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穿着抹胸的紫色晚礼服,只在腰间有一细长流带,并无其它点缀,看上去端庄大气,裙摆直至脚踝处,更显身材纤细婀娜,头发挽成一个发髻,两侧宝石蓝的苏漓耳坠晶莹的闪着光芒,将柳如萱娇好的美貌映衬的更加惊艳。
一旁的景辰穿的则是白色的晚礼服,景辰看着柳如萱装扮,眼眸久久不曾离开,似乎记忆里言文欣独爱紫色,百穿不厌。
精心打扮一番后,柳如萱和景辰坐着车去了言文臣的学校,远远望去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儿站在学校门口左右盼之。
“哇,文臣都出落的这般漂亮了。”景辰最近在看古文,说话也带着文绉绉的气息。
“噗嗤!好好说话,成吗!”柳如萱忍不住笑出声,原有的低落心情秒变的消失:“出落是形容男的吗,漂亮是形容男的吗?!”
“哦,我应该说‘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景辰睨了柳如萱一眼,朝言文臣望去,嬉笑过后是点点沉思,他真的变化很大的,笔直的身形站在那里,带着一丝冷意,看来变的不仅仅是外表。
车子停在了言文臣的身边,柳如萱没有接景辰的话,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让她的心情澎湃的久久不能平息。
“咳,咳,小文臣,还认识我吗?!”
两人就这么相互望着,谁也不先说话,景辰感觉无比压抑,她用粉拳朝文臣肩上打了一拳,然后笑着问。
“嗯,景辰。”言文臣半响吐出三个冷冰冰的字,面部毫无表情。
“你,晕,以前见了还叫姐呢,今天居然直呼名字,如萱,你要修理他,他变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景辰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柳如萱眼角处有一滴晶莹闪烁泪珠跃跃欲滴。
就这么望着这对姐弟,景辰再也不敢开口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是错。
看久了,望累了,柳如萱猛然和言文臣拥抱在一起。
言文臣长高了,柳如萱比他足足矮了半头,就这么被他抱着,无比温暖。
“姐。”
“嗯。”
这一声,言文臣憋屈了好久,其实,东方浩早就告诉过他,虽然科学无法解释,但却是事实,他等了她很久。
言文臣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柳如萱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他知道,姐姐和他一样期待相认。
“那个,宴会该开始了,你们两个……”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着,景辰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没有分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嗯。”柳如萱抹了抹泪,仔细端祥着言文臣的着装,这一身太休闲,出席宴会不合适:“嗯,文臣,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姐弟一起到了一家不算小服装店,柳如萱选择中了一身灰色西装让言文臣去试。
没一会的功夫,言文臣便走了出来,景辰的眸子几乎在那一秒贴了上去,帅,太帅!
灰色西装将言文臣的身材诠释的更加高挺,仿若从电视中走出的男模一般帅气,浓黑的短发下,是一张俊气的脸,黑乌的眸子镶嵌在脸上,让人看着着迷。
“如萱,我有没有说过,文臣比你好看。”声音里带着滋滋眷恋,景辰一步步走向文臣,那花痴的表情和见到东方浩时的表情完全不同。
“喂,不必那么夸张吧。”柳如萱一把拉着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扔在她的脸上,白了她一眼:“擦开你的口水!”
t城,山哥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因为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出现在t城。
古老的宅地,坐落在t城的郊区,山哥戴着面罩在院子里喝着茶,一副棋盘摆在面前,桌面上将相兵卒正来回挪动着,指挥它们的全是山哥一人。
急促的走路声扰到了山哥的思路,他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手下焦急的跑了过来,俯耳轻声:“山哥,手下查到,柳如萱现在在美国与言文臣参加一个宴会,叶小姐已经派人跟了过去,还有……”手下顿了顿,接着说:“柳如萱好像怀孕了。”
山哥的手停了停,随之把棋放下,柳如萱怀孕了,沈逸轩为什么要瞒着家里的人?
这个消息如若被叶敏知道,那定是晴天霹雳。
山哥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朝手下挥了挥,待整个院子只剩下他一人时,他用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是谁?”电话那边的声音里绵绵无力,带着烦躁与幽怨。
“是你正想着的人。”这位叫山哥的人很是幽默,他当然知道叶敏心心念念的是沈逸轩,可是自己是能帮她留住沈逸轩的人。
“你是给我发消息的人?”从第一次得到消息开始,叶敏就很怀疑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帮助自己:“你是谁?如果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不能以真面示人。”
“呵呵。”山哥笑了,一条船上的人?未免太讽刺,日后也许会是一条船上的,也许会倒戈相向,而现在只能说某种意义上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而已。
“我告诉你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很有可能帮你拿下沈逸轩,驱逐柳如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山哥实在没有耐心与她唠无关紧张的话,他眉峰轻轻挑起,语调也变的严厉几分。
“什么事?”叶敏戒备的试探,拿着手机朝楼上走去,避开了刘唤月和沈老。
只是刚刚与叶敏身边擦肩而过时,手机里的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刘唤月眸光闪动,难道听错了。
她望着叶敏眉心微拧,眼眸间一抹狼戾闪过,心里难免担心,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奢望已经不多了,她只希望子峰与叶敏和这个沈家能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便已足矣,既然命运待她不薄,将叶敏送到她身边,那就索性再好些。
楼上,叶敏关上了卧室的门,电话那边的声音很阴森,就像这黑夜里刮着风,下着雨一样瘆人。
“好,我同意!”叶敏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在说出这三个字后,显得有些狰狞,有些邪恶,原来为了目的,人都是会变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在岁月的磨砺下,又有谁能一如既往,不都是被打磨了梭角,削去了锋芒,到最后,早已面目全非。
“好,爽快!”电话那边传来山哥朗朗的笑声,随着笑声嘎然停止,粗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听好了,我明天下午要结果!我的消息是:柳如萱,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这无疑是晴天里的一道闪雷,炸的叶敏两耳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叶敏握着梳子的手紧了又紧,猛然“啪”的一声,折成了两半,阴冷无比的眼神望着镜子里同样气恼的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
“叶敏,明天下午,我要结果,你拍下发给我!如果我等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那,对不起,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声音淡漠里透着阴狠,那边静静的吱吱的声音,足以证明叶敏的愤慨,山哥眉睫轻轻挑起,勾出一抹讥诮的笑。
电话挂断了,叶敏坐在梳妆台前用断了的梳子漫无目的的梳着自己胸前的碎发,她怀孕了,又怀孕了。
心里如万千蚂蚁在不停的啃食,沈逸轩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要瞒着家里的人?
呵,叶敏嘴角冷笑,他是在保护柳如萱,他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她有一丁点的危险。
可是,沙子握的太紧,就容易漏出。
美国,皇家宴会厅
冷寒躲到厕所里接听叶敏的电话,叶敏改变了主意,她让冷寒处掉柳如萱。
要有多大的威胁,要如此铤而走险,冷寒沉默了。
“你说话啊!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帮我处掉她,和她肚子中的孩子!”叶敏的声音里渗着冷漠和阴森,她不能容柳如萱,一刻都不能容。
冷寒没有说话,听着电话那边狠狠的打着颤抖的声音,感觉一股凉风灌向自己的身体,瞬间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一个女人是因善良而美丽,也因为邪恶而丑陋,冷寒这一刻感觉,电话那边自己爱的女人,早已被妒嫉冲昏了头脑,她变了。
可是,在震惊外,他也感觉心疼,叶敏每受的一分煎熬,在他这里都无限倍的放大,如果,处掉柳如萱,叶敏可以从此高枕无忧,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做。
冷寒站在厕所时镜子的面前,看着里面依然冷酷和面庞,他是无亲无挂,这一生只为叶敏。
宴会厅里,早已两两成群跳着舞,场面温馨舒服,景辰和言文臣正跳着,柳如萱则端着果法站在一边看着,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
一曲闭,言文臣很礼貌的向景辰鞠躬,然后和景辰一起来到柳如萱身边,此时,柳如萱正和约翰斯很愉快的聊着天。
“姐姐。”言文臣嘴角噙着微笑朝柳如萱走过来。
柳如萱回之微笑,随即取下旁边服务生端盘上的高脚杯递给言文臣:“文臣,还不快敬约翰斯一杯?”
“这就是你常说起的言氏继承人,言文臣?”约翰斯微微一笑,但眼神的那种惊诧还是被柳如萱捕捉到。
“是的,他就是言文臣,言氏的继承人,等他回来了,我就会专心设计。”柳如萱朝约翰斯嫣然一笑,嘴角拉出美丽的弧度,在五彩的灯光下尤为美丽。
“柳小姐吗,门口有位小姐找你。”
正在此时,服务生小哥俯在柳如萱耳畔轻声低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