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镜子中穿着婚纱的妈妈,露出洁白优美的脖颈,精致的五官映衬着她高贵典雅的气质,我快着迷了,人人都说女人在结婚的那一刻是最美的,我今天终于体会到了。妈妈面对着镜子,笑着问我:“怎么样,妈妈美吗?”
我连连点头,实在是太美了,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的。“妈,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真的好漂亮!”我陶醉地说着。
婚礼在杭州凯悦大酒店举行,来的嘉宾大部分都是夏瑥南那边的熟人,妈妈这边不多,就一些医院的同事,家里的亲戚,和一些大学同学。我坐在亲友席那一桌,凝望着妈妈和夏瑥南这一对金童玉女,远远看去就美如一幅画。她们不停地招呼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但脸上的喜悦不易言表。
一个不经意看见了同样站在人群中的夏衍泽,他今天也一身正装,仪表堂堂,气宇不凡。我很少看见男孩穿西装的模样,但这次看见了,却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就有种魔力吸引着你,使你离不开视线。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夏衍泽还真是好看。
夏衍泽转过身的时候,随意一抬眼,撞上了我的视线,我赶紧将自己视线迅速移走,故意装作在寻找别人,我猜他看见我这副傻样指不定地在偷笑,哎!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丢人啊!
婚礼结束的时候,我和夏衍泽先坐车离开,妈妈和夏瑥南则坐在另一部车上返回新家,夏瑥南在临靠西湖的旁边又购置了一套380多平米的房子,我和我妈前不久就已经搬过去了,我和夏衍泽都有各自一间超大的房间。我坐在汽车后座上,夏衍泽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开车的是夏家的司机。一路上,我和夏衍泽都很沉默,毕竟彼此之间还是很生疏,虽然已经搬到新家有一段时间了,但因为杭二中都是住校的,所以平时夏衍泽也不回家,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他只有星期六、星期日才回来。
我到觉得这样很好,比较自在一点,夏衍泽不在家,夏瑥南平时工作很忙,有时候我睡觉之前都没看见他。其实还是我跟我妈的二人世界。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下车的时候,我被夜晚的寒风一吹,瑟瑟发抖,嘴里小声地嘀咕一句:“真冷啊。”
“你冷?”
我回头望了望,发现是夏衍泽在说话,我又转过头去,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有点吧,不过马上到家了。”
夏衍泽跟在我身后,也不再作声。
我不自觉地又回头看了看他,想想这种沉默的气氛太尴尬了,觉得还是找点话题调节下气氛比较好,于是小声地问:“你以后打算叫我妈为姚阿姨,还是妈妈呢?”
“你呢?”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开口问我。
“你先说。”
“我挺喜欢姚阿姨的,今天改口叫妈。”他一边走着一边用平淡的口吻答复我的问题。
我挺惊讶他的答案,我原以为他会说叫姚阿姨,毕竟像我们这年纪的孩子都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很有感情的,是不会愿意叫第二个人妈妈或爸爸的,我本能地就随口“哦”了一声。
“你不想叫爸爸就不叫,没人会勉强你的。”他好像明白什么一样,随口又补充了一句,对我那个“哦”直接忽略。
我开始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对我不公平,我都叫你妈为妈了,你不叫我爸为爸,但是心里上又不想那么快改口?”他像洞察了一切似的,对我的心理进行分析,而且分析的相当精准。
“恩。”我点点头。
“你不用管我,我叫我的,你叫你的,什么时候想叫了就叫,不想叫就别勉强自己。好了,赶紧走吧,你不是冷吗?”说完,夏衍泽明显加快脚步,朝楼内走去。
我也加快了脚步,两人一同回到了新家。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他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还不忘提醒我。
“恩。”我也礼貌地回了一句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然后听到对方同时响起的关门声。我坐在床上,思绪混乱,这样就是新家庭了吧,我多了一个爸爸,多了一个哥哥。可是还是有一层距离感和害怕,我是一个很难适应环境变化的人,爸爸的离开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平复,对于新家庭,我该用多久的时间来适应,一年,两你,还是永远呢?
早上起床的时候,只有保姆王阿姨在厨房忙碌,见我起来了,赶紧将早饭摆到桌上。我刷牙洗脸弄完之后,坐过去吃早饭,我环顾了四周,小声地问王阿姨:“王阿姨,大家都没起来吗?”
“小泽已经去上学了,其他人没起。”王阿姨也小声地答复我。
“那么早!”我脱口而出。
“是啊,小泽都是很早去学校的,你不是也挺早的。”王阿姨笑着对我说。
我迅速吃完了早饭,拿起书包也准备去上学,王阿姨见我急急忙忙的样子,赶紧说:“别急,司机小宋在楼下等你,呆会儿开车送你去学校。”
我穿好鞋,对王阿姨说了一声“再见”就匆匆下楼去了,小宋叔叔果然早早将车停在一旁,就等着我“大驾光临”。我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朝小宋叔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小宋叔叔,让你等久了。”
小宋叔叔赶紧摇头,笑呵呵地说:“哪里的事,快点把安全带系好,出发了。”
到了学军,我开门跳了下去,朝小宋叔叔挥挥手再见,赶紧去教室早自习。由于早上已经吃过早饭了,早自习结束后我并没有跟雅滢,雯雯,李菲再去食堂吃早饭,而是在教室里看起了英语。
当然教室里还有一些用功的同学还会读上一段时间再去食堂吃饭。或者像我一样已经在家里吃过早饭的人。我看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顺势抬起头,看见是钱骋。
“干嘛。”我好奇地问。
“外边有人找你。”说完继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看书。
我才注意到娄一杰站在我们教室的门口,怎么又来找我,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他没感觉,他好久不再纠缠我了,我还开心地以为他真的对我死心了,没想到,才两个月他又来找我。
我站起身,走了出去,在经过钱骋的身边时,清晰地听到他纯正的英语发音,念的不错,我心里赞叹了一下。我走到娄一杰身边,没好口气地问:“什么事!”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吃红豆味的龟苓膏,我爸刚好去广州出差给带了不少回来,喏,这些是给你的。”娄一杰也不管我之前不善的口吻,反到是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吃龟苓膏了?”我的语气收敛了一些,毕竟人家是好心拿东西给我吃,老摆着一张臭脸,自己也过意不去。
“啊,我记得你明明说过啊,你跟潘雅滢一边走一边说的啊。”他也自我怀疑起来,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自言自语。
不过我确实跟雅滢说过红豆味的龟苓膏很好吃,还推荐她吃来着,但是我当然不会在娄一杰面前承认。“你搞错了,是雅滢她喜欢吃,不是我。”我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纠正他的“错误”。
“这样啊,那就把一袋给潘雅滢吃好了。”他的语气变得暗淡不少,但还强打着精神笑着对我说,说完还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
娄一杰你真的何必呢?你这样大家都不好受,你自己心里难过,我看着也难过。我没有去接,只是僵在那里。
娄一杰也不动,有些无奈地说:“唐可,你别这样,反正我那里很多吃不完,既然你同学喜欢吃,你就收下呗。”
“那你自己给她。”我平静地看著他,说道,语气不温不淡。
“多麻烦呀,你直接给她不就得了,你快拿着,我要回教室了。”他的语气有点急,也不管我接不接,直接塞到我手里,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
我抓着袋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站了许久,才转身走回教室,见钱骋还在那易常认真地读着英语,纯真的发音刺激着我的大脑,烦到要死,明明这斯坐在门边什么都听见了,还装着没事一样。我越看越气,发神经一般地把一袋龟苓膏扔到他桌上,冷冷地说:“请你吃!”然后也不去看他的表情走回自己的位子,几个同学听到响声都转过头来看我们,但很快又把头转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