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柜,原本只有寥寥几件衣服的衣柜,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充斥,已经开始往满的方向发展了。
再一想想这是在酒店,又有点心塞,她这是要在酒店住到天荒地老了么?
木着一张脸伸出手指在衣柜里挑挑拣拣,终于还是随意的从里面抽出衣服裤子,直接走到旁边的小房间里换衣服去了,她害怕自己脱衣服脱到一半,正好邵瞿洗澡出来,那时候就尴尬了。
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成军医留下的书,思绪却飘到了房间里面。
邵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一脸郁闷的靠在沙发上,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直到听见了声音才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有些心惊的上去扶住她的腰,在她莫名的目光中又尴尬的收回了手。
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灾难不断的,他都有些被她给吓破了胆了,所以看见她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快停了。
她郁卒的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你这是在干嘛,吓我一跳。”
“你要不要也进去冲个澡?”没话找话说的某人无良的建议到,却收获了一双看智障一样的眼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深深的思索起来最近的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到了这种无厘头找话说的地步了。
暗暗的瞥了邵瞿一眼,夏之意拿起沙发上的包,率先出了门。
邵瞿紧跟着拿着钱包和手机跟了上去。
晚上两个人去的是一家川菜馆吃饭。
夏之意不喜欢太过于热闹的环境,尤其是这几天事情太多,让她的神经更加的敏感,所以两个人一进门就直奔二楼的包厢,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两个人吃饭直接占了个十四个人的大桌,还是电动转盘的。
格外的奢侈。
这种包厢都是有最低消费的,邵瞿大手一挥,十分土豪的定了餐,很快,菜鱼贯的送上来,夏之意看见满桌子的好吃的,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甩开肚皮开始吃。
最近一直在生病,天天喝粥将嘴巴都喝淡了,好不容易吃一顿川菜,她吃的十分尽兴。
邵瞿见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多吃了不少,原先想吃了饭直接回酒店,这会干脆带着她直接去了旁边的公园里散步,顺便消食,踌躇间,邵瞿率先开口说话:“之意,最近一段时间在酒店住的还习惯么?”
“还好吧,就是没家里舒服。”夏之意说的是她那家二层的心理诊所,那个二楼才能算是她的家。
“再过几天我就能彻底安定下来了,之意,搬到我那里去住吧。”邵瞿的声音不大,语气严肃而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你那里?”夏之意有些怪异的看向他,她早就想从酒店搬出来,回去她的小诊所,那个小诊所是她这些年给别人治病买下来的房子,可以说和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除了夏家,也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可现在,邵瞿却跟她说,搬到他哪里去?
不知为何,一瞬间她脑海中就浮现出当初去到的那栋别墅,里面金碧辉煌的装修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
毕竟辣眼睛。
邵瞿蹙着一双剑眉,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的神情非常严肃,仿佛不只是单纯的邀请她去自己那里住,而是向她求婚一般的郑重。
“再说吧,等你安定下来再说。”
没有拒绝,却也逃避了回答。
幽邃的眸底闪过一丝落寞,却很快又恢复了神采,跟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毕竟,也没有拒绝不是么?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夏之意刚进门就将肩膀上披着的他的衣服拿了下来,随手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皱了皱眉鼻子:“身上都是辣椒的味道,我先去洗澡。”
说着,便径直的进入了房间去了浴室。
邵瞿无奈的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也知道她忍这个味道忍了一路了,散步的时候有风还好点,特别是坐在车里那个小小的空间了,她蹙起的眉头就没平复过。
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热流流过头皮,松散了她一天紧绷的神经。
打过沐浴乳后又冲干净了,这才抬脚走进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浑身的肌肉被这温热的水包裹着,这才浑身仿佛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浴缸里,精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餍足,热气上浮,两个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比平时的清冷多了一分妩媚。
之前在诊所里打的麻药注入她的身体,后来又着了凉,虽然没有发烧,却也让她的身体虚弱了许多,刚泡了一会儿就感觉胸闷心慌的很,就连眼前都冒出金花,她知道,这是缺氧了。
踉跄着擦干了身体,随意的用浴巾包裹住了身子就出了浴室,呼吸到外面清凉的空气的时候,心胸陡然开阔,就连大脑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光脚踩在地毯上,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擦拭着,房间里一片漆黑,显然,邵瞿并不在房间里。
她眉眼弯弯,小心翼翼的往衣柜走去,刚刚进去的着急,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拿就直接进去洗澡了,没有开灯,走到衣柜前面,刚准备打开衣柜,突然,眼前金光一闪,整个人不自控的往前面栽倒过去。
“砰——”的一声,伴随着女人的闷哼声传来。
夏之意捂着剧烈疼痛的额头,要哭不哭的跪坐在地上,就连身上的浴巾滑落都不自知。
“好痛……”
本以为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已经没事了,谁知道会突然头一晕的就栽下去,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撞到衣柜的把手上面,铁器撞到头,简直是疼的不行了。
踉跄着扶着衣柜门慢慢的站起来,一手捂着额头,还没从刚刚那撞击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好不容易站稳了,却发现身上的浴巾早已滑落到了地毯上,夏之意此时也没心情管浴巾怎么样了,她只想走到床边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顺便等待头晕过去,整个人跪坐在被子上,甩了甩头,两只手胡乱的摸着,想要将自己的身子埋进被子里去。
门口突然想起细微的声响。
还传来邵瞿那特有的清冷锐意的声音:“之意,怎么了?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
夏之意猛地一惊,整个人都感觉到不好的顿在了原地,甚至连回头都不敢回头,却还是感觉到头顶的灯光猛地一亮,猛地转头朝门口看去。
邵瞿挺拔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立在门口,一手握住门把手,静静的捏着,指尖和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的泛白,深邃的眸子在看见那雪白的一片时,忍不住的猛地一缩,便再也转移不开视线,整个人宛如一个雕像一般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门口,甚至连避让都忘记了。
夏之意一脸惊恐的也这样看着他,甚至连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动作都忘记了。
直到锁定那双满是掠夺的双眸时,她才仿佛大梦初醒,猛地抓起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慌乱无措的随手拿起一个枕头就往门板上咋去,一脸羞愤欲绝的朝他怒吼道:“你还看,还不赶快给我出去……走啊……”
她原本因为缺氧而头晕不已的大脑此刻更是被剧烈的心跳和飞速流动的血液,弄得更加的晕晕乎乎,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此时更是仿佛整个人都染上了粉色,就连脖颈,都被粉红给占据满了。
邵瞿猛地转过身去,‘啪’的一声猛地带上房门,甚至连关怀的话都忘记说了。
男人的脊背紧紧的靠在墙壁上,脑海中浮现出她赤身裸体的模样,浑身僵硬的像一块石头,喉咙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张开嘴,又害怕发出的是异样的声音。
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抵着冰冷的墙壁,邵瞿低垂着头抵着墙壁对立而站,素来平和的呼吸此时急促紊乱,抵着墙壁的拳头因为过分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甩了甩头,想要将刚刚那一幕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
却感觉那画面愈发的清晰,越不想想,就越清晰,仿佛是一个怪圈。
他一直知道夏之意很娇小,她的个子虽然不矮,可站在他这个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旁边,却显得格外的娇小玲珑了,晚上睡觉时,他就觉得她很像一个蜷缩着睡觉的波斯猫,柔软的可爱的那种。
他曾经不仅仅是见过她的身体,更甚的是,她的全身上下,他几乎都曾经摸过。
可无论之前是怎样的记忆,都没有今晚这惊鸿一瞥来的震撼人心,他仿佛已经感觉到那牛奶般的肌肤,触摸上去是怎样的感觉了。
她娇羞的跪坐在床单上,雪白的肌肤白皙的刺目,在灯光打开的一刹那,她海藻般的长发笼罩在白皙的皮肤上,黑白交印间透露出一股骨子里的媚态,那双眼睛纯洁无比,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信任。
尤其是胸前的雪软,不大不小,形状很好看,他甚至在那一瞬间,丈量了一下,自己是否一只手就能握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