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早上八点多钟,大家三一伙,五一群,说说笑笑的在公司大门口陆陆续续地都上了一辆豪华的大巴车,工会主席刘三康坐在前排位置上转过头来看着平庸说:“平科长,你清点一下人数”。
平庸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看着一脸严肃的刘三康,楞了一下神,这个活儿应该是办公室主任伊枝花干的,他怎么让我干?让我干我就干吧,反正伊枝花也不会怪罪我的。再说了,这个老家伙平时连经理苟胜仁的账都不怎么买,就别说伊枝花了,我可不能惹活他,平庸寻思到这儿,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清点人数,包括刘三康在内,一共三十二人。
大巴车从冈山市驶向了济南遥墙国际飞机场,大家在飞机场的大餐厅里吃完中午饭,三一群俩一伙地出了餐厅,来到大厅检票口,排着队检完票,到了飞机场里,登上了飞机,飞机像只苍鹰似的,只一会儿的工夫便飞上了高高的天空。
下午五点多钟,飞机快要飞到海口美兰国际机场的时候,大家都脱下了冬装换上了夏装,飞机徐徐地降落了,大家下了飞机走出飞机场,跟着国旅的全程导游小吴上了一辆大客车,还没有等到大家喘过气来坐稳当,海南的地接导游就站在大客车车门口跟大家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话题一转,挺自豪地说:“从古到今,每逢农历正月十五的这一天晚上,我们这儿就沉浸在花的海洋和温情的暖风之中,因为这一天是我们海南人的换花节,是我们海南人一年一度风情独具的传统节日,等一会儿大家到了宾馆吃完晚饭,你们出去逛大街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晚上我们这里有多么热闹了……”
海南的地接导游小徐还没有说完话,大客车就已经停在了海口市的海天宾馆大门前,大家陆陆续续地下了大客车走进宾馆的大厅里,平庸从全程导游小吴的手中领到两人一间屋的房门钥匙,贾证景提着他们俩的行李跟在平庸的身后来到房间门前,平庸开开屋门,两人进了屋里,贾证景放下他们俩的行李就立马到卫生间里洗了洗手,洗了洗脸,出来之后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点燃一根香烟抽着,平庸也赶紧去卫生间里解解小手,然后洗洗手,洗洗脸,出来也躺到了床上,点燃一根香烟抽着,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闲扯了几句没头没脑的闲话,就一起到大餐厅里去吃晚饭。十人一桌,自由组合,晚上自由活动,大家喝完酒吃完饭,一个个的便都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宾馆大楼逛大街玩去了。
平庸他们几个人说说笑笑,漫步走在鲜花满街的大马路上,可只一会儿的工夫就被人来人往的人群给挤散了,平庸和贾证景都不太喜欢这种马路上人流如海的热闹,平庸既不想看马路两边那些各式各样的花灯,他也不想找马路上哪一个漂亮女子去换什么花,贾证景也没有买玫瑰花的心思,他们俩一商议,一拍即合,决定立马返回宾馆洗个澡,好好睡上一大觉,养足精神,明天好逛风景区。
第二天一大早上,平庸他们这一队人马在宾馆餐厅里吃完早饭,个个精神饱满,春风满面,笑声连连地上了大客车,这一整天,海南的地接导游小徐领着他们在海口市浏览了万绿园、苏公祠和市郊区的火山口自然公园。
万绿园是海口市市政府新建不久的娱乐性大众广场,广场的西面是蓝色的汪洋大海,广场里有几处小房子,小房子的造型几乎都是东南亚区域的建筑风格,在平庸他们这些北方人的眼睛里看来还是挺别致的。广场里的草坪鲜绿鲜绿的,椰子树也挺多,人们不论站在哪个角度观赏广场里的风景都像是在观赏一幅绿色的立体画。
大家在万绿园的广场里,三一群,五一伙,说说笑笑,兴致勃勃地漫游了一大圈,相互照了几张合影,便跟随地接导游小徐上了大客车赶往苏公祠。
苏公祠在五公祠的东侧,是明朝万历年间建起来的一处人文景观,清代的时候曾经多次修缮过,遗憾的事情是,文期间被一些红卫兵革命小将给捣毁了。
现在的这个苏公祠,是改革开放之后,在原来的遗址上重新修复原貌的一处人为景观,是一座园林式庭院,庭院里面的祠堂、绿树、鲜花布置的错落有致,溪涧曲径幽,泉水叮咚响。尤其吸引人们眼球的是浮粟泉。
浮粟泉泉水纯净,清澈透亮。据地接导游小徐说,浮粟泉泉水味道甘爽,泡茶香醇无比,素有“海南第一泉”的美称。
粟泉亭和洗心轩,这两处景观也挺雅致的,据说是因为苏东坡的一首诗而分别由明朝的翁汝遇,清朝的叶汝兰,先后投资兴建起来的两处人为景观。
苏东坡一生多次被朝廷流放,晚年的时候,他又一次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贬到海南岛。苏东坡在海岛上待了七年多,在那些年的官吏岁月当中,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内心感受书写了许多有关海南岛风土人情的诗文。
北宋祥符三年,年老体弱的苏东坡遇赦还家,在渡琼州海峡的时候,他忽然间感慨万千,坐在船舱里即兴写了一首《六月二十日夜渡海》的律诗。
“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云散天明谁点缀?天空海色本澄清。空余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好一句九死南荒吾不恨呀!大家都知道,在这个芸芸众生的大千世界,能有幸游览于自然界里的一些奇山妙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用自己的快乐和苦难换来的事情。
实话实说,苏东坡还算是一个挺有福气的幸运儿,虽然他的官场生涯一辈子当的都不怎么太顺当,可他却有幸地游览了许多地方,更幸运的事情是腐败的官场,复杂的社会和丰富的生活阅历造就了他的人品,丰富了他的文学才华。
苏东坡的作品所释放出来的思想、精神和情感,几乎都是人世间少有的这么一种有灵性的文学艺术结晶。平庸从上电大的那个时候起就羡慕苏东坡,羡慕苏东坡的诗,羡慕苏东坡的词,羡慕苏东坡的文章,羡慕苏东坡的书画,更加羡慕苏东坡的那一些丰富多彩,戏剧化的人生阅历。
火山口公园是一处亚热带山区自然景观,公园里的人工修饰点缀物很少,自然的奇花异草极多,尤其是那一盆盆舒展大气的苏铁,特别吸引人们的眼球。侏罗纪年代残留下来的苏铁,在春雨霏霏的江南也很少开花,许多人都误以为葱绿是苏铁沉静的天性,岂不知生长在海南岛上的千年铁树,常年都盛开着鲜花,苏铁的生命价值在海南岛上得到了回归,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平庸他们听地接导游小徐讲解说,当年郑板桥失恋之后,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乡,四处漫游。那一年的冬季,已经白发苍苍的郑板桥漫游到了海南岛,他在火山口丽湖水庄的一户农民家租了三间草房居住了下来。
有一天黄昏,郑板桥拄着竹拐杖,信步来到一片椰子树林里,在树林当中无意之间看到一棵孤零零的相思树,相思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海红豆,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一些遭遇,想起了年轻时的恋人,一时之间感慨颇多,他站在那儿默默地看着那些海红豆,一直看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摘了几颗鲜艳的海红豆放进了怀里,无精打采地往回走,进了院子随手就将竹拐杖插在了草地上,心事重重地进了黑咕隆咚的屋里,从怀里掏出那几颗海红豆放到床头上的枕头底下,连晚饭他也没有心情吃了,脱了衣服,脱了鞋,仰面朝天地躺到床上,闭上双眼有意识地去做梦了。
第二天清晨,郑板桥醒来起床之后,就准备再到那片椰子树林里去看看那些海红豆,可他满院子里就是找不着自己的那根竹拐杖了,一时急躁得脑门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农家老翁看见郑板桥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乱转悠,一时之间弄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便走到郑板桥的跟前问他是否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郑板桥满脸疑惑不解地嘟囔着说:“昨天黄昏的时候,我明明将竹拐杖插在院子里了,可现在就是找不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农家老翁听了郑板桥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他边笑着边跟郑板桥说:“老先生,我看你就不用在找了,你找也找不着了。我说的没错的话,你看看,那一棵鲜绿的竹子就是你的竹拐杖。你仔细地看一看,那棵竹子的叶子又小又嫩,这肯定是错不了的事啦!”
农家老翁微笑着用手指指着草地上的一颗孤零零的青色竹子,又叮嘱着郑板桥说:“老先生,你得记住了,以后千万可别把竹拐杖随便插到地上了,这都一夜的时间啦,竹拐杖它不生根发芽长叶子,那就不是我们的海南岛了。”
郑板桥听了农家老翁这一番话,走到那一根青色的竹子跟前仔细地看了看,二话没说,转过身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屋里,拿出他的笔墨和画架子,转身返回院子里,默默地站在那儿,双眼盯着那棵孤零零的青色竹子,沉思了一会儿,一气呵成了一幅画,这幅画就是后来天下闻名,价值千金的《孤竹》水墨画。
平庸他们在火山口公园里观看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天然火山石和一些鲜艳翠绿的花草树木,以及一些千奇百怪的蝴蝶标本之后,地接导游小徐就向旅游团团长刘三康建议去观看黎族人表演赤脚上刀山下火海的传统节目。
刘三康站在一棵椰子树下,面朝东边双手掐着熊腰,好像在观望着什么,他连头也没转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了地接导游小徐的建议。地接导游小小徐一看团长同意了她的建议,顿时喜得手舞足蹈,一蹦三跳地跑着联系有关事宜去了。
地接导游小徐,是个土生土长的海南姑娘,个头不高,黑瘦黑瘦的,胸脯平坦,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成熟姑娘的味道,但她的那两个小眼珠黑黑的,亮亮的,一眨一眨的透漏着狡诈和精明。
平庸他们跟着眉开眼笑的地接导游小徐来到一处露天剧场,观看了几个黎族姑娘表演的喜庆歌舞和几个小伙子赤脚上刀山下火海的惊险节目之后,节目主持人就喊着大家跟着她去走一趟火海通道,说是让大家体验体验火海通道里的余热滋味。
大家排着队走进火海通道之后,一大群黎族姑娘就像花蝴蝶似的纷纷地从舞台上飞了下来,团团地堵住了火海通道口的出口处。大家从火海通道口走出一个,她们就挤上前一个,笑嘻嘻地伸出双手,不由分说地给这个人的脖子套上一个红色的小香包,然后生拉硬扯地把这个人拽到舞台上喝茶去。
平庸在火海通道里一边往前走着,心里就感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等到他走到火海通道出口的时候,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态度生硬地拒绝了那个黎族姑娘给他的脖子套香包,迅速转身离开了火海通道出口处,走向了观众席位。
观众席位上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同事,他们没跟着平庸他们这些爱凑热闹的年轻人走进火海通道,平庸和他们笑眯眯地坐在观众席位上,观看着舞台上究竟还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那些让黎族姑娘们拉到舞台上的同事,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喝茶的,有抽烟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黎族姑娘陪伴着,那些健谈的黎族姑娘,一个个有话没话说地和这些男人调情逗趣说笑的取乐子,那情景确实是挺温馨、挺浪漫。就在大家乐不思蜀的时候,生性有些霸气的刘三康,好像是猛然间省悟到了什么问题,他一下子从竹子板凳上站起身子,朝着舞台上的同事们就大声地喊叫起来:“大家都给我听着,留下二三个人,其余的都赶快下去吧。”
刘三康这么喊叫着的时候,他就把自己脖子上的红色香包摘了下来,顺手丢到茶桌上,急冲冲地跑下了舞台。
舞台上那些同事一看刘三康率先跑下了舞台,一个个慌慌忙忙地都学着刘三康的样子,把刚才姑娘赠送给自己的红色香包从脖子上摘下来,扔在喝茶的小长方型的桌子上,稀里糊涂的都拥挤着跑下了舞台。
舞台上那些黎族姑娘看着舞台上这些男人忽然间呼啦一下子都跑光了,顿时急得她们慌三忙四地都从舞台上追赶了下来,一时之间观众席位上又成了一个乱哄哄的戏台子。
跑下舞台来的这些黎族姑娘,又拉又扯地往舞台上硬拽着刚才和她们上舞台的男人。男人们一个个的连摇头带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跟着姑娘上舞台了。姑娘们的一张张小红嘴,叽叽喳喳地劝说着男人们,男人们一个个嬉皮笑脸,嘻嘻哈哈地拒绝着那些姑娘。其中一个站在平庸身边的黎族姑娘,朝着刚才被她拽到舞台上的黄科长气恼地嚷嚷着:“我还真没有看见过你们这群人哪,好戏都看完了,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不跟着我们共同演下去就行了,你们汉族人得要尊重我们黎族人的风俗习惯才行啊。”
平庸坐在那儿听到这儿,心里寻思着,这事可有点麻烦了,这个姑娘上纲上线地要把她们的生意给扯成个民族矛盾,人不大,还真挺会点。
平庸心里知道,事情就是真的弄拧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顶多刘三康多掏几个钱罢了,反正公司的钱花多了也没有谁会心疼的。可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呀!出来旅游可别找什么不痛快。再说了,这样乱糟糟的乱哄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时间越长越不好收场,看起来好戏还是得由我这个好人去演才行,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平庸寻思到这儿,就朝着那个姑娘说:“喂喂喂,小姑娘,你别扯着嗓子乱喊叫了,我跟着你上舞台玩玩去就是了。”
平庸冲着那个气呼呼,乱讲话的黎族姑娘说完,就朝着跑下舞台的贾证景说:“老贾,伙计们都上不了桌,关键的时候都掉了链子,那就让咱俩上去玩玩吧。”
平庸话音刚刚落到地下,他的脖子上就已经让那个乱说话的黎族姑娘给戴上了一个红色小香包,她眉开眼笑地拽着平庸的一只胳膊,两人走上了舞台。
平庸和贾证景坐在舞台上分别与拉着自己上舞台的姑娘喝着热乎乎的茶水,斗着嘴玩,这期间舞台上下竟然都寂静地出了奇,坐在舞台下面的同事们,一个个都瞪着一双贼不流球的眼睛看着平庸和贾证景。平庸看着舞台下面那些同事的表情和眼神,尤其是看到刘三康坐在那儿嘿嘿地怪笑着看着他,平庸的心里一下子就来了气,寻思着,真是没劲,你们不感谢我们俩替大家解了围,还像观看耍猴戏似的看着我们俩出洋相,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哼!这个刘三康更不是个好玩意儿。管他妈的三七二十一的,既来之,则安之。玩吗,我就好好地玩一回吧。
平庸坐在那儿这么寻思着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黑长脸,红头发,身材挺苗条的黎族女人走到了平庸的身前,一本正经地问他:“哎,先生,你的新娘子漂亮不漂亮?”
这个黎族女人,表面上是看着平庸,对着平庸说话,可她的声音却分明是喊叫给舞台下面那些人听的。平庸心里寻思着,好啊,你这个娘们跟玩我片儿汤。你会,我也会。于是他就装模作样的左右上下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姑娘,然后大声地朝着这个黎族女人喊叫了起来:“长得还不错,就是小脸蛋稍微黑了这么一点,不过倒也还算是挺恬静。”
平庸的话音还没落地上,那个黎族女人站在那儿,皮笑肉不笑地又朝着平庸大声地喊叫着说:“先生,你娶了几个老婆啦?”
这个娘们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问我?噢!我明白了,黎族人可能是一夫多妻制吧,男人娶的老婆越多本事就越大。
平庸的脑子转悠到这儿,嘴里的话就冒了出来:“来到海南岛已经娶了八个老婆,今天这个是最小的,排行老九。”
平庸边说着边往小桌子那边探着身子,用手指头指点着坐在对面的姑娘的头皮,姑娘笑嘻嘻的看着平庸,没一点害羞反感的表情。心里寻思着,这个姑娘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没有必要在跟她客气什么了,干脆就来个信口开河哗哗流吧,反正这张脸皮已经撕开了,不要了也罢。
“你想让她给你生个儿子,还是生个女儿?你想让她给你生几个孩子?”
那个黑长脸,红头发的黎族娘们,一面朝着平庸这么嚎叫着,一面一脸坏笑地看着平庸。
平庸看了她一眼,就转过脸去冲着姑娘调侃着说:“你今年二十几啦,会不会生孩子?你看这个媒婆真是多事,连你生孩子她也管。干脆,咱来个省事的,你一块给我生个龙凤胎好了。”
平庸的声音挺大的,他也是有意地喊给舞台下面那些人听的。他的话音刚刚落到地上就博得舞台上下一片哄笑声音,在一阵阵的哄笑声当中,平庸兴致勃勃的和这个身材苗条,脸盘长得也不错的黎族姑娘,按照黎族人结婚的风俗仪式从头到尾地给大家表演了一遍,他们俩表演得也还算是挺逼真,相互配合的也还算是挺默契,不断地博得舞台下那一些同事们的掌声和怪叫。
平庸和贾证景与自己的新娘子各自拜完天地之后,就在舞台上和一群黎族姑娘跳起踩脚面舞。那种黎族舞是个人就会跳,什么讲究也没有,在一群姑娘当中,你和她们相互胡乱踩对方的脚面就是了。可平庸这个人太笨了,哪个姑娘的脚面也没踩到,在嬉闹当中让那群疯姑娘踩了他好几脚,踩得他的两只脚面生疼生疼的,好在那场闹剧前后不过几分钟就表演完了,如果时间稍微长一点,那群疯姑娘肯定会把平庸这个花心男人的两个脚面给踩成两个烂柿饼子。
平庸和贾证景跟那一群黎族姑娘在舞台上闹腾了一会儿,那个黑长脸,红头发的黎族娘们就迫不及待地让平庸和贾证景各自抱着自己的新娘子入洞房。
平庸抱着新娘子就像抱着个大布娃娃似的,什么感觉也没有,无情无欲地走进了洞房,入了洞房他将那个黎族姑娘往竹床上轻轻一放,心里寻思着,现在你们可该跟我们俩玩真格的了。
七七四十九,天长地久。四十九元钱送给那个黑长脸,红头发的媒婆讨吉利。六六大顺,小日子过得风调雨顺。六十六元钱送给新娘子当私房钱。平庸和贾证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乖乖地各自从腰包里掏出了一百二十元钱给了她们,这一场闹剧也就跟着收场了。
平庸和贾证景临出洞房的时候,平庸又痛快了痛快嘴巴:“你看你这个小样子多可爱,我本想送给你六佰元的,可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了,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只要在家里好好待着,只要你乖,我会按月给你寄钱的。但事先我得告诉你,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新娘子秋波绵绵地看着平庸,装出一付楚楚动情的小样子,曼声细语地朝着平庸说:“老公,明天我先回娘家去看看,然后就天涯海角去寻夫。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送给你一个绿帽子的,等我找到你的时候,起码已经给你编织了几十个绿帽子啦!我这个人可大气的很呦,嘻嘻嘻……”
“这算什么事呀,太监抱着个破姑娘过干瘾,弄了一身汗,花了一百二十元钱,我可真是够二的了。不行,今天我让你给坑苦了,晚上你得请客,得让我喝个够,喝个痛快才行。”
好酒的贾证景,走出洞房屋门口就懊悔了,不停地埋怨平庸,虽然平庸也心疼自己的钱,可他又不好意思怪罪贾证景埋怨他,谁让他把人家给拉下水了,他硬着头皮,拿出一副挺豪气的样子,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贾证景的肩膀头,一本正经地说:“老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咱们俩来到海南岛娶个黎族姑娘做老婆,这种好事你到哪儿去找啊!别烦了,晚上我请你去吃夜宵,到时候尽兴地喝几杯,庆祝庆祝咱们俩的艳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