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当着记者的面亲吻了柳如萱,将她挽入腋下,像保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用心,认真,柳如萱泪眼盈盈,终于支撑不住,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一滴滴坠落下来,滴在了衣服上,楚楚动人。
迎着太阳,记者们都仔细的盯着这位被无端牵扯进来的绯闻女友,她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上,头上戴着一个很好看的发卡,将扰乱她视线的多余的头发撩在耳后,精致如雕刻般的小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虽然有些花了,但仍扣人心弦,眸光如星宇般,尤其是刚刚被泪水浸透过,更显的璀璨夺目,唇如花瓣般红嫩诱人,耳畔是晶亮晶亮的耳环,将整个人应映到最美。
无数的咔咔的声响,将柳如萱的耐性消磨到极限,她挣开维森的手夺过身边一个记者的话筒就说:“各位!”
吵杂的声音陡然安静了下来,东方浩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唇俯在她的耳畔:“哪天再说吧,你现在不适合说什么。”
东方浩认为,以柳如萱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现在沈逸轩那边是什么情况还一无所知,她现在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以后的麻烦。
“不用了!”柳如萱心死了,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沈逸轩仍然不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好好的想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在一夜之后就可以完全改变,连个解释都没有,连个说法都没有,可是不管是什么,她都已经选择放手了,她累了,真的什么都不想再做了。
“柳如萱,不要任性!”东方浩仍旧拉着她的衣角,对着她转过的脸庞,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太冲动。
“不用了,我说不用了!”柳如萱怒了,真的怒了。
她转过脸庞,挣开维森和东方浩的手,对着广大记者大声的说:“各位,我,柳如萱,不是明星,不是企业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所以我的一切,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但是,今天我在这里告诉你们,我,从今天起和沈逸轩除了工作以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以后有关他的事情,麻烦拜托各位,不要再跑到言氏来蹲点,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会报警!”
“可是柳小姐,你们之前一起有过穿越时空的感情啊!”记者显然不买单,仍然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毫不把当事人的心情放在眼里。
“那是他的事,你们可以去问他!问他为什么抛弃了最爱的妻子,选择和小三结婚啊!”东方浩愤怒,他大声的朝记者吼着!
记者一肚子的憋屈,从发布完消息就在沈宅和沈氏蹲点,得来的消息是沈少早已和叶小姐去了美国见父母,那架式是在按中国的习俗,一点点走完流程,没人堵还要完成工作,所以只好在这里堵柳小姐了。
“各位,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其它的我不便多说!”柳如萱把话筒还给记者后,牵了牵维森的手,示意他带她离开。
就在维森笑盈的拉着柳如萱的手一点点往前走时,一个记者的话筒突然伸到了维森的唇边,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伸进了维森的嘴里,维森嫌弃的擦了擦唇。
“请问这位先生,你的妻子一直都和前任这么亲密,甚至心里还有前任很重的位置,你作为她现任的丈夫,你有什么心情。”这位记者说完这句话时,面部一点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只是在说市场上白菜多少钱一斤,萝卜多少钱一斤一般,完全没有在乎别人的心情。
柳如萱一计眼神杀了过去,直直的盯着记者,问的这么直白,让那么爱面子的维森怎么去承受,那一秒,柳如萱真的很想狠狠的掴那位记者一巴掌。
“我的妻子我相信她,也尊重她,因为我爱她!”维森用中文一字一句的说着,整个过程一直是微笑的,笑容里浸着幸福和美好,仿佛他们之间很和谐一般。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记者们瞬间愣住了,随之,很自觉的为他们让出了一个道,柳如萱小鸟依人般的跟着维森的身后离开了。
看到柳如萱隐忍的痛苦和极致的恨,维森的心里一阵钝痛,爱之深,恨之切,如果没有强烈的爱,又哪里来的恨,但他愿意等,等柳如萱转身看到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他,因为维森一直相信等她疯够了,玩够了,就知道回家了。
办公室里,柳如萱斜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了眼,表情很哀伤,眉也轻轻的蹙在一起,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现在,她感觉好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宋已识趣的冲好咖啡放在了桌子上,里面依旧放了糖。
“喝口吧,解乏!”维森调侃道,不想看到她太辛苦。
而东方浩则快步走过去,拉着转椅坐在柳如萱的身边,手安慰式的放在她的肩上,看了一眼维森后说:“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这里没有外人。”
东方浩语一出,维森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与东方浩相比,他还是不太了解中国的女人,尤其是中国的女强人,对哦,她们总是将悲伤埋在心底。
听了东方浩的话,柳如萱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东方浩和维森,声音冷清:“我想哭,想发泄,谁的肩膀借我?!”
“额?”东方浩感觉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多余,在维森面前,他依然没有资格。
“当然是我了!你随便……呃……用……”
维森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肩膀上一阵疼痛,他扭曲的脸滑过肩部,只见柳如萱正咬牙切齿的狠命的咬着他的肩膀,丝毫没有留情。
维森握着拳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静静的等待。
站在一旁的宋已和东方浩早已目瞪口呆,尤其是宋已,她咽了咽喉咙,夸张的躲在东方浩的身后,拉了拉东方浩的衣角,小声的问:“不疼吗?”
“你试试!”东方浩瞪了她一眼,虽然心疼维森的肩膀,但也心疼压抑着心痛的柳如萱,这种失常的表现,他还真没有见柳如萱表现过,该有多难受,才会做这种事,不过还好,是伤害别人,而不是伤害自己。
不知咬了多久,维森感觉痛到麻木了,猜想那块肉估计快被柳如萱咬下来了,血更是沾湿了衬衣,呃,好吧,就让那块肉掉下来吧。
“如,如萱,差不多了,再……呃,换个人吧!”东方浩是真心心疼维森的那块肉。
“嗯?”柳如萱松开牙,牙龈因血渍而变的沧漪,红滋滋的一片,像吸血鬼一般恐怖。
“小,小姐,我感觉你应该去嗽嗽口。”宋已胆怯的指着柳如萱的嘴巴,小声的说。
柳如萱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出去时表情明显好了许多。
“啊!”
“没事吧,我看看!”
柳如萱一出门,东方浩和宋已赶忙朝维森围了过去,东方浩一点点撕开维森的衣服,宋已则跑到柳如萱的小柜子里找医药箱。
“唉呀,疼,疼,轻点!轻点!轻点!”维森不停的呢喃,他感觉那块肉都真的一碰便会掉下来,相处三年了多了,怎么就没有发现柳如萱还有这嗜好。
他看了看一旁正帮他一点点,轻轻的扒开伤口的东方浩,他好像记得柳如萱说过,她和东方浩的关系非常好,于是蹙着眉头问:“东方,丽沙经常咬人吗?”
“你才经常咬人呢!”东方浩不高兴的白了一眼维森,要知道,他心里有多羡慕维森,如果可以,他希望呆在柳如萱身边的那个人是他,被咬的也是他,而不是维森。
柳如萱漱完口后便回到了办公室,走到玻璃门前时,屋内的情形让她微微一愣,宋已和东方浩正帮维森处理伤口,维森吱唔着,痛的脸都快扭曲了,可刚刚明明一声都没吭。
“你轻点!”维森抱怨着,男人手真重,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宋已处理,可是又怕丽沙看到,只能委屈求全了。
维森很羡慕中国的成语,简直太神奇了,四个字就可以把人心内所想的表达的淋漓尽致。
“已经很轻了,好嘛!”东方浩涂好最后的药膏,可以用纱布包裹,动作确实很轻。
宋已看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伤口,都看不出牙印在哪里了,憋在心里的话,想说,又不敢说,但不说又不行,她鼓了鼓勇气,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莺莺:“那个,维先生的伤口还要不要打疫苗呢?”
声音很小,却感觉很清晰,宋已一语闭,维森和东方浩都看向了她,维森感觉,打,是安全的。东方浩感觉,打,是不礼貌的,但不打,好像也不行哦。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哦,当我没说!”宋已才意思到,这两上都是小姐的忠实爱慕者,估计小姐真的放狗咬他们,他们为了讨好小姐,也不会去打针,哦,不对,怎么比喻错了,真该死。
“你打吗?”东方浩内心有点纠结,他别过盯着宋已的眼睛,望着维森,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呃?我,打吗?”维森看着东方浩的眼睛,从他墨黑的瞳孔里,似乎有一个小身影站在玻璃门前,心里瞬时千起一丝难言的苦楚,敢情你们全都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受伤了,还让我得罪人。
“打!我和东方浩陪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