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说!”
田雪哭了,不知道“血”流了多少,只感觉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血腥味,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交叠在一起,最后溅出了阵阵“血”花,她感觉呼吸不畅,几近窒息,她害怕了,拼命的喊:“来人啊,来人!”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男子嘴角扬起得逞的笑,看来,效果不错。
“说吧!说完,我立刻让人把你送到医院!”暗哑的声音在田雪耳边响起,可惜,她看不到男子嘴角扬起的精美弧度。
田雪顿了顿,有那么一秒,她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可是她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在生命与承诺面前,她当然要选择生命,因为承诺可以承诺好多次,而生命,只一次。
下定了决心,她扬了扬头:“我,我把柳总的行程告诉了顾以安,并发信息告诉了叶敏,柳总和顾总的照片,是我发过去的,包括,包括媒体那边,是叶敏让我找人做的,我妈妈病了,她给我付的医药费,我没有办法,所以……”
田雪停了停,除了这些,应该只有一个流产的事了,这件事,要不要说?
“还有吗?!”田雪突然停下,让男子很是不爽,他来到田雪身边,猛的一吼。
“还,还有,在l城……”
“金少!你在吗?”
正当田雪要交待时,小豆包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直接打断了田雪早已张开的嘴,田雪嘎然停止。
“金少?你在吗?”
小豆包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感觉离田雪的位置还有一步之遥。
“救命啊,救命!”
“闭嘴!”
“唔,唔,救,救命!……”
短暂的脑神经短路后,田雪立刻抓住难得的救生机会,就此一搏,她拼命的喊,不顾男子撕扯的疼痛。
远处,金城眉宇紧蹙,小豆包突然来找他,绝非偶然。
他朝男子做了个手势,男子会意的停止阻止田雪的动作。
田雪嘴部得到了释放,开始肆无忌惮的呼救:“救命,救命……”
小豆包得到信号,猛的推开了门,一道光线顺势射了进来,虽然田雪捂着眼罩,但依然感觉刺眼。
“啊!”
小豆包看到地上有许多血渍,田雪的双眼被蒙住,嘴角也有血液流出,一时吓呆了,她两眼瞪着很大,双手捂着嘴,这种场面,她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海里出现支零碎片的记忆,有一个女孩子被绑在凳子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很粗很粗的针……不,还有一个带着头罩的人在不停的扇打着凳子上的女孩……
她拼命的想,拼命的捂着头,可是还是记不起来,她看不清女孩的样子,记不清男人的样子,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怎么了?”被吓到了?金城看着蹲在自己前面的女人,眼里闪着复杂的光,她的反应有点大了,大到不真实。
正当小豆包脑海里不停闪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时,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向往的声音传入耳畔,她抬头,是金城。
努力将自己各种狼狈的神情收起,挤出一抹如天边云彩般淡淡微笑,拉着他的右手,借着他的力量,一点点起身:“人家害怕嘛,这是怎么了?”
“这是撒谎的结果,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对我说谎,不要认为,我不拆穿就是不知道。”
金城噙一抹坏笑在嘴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戾光,被小豆包抓了个正着,她心里清楚,金城的话,是在说给自己听,因为那晚,她撒了谎,第二天门口的小哥告诉她,金少的手下正好看到自己从出租车上下来,也就是说,金少知道自己出去了。
仍旧微笑着双眸,再次把目光放在田雪身上,这就是撒谎的结果吗?
“金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田雪很难受,实在没有时间再听他们两个在那里打哑谜。
“你刚刚说,在l城什么,还没有说完!”金城的手下,那名男子大声寻问着。
“没,没了,我是说在l城,那天柳总住的房间号是我告诉的叶敏。”撒了一个小谎,避重就轻,田雪把流产的事,选择了闭口。
金城给手下施了一个手势,拉着小豆包走出了房间,因为剩下的戏,金城不想让小豆包看,因为他要的是她害怕,然后选择忠实。
金城的手下给田雪松了绑,摘了眼罩,然后阴着脸对她说:“你可以走了!不过最好不要再让我们抓到你做任何对柳总有害的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嗯?”走?不要送我去医院吗,我失了这么多血!
田雪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男人,然后再看看自己的手腕,没有伤口,不对!
田雪顿时有一种强烈的被耍的感觉,回眸一看,原来血不是从自己的手腕上流下来的。
“我们有法律意识,血是鸡血,加温过,所以温热,用海绵滴在绵绳上,顺着你的手腕流下,滴在下面的盆里,刚刚小刀给你的那一下,只是用了刀背……呵呵,金少的能力,你要绝对相信!哈哈哈……”
金城的手下,笑笑的离开了,笑声里充满讽刺,与无尽的警告。
小豆包被金城带到了包间,一路上,金城表现的很冷漠,与平日里腻歪的人判若两人,小豆包心口一悸,很怕他从此之后都是这副模样。
“你,你怎么了嘛,人家不喜欢你这样。”小豆包软软的向金城靠了靠,可是金城却推开了她。
金城没有说话,心里极其复杂,小豆包,绝对没有她看到的那般单纯,自己是个走在刀尖上的人,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工具,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于是乎,端起桌子上的高脚杯,顺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
“别喝了!”小豆包夺下金城手里的酒杯,这样默默的喝酒,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吵一架舒服:“我承认,我那天是出去了,可是我出去只是见了一个朋友,我手机在包间里就设置了静音,出去的时候忘记了改过来,我没有听到。”
人在撒谎的时候,一般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小豆包在美国为山哥办事的时候,是最会撒谎的,可是在金城面前,却说的那么不自在。
“真的吗?”怀疑是毋庸置疑的,金城用修长的手指捏起小豆包的下巴:“不要骗我!”
“真,真的!”每一次欺骗,心里都会受着煎熬,都如同把心放在火上烤,明明是自己的信息匣子,可是内心却无比的依恋。
小豆包怀疑自己失忆前一定跟这个男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命运弄人,她的样子变了,就连名字也记不起了,这该让她怎么问。
“闭嘴!”撒谎连草稿都不打,信口捏来!金城恼怒了!
他猛的把小豆包压在身下,眼里闪着嗜血的光,像是要把她撕碎了一般,小豆包没有恐惧,眼睛离他只有几厘米之遥,看着他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脸庞是那般的清亮、舒服,比镜子里的还要动人,小豆包莫名的落泪了。
金城望着流泪的小豆包,心猛然被攥紧,内心深处居然不舍得看到小豆包流泪。
“金城,对不起,不管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那天,真的只是见了一个朋友。”小豆包盈盈目光伴着泪水望着金城,期盼通过泪眼传递到金城的心里,一阵酥软。
金城投降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少会因为柳如萱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紧张一天,因为她的一句伤心的话,而喝酒喝到胃出血,原来,爱是很微妙的变化,堂堂的浪荡少爷也有情开初窍一天。
他不希望自己为任何一个女人把心打开。
“罢了!那天的事,今天的事,我都不再追究,但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在乎你是谁?!”
说的冷漠,嘴角甚至没有拉出一点弧度,金城起身朝门走去,留下一道疏离的背影。
金城走了,一连三天都没有来梦罗莎,这让小豆包有心里很难受,如同千百只蚂蚁在不停的啃食。
柳如萱走后,沈逸轩每天都会去沈宅吃午餐,可是态度很冷硬,只是吃饭,从不多说一句话,跟叶敏,更是无话可说。
这让叶敏很抓狂,这种冷暴力比热暴力还要让人难受。
美国
柳如萱由于早孕反应,除了去约翰斯的工作室两趟外,一直呆在宾馆里,景辰终于知道自己被拉到这里来的目的了,照顾孕妇的!
中午吃的东西又被全部吐出来了,厕所里传来柳如萱阵阵的呕吐声,景辰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一想起,柳如萱柳她第一次怀孕时几乎没有感觉,一时奇怪两次怀孕的情况差的也太大了点。
“几点了,亲爱的。”厕所里传来柳如萱虚弱至极的声音。
“额,还有两小时就该去参加晚会了,你这,能去吗?”景辰拿着一瓶纯净水来到柳如萱身边,担忧的问。
“noproble!”柳如萱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起身,漱口。
宴会前昔,冷寒穿着黑色西装将请柬放在门口的登记处,并登记上了另一个名字,然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