和尚,否则我永远看不起你。
“好,只要我学会杭州话,你唐可给我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易路思一把抓住我晃在他面前的那根手指,不甘心地冲我嚷道,表情异常认真,仿佛真的要下定决心好好干一番事业,雄心满满的。
你管我记不记,我就不记着你又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我杀了。我嗤笑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话听,只想着赶紧打消他对我存有的非分之想,顺便报上次一箭之仇。
“等你学去了再说吧!”我淡淡地回道,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易路思急得叫住我。
“还想干嘛!”我现在真的有点想揍人的冲动,你易路思还有完没完啊!
“你就陪我一天游西湖,我保证在我没学会杭州话之前绝对不来打扰你!”这句少了他傲慢的口吻,真诚地不象话,恳求味十足,感觉就像个孩子苦苦地在向大人讨糖吃。
给了我一瞬间的虚幻,这说话的还是同一个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