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欠下的,总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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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已是匆匆而过。
对面的茅屋依旧住着那人,偶尔出了屋门,便会见到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她,一次次欲言又止,望而却步。
她门前总是会多些有的没的,有时是盅糊黑的鸡汤,有时是只银质的长命锁,有时是一封写了她姓名的信笺
只是,汤没喝过,锁没受过,信更是从来都没打开过该放在门前的,她始终都没碰过,那人眼底的落寞失望清晰可见,看着她的时候,脸上却还是有些僵硬的可掬笑容。
她从不多看他一眼,视线扫过,恍若无物,她想,依着他骄傲故我的性子,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她的无视对他而言便是种折磨,且山中清苦,他锦衣玉食已惯,再等些日子,想必,就会离开的
目光视若无睹,心底,却还是含着一丝疼
没关系
看得见,却等不到,心被寒透之后,连等候的力气就都没有了
那种心情,她体味过,所以她不逃了,看不看得见又能如何,机缘已过,她等不到曾经,他等不来以后,而如今,
亦是,恩已断,情已逝。
卫廷没有再出现过,最后一次相见时,他的欲语还休,还停在她脑海之中,却是在祈祷着,他真的已经决心离开她
她不能再亏欠这个男人。
远离她,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她与他之间恍若隔世的情爱纷扰,早就该有了断,缘起缘灭,已是擦身而过,她怎能一再牵绊
但是,上天却没有成遂她的愿念,只让她认清了自己残忍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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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下了早春的第一场雨。
淅淅沥沥的一整天,天色暗沉时,都没有停缓。
晕染开来的黑夜之中,稀落的村庄里亮起了点点灯火。
夜越发深沉了起来,已带了些许笨重的身子,侧卧床榻,却并无睡意,浅听夜雨,就着一缕昏黄的光晕,拾起未缝制完的小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碎了那个夜晚。
一路斜风细雨,半身泥泞,亦是多日未踏家门的周和仓皇而来,见得她之后,却又陡然想起将军一遍遍的叮嘱,语顿半晌,终是无法得言启口。
夜半,辗转难眠,她起身下榻,却听见一阵细弱的抽泣,缓缓地,又传来了周母的叹息。
“唉将军是个好人啊,怎会到这般田地”
“都是孩儿的错如若不是当初我好事将夫人处境写信告诉将军,将军怎会抛下一切违旨赶回京城,如今下狱,”
话再也无法听得进去,惶然的掀开帘布,一切昭然若揭。
心头袭来那日相见时他的落拓疲态,离去时的欲语还休,以及,她予的冷漠淡视
他怎么这么傻
她怎能如此亏负与他
他一直为她揪心牵挂,自己丢弃了再多,都只字不提,而她怎能以为她欠他的恩和情,还可以还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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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至少要见他一面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神恍惚,也顾不得劝阻和身子,便是推开门欲走
对面茅屋中人,在忽明忽暗的朦胧中见到此状,亦是讶异慌神,快步而至。
“我带你去。”
知悉了一切后,他只是说出了四个字。
音域低沉,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