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这么些年的官,却不想自己的亲生女儿竟做了回贼,盗了别人的身份还夺走了别人的性命!”身体与思想都被折腾了大半天,朱市长体力有些透支,声音越发无力,“昕昕,你便把这件事告诉雷恩吧,小雅欠顾家的,迟早是要还的!”
他们欠小雅的,也是要还的,如果真相被揭开,不管顾家要怎样处置小雅,他们夫妇都会一直陪着小雅的,如果小雅要下地狱,他们也总有上天会跟去地狱的。
“呜呜……”话到这里,朱夫人再忍不住,扑进朱市长怀中,两个经历了各种风浪的老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只让昕怡的心痛得快要窒息。
当昕怡三人从包厢出来的时候,雷恩与黎婶等人也赶到了。
看到昕怡和朱市长夫妇红红的眼圈,心碎的样子,南宫焕只感觉自己的心沉到谷底了。当初,昕怡知道自己身世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惨死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痛不欲生。
事情,应该是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与想象。
“伯父,伯母。”雷恩很礼貌的跟朱市长夫妇打招呼,看着二人悲痛的样子很是吃惊了一回,本来想问下他们情况的的话硬是卡在喉咙口吐不出来。
倒是黎婶目光复杂的的打量着朱市长夫妇。
接收到黎婶的目光,朱市长夫妇也打量起她,却是二人目光俱是一变。
“你们不用惊讶!”看到朱市长夫妇惊讶的样子,黎婶苦笑道,“之前你们见的是我堂姐,我们长的是有几分相像!”
黎婶的话让众人更是吃惊,这里最迷茫的便是南宫焕了,他轻轻的皱起眉,目光疑惑的看向昕怡。
“雷恩,你可不可以回避下?”昕怡紧紧的握住南宫焕的手,目光紧紧的盯着雷恩,一字一句的道,既然黎婶是顾母的堂姐,雷恩把她抓了来,想必她定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看雷恩表情,黎婶并没有将一切告诉他的。
闻言,雷恩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扫过朱市长夫妇和黎婶,再落到昕怡那郑重的脸上,心里微微一动,点了点头,依言退了出去。
朱市长夫妇有些疑惑,难道昕怡并不想告诉雷恩一切么?只是这件事情,瞒也瞒不了多久的。
“爹地妈咪,我不是打算瞒着他,只是,在没有见到小雅之前,一切还不能下定论。”昕怡深深了吸了口气,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南宫焕,“这件事情是关于小雅的,亦是关于小絮的,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南宫焕微微一怔,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握住昕怡的手下意识的加大了力道。
感觉到南宫焕的紧绷,昕怡心里的内疚愈加的深了,她知道南宫焕一直都很疼顾小絮,顾小絮在他心中有着很重的地位。
但如果南宫焕知道他一心疼着的人儿早在两年前就被调了包,他疼着的是一个心地有些狠毒的女孩儿,他想呵护疼爱的人还生死未卜,不知道他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子。
昕怡也不避讳,便当着黎婶的面将事情都告诉了南宫焕。
昕怡每讲一句,南宫焕的脸就冷了一分,直到最后,他整张脸都乌云密布如寒冰一般,目光冷洌凌厉,混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冷漠森然之气。
昕怡不敢抬头去看南宫焕的表情,她没那个勇气,朱市长夫妇也愧疚的低下头去,一时间,空气似是都停止了流动,屋里静默得骇人。
“堂姐真的这么做?”过了许久,却是黎婶首先打破这一室的寂静,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屋子里还是那般寂静,好像大家都没有听到黎婶的问题一般,没有一个人回答。
黎婶只感被人从头到脚给浇了一盆凉水,身心冷透了,她是有给顾母打电话,暗示顾母雷恩已寻到了一些线索,事情应该要不了多久便会曝光,让她去求朱市长出面,只有那样才能保全小雅。
却不曾想,顾母居然用小雅的事情来威肋朱市长要钱,她知道堂姐不是个善人,却不曾想居然如此绝情,虎毒尚不食子啊!!
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小雅的这件事,她与大家一样,一直都以为小絮还是那个小絮,直到那天多年未联系的顾母找上她。
当她知道她一直疼爱的小姐竟然是堂姐的养女时,那种震惊她现在依然还清晰的记得,而且对于真正的小姐有可能已被杀害一事,简直是让她心胆俱裂。
怪不得她一直联系不上这位堂姐,原来这位堂姐早换了身份一直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着,直到这段时间感觉小雅最近的情绪不太对,才找上她让她帮忙看着点。
却是她还来不及与小雅碰面,堂姐便接到监视小雅的人打来电话,说是小雅带走了南宫焕的两个孩子,她这才想起来好像最近小姐的情绪是挺不稳定的。
因着小雅情绪不正常,为了怕小雅犯下更大的错误对两个孩子不利,她便自动找上小雅表明身份,帮着照顾两个孩子。
好在小雅并没有伤害两个孩子的打算,后来郑均洋被抓之后,雷恩找到她与小雅,将她关了起来将小雅送去了心理理疗中心。
“小雅做了太多的错事,现在精神出了问题,也算是报应。”昕怡看看一脸冰寒愤怒的南宫焕,再看看脸色愧疚自责的爹地妈咪,心里终是不忍,轻轻的摇了摇南宫焕的膊,眸中泛着泪光,“说起来还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取代了小雅的位置,小雅便不会被送到孤儿院,更不会碰上那样的养父母,她现在应该是个快乐无忧的大小姐。”
“昕昕,别这么说。”朱市长的眼中布满血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那苍白的声音中的歉疚似是透进了血液灵魂里,“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不小心害了你的父母,害你家破人亡,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雅!”
以前不是没从报纸上看见过朱市长,总是那般精神和气,睿智沉稳的样子,可是眼下却脆弱的像个孩子,黎婶眼睛湿润了,很是震动,哽咽道,“不怪你们,要怪,便怪我那黑心的堂姐。当年,她因滥赌欠下高利货,后来债主找上小雅,说是要拿小雅去抵债。为了躲避高利货,小雅和她同学躲到韩国,可是,却还是依然被人追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