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跟着宗政席踏上了前往他寝室的路,简素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不怕死……
哦,不对,她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去监狱才是作死吧?
跟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好歹没有生命危险,顶多,她的贞操有点堪忧!
偷偷觑一眼走在前头的宗政席,再望一眼走在后边的保镖们,简素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作犯人看押起来了。
前有豺狼,后有猎豹,一头以明温暗骚的策略威胁人,一头以惊艳炫目的武力动世人,呜,逃不掉了……
简素着急地抓了抓自己的乌黑长发,于是她的发型越加不堪入目。
路并不很长,在简素走来更像是没三两分钟的事。宗政席开了自己的寝室门后,简素站住脚,不动弹了。
“进来……”压抑着的声线中不掩命令之意,宗政席一刹间扫向简素的眸光中阴阴凉凉的,如冷铁,让人触之愈觉冰寒。
简素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然她身后那些保镖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其中一名保镖推了她一把,正好把她推进了宗政席怀里。
简素怒目回看,想说一声“太过分了”,然她没来得及对上那保镖的脸,宗政席已二话不说合上了房门。
面面相觑——
简素微抬下颔,晶晶亮的眸子对上了宗政席的俊颜。
灯光下这男子的美更是令人惊心动魄,简素低低抽了口气。
宗政席微微松开了她一些,而后拽过她的手,将她往里头领。
“你要带我去哪啊?阁下,你今晚的行为非常不正常,我认为你有必要……”
“不用。”
简素想说他需要看医生,不过他这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么?
“你的大脑结构比较简单,所以很容易猜。”
大约是发现了简素在走神乱想,宗政席直接回答了她的不解。
简素有一刹怔愕,之后低头,她禁不住失笑。简单,容易……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可下一刻,简素笑不出来了。
宗政席的力道不是雷霆万钧那样的,明明看起来没点波动,可偏偏,成效明显。
整个后背要撞上大床的前一刻,简素下意识地揪住了身前人的衣领,而宗政席适时环了手到她身后,避免了她如何吃疼。
四目相对,简素蹙了蹙眉,“阁下,你玩够了吗?”
宗政席直接以行动回应了自己的势在必行。
简素在你来我往的对抗中流失了不少体力,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一拳朝着宗政席的脸部砸去了。
这一下要是砸准了,那么破相都是轻的了。
可显然简素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来考虑后果了,男人探入她礼服内的手让她觉得难受不已,她要他出去……
宗政席蓦然微抬了上身,右手准确地擒住了简素细瘦的皓腕,“乖,别闹了,听话些。”
他此际的嗓音低沉粗噶,并不难听,反而透着种浓浓的宠溺韵味,可惜简素也没听出来,只一味地反抗着对方的暴政。
如果他是古代的君王,那他一定是个不温柔不体贴不善解人意色令智昏的暴君!两手被压在了头顶之际,简素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这茬。
宗政席一手朝床头柜探去,不一会,室内变换成了柔和的暖黄色。
简素见状眼里惊奇,而男人正好趁势吻住了她的眼睑。
简素觉得痒,口中咕噜咕噜地说这些不搭调的词,宗政席晃了下头,眼里的迷醉更深。
以吻封缄,宗政席俊眸微阖,之后便是强吻得身下的小奶娃七晕八素的,让她再也没机会说出些反驳的话来。
真是,软绵绵的,很香。确实是个奶娃娃呢,身上还有这种不染尘埃的朴素香味。
宗政席意识领域中有一刻脑中清明了起来,看清了身下的人,他似是略有迟疑。
简素犯累过后便是觉得又饿又困,身上的压制倏然松动,她一对翦瞳立马敏感地睁大了起来。
宗政席正看着他,踯躅一般,简素见状暗道好机会。立马挣了下手,她打算先发制人了,多难得他才走神一回!
在扫见简素这般孜孜不倦又鲜活可感的模样后,宗政席心头有股温热在流淌。这样的感觉,他似乎,许多年没体会到了吧?
在简素蹦下床的前一刻将她整个抱到了自己怀里,宗政席两手圈牢了她,言语间迷茫又奇异,“素素,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兴奋呢?”
简素没有回答,只是懊恼地发现自己又成对方的阶下囚了。
“阁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你缺女人……”
没完没了地被打断似乎成了今晚的主旋律了,简素又一次尝到了话说一半就被人阻断了的滋味,简直是,难受死了!
宗政席不再纵容这丫头乱点鸳鸯谱了,动作利落地卸了她的礼服,他随之埋头到了细削她的粉肩,“我缺女人,所以你不能走。”
简素没有机会多问了,身前凉凉的,她胸口处的束缚不多时也被拆卸而下。男人的大掌自她的腰腹往上袭来,不一刻便覆住了她的一弧温软。
绵绵软软的雪峰被揉捏成了各种形态,简素难耐地推着男人的手,复又去推他的肩头,可是,半点效果也没有。
“呜,你放开我,混蛋,人面兽心……呜呜不要……放开……”
眼看着这男人真是真刀真枪动真格了,简素终于压抑不住哭哭嗒嗒了起来。可这样安谧的夜里,这样低微脆弱的哭声,似乎也只能刺激这男人的冲动。
宗政席吻过了简素的眼角,意外地发觉她的眼泪竟然是温热的。可他脑中胀胀地发着疼,浑身更是火气涌动,再多的情绪,这会也都被撇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去了,包括怜惜。
此刻欲望才是主导者,暴君强行掌箍着简素的思想,她所有的挣动,再没有一丝半点的意义。
“可恶,坏人……”
昏厥过去之前粉唇间吐露着这么些字眼,简素花着张小脸,惨兮兮的,好不可怜。
地上零零落落地丢着些衣物,男人挺身而入之际,身下小人儿一对柳眉蔫蔫耷耷的,素脸上的不忿与吃疼,哪怕在睡梦中依旧鲜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