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尖锐的声音响起,脸色苍白,双眼圆瞪,双手紧紧的抓着那看上去苍白实则力大无穷的手臂,泪水不断的从若笙的眼眶里划出。
恶魔,他是一个恶魔!
是的,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如果是刚才若笙还带着一丝侥幸的话,现在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该如此惊慌。
可是……可是,五年前一场车祸让她压根儿不记得黎黎的爸爸是谁,更不要说是怎么制造的黎黎。
若不是黎黎确实是自己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痛苦挣扎差点丢了小命才生下来的,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孩子了。
“呵呵……怎么?很兴奋是吗?唔,你看看这身体,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样子。”
苍白而冰冷的手指慢慢的刷过若笙的脸颊,一路向下,锁骨,胸口,小腹……
一直向下,向下……
若笙吓得脸色苍白,紧紧的夹住修长的双腿,双手紧紧的捏着他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继续前进。
可是……可是他仿佛完全不把这点微末的力量放在眼里……
只是一路毫无阻拦的继续向下,向下……
冰冷的手指挑开那肥大的裤子,然后一点一点……
“不要!不要!”
尖叫着,惊呼着,努力的扭动身体,试图阻止他那邪恶的双手。
可是,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扭动,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那冰冷的指尖轻轻的刷过平坦的小腹,然后一路向下……
那冰冷的触觉瞬间所有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此刻的若笙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虽然说平日里她本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这些年生活教会了她很多很多,虽然蜕变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是她一点一点的在变化。
从一个生涩稚气的少女,慢慢变成一个自立自强的单身妈妈。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以为自己就算没有别人的帮助也能活的好好的,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黎黎。
所以她才拼命的逃离凌越楚的保护,想要还他自由,同时也向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宣告,自己能行的。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可是……可是没想到……
“唔,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什么?我最喜欢你这样无助的哭,感觉……唔,怎么说呢,感觉很好,真的……感觉全世界都塌了,嗯,对,就是这种感觉。感觉真的很不错!”
冰冷的双手停止了入侵,冰冷的指尖轻轻刷过她的脸颊,指尖上沾满了点点泪水。
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望着指尖晶莹的泪珠,无祸那万年无波的眼底充满了一丝丝兴奋。
是的,兴奋!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同的,她的眼泪居然可以让自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那种兴奋无关生理需求,而是一种纯纯的发自内心的满足。
不对,应该说她痛苦绝望的哭泣,就像世界塌了一般,让他感觉异常的兴奋。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努力的蜷缩着身子,试图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虽然停止了行动,但是他那刺猎猎的目光刷过,依然让若笙感觉异常的痛苦。
仿佛……仿佛他只用目光就可以杀死自己一般。
她再一次肯定,这个人危险,非常非常的危险,远远超出了自己想想的危险。
在他的面前,自己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是的,在他的面前自己居然连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他放过自己。
“放过你?”
“求求你……”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我……我……求求你,我……我从来没有的罪过你,求求你……”
为什么要放过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大脑拼命的转动,试图找到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可是若笙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自己跟他压根儿不认识,要用什么理由说服他放过自己呢?
若笙不知道,也想不到,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自己都要好好的。
因为……因为自己还有黎黎,黎黎还需要自己照顾。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好好的。
“没有得罪过吗?你真的觉得没有得罪过我吗?”
歪着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静静的望着若笙,苍白的手指卷起她那乌黑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灯光下他那白皙如象牙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没有一点点瑕疵。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点点暗光,像是在审视什么,又想是在思考什么。
不得不说他的五官长得很英俊,虽然他周身都泛着让人很不舒服的冰冷,苍白的肌肤加上血红的衣裳,非常诡异。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就是这样诡异的组合放在他的身上却异常的和谐。
是的,那不是一种常人能理解的美,而是一种充满了妖孽气息的妖媚,即使知道很危险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若笙双眼直直的望着他,蜷缩着的身子微微发抖。
但是……但是她不能,不能放弃,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就算是为了黎黎,她也不能让自己有事。
“是的。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即使……即使有……我也是无意的……求求你,放了我。”
暗自捏紧拳头,目光下意识的扫过不远处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秋歌。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沉睡。
不对,或许她是晕过去了,或者是别的,若笙越发肯定应该是眼前这个男人动了手脚。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若笙敢肯定他跟这个秋歌关系肯定不一般。
如果说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他的话,肯定跟这个叫秋歌的女人分不开。
“哦?是这样的吗?”
嘴角依旧噙着微笑,清冷的眸子扫了一下不远处的秋歌,一丝失落飞快的从眼角划过。
可惜了,可惜了。
看来她真的是忘记了,而且似乎忘记的非常彻底。
呵呵……
不过,这样也好。
呵呵,不是吗?这样的话一切又可以从新开始了,就像当初一般。
不对,或许应该比当初更加好玩。
纤细的手指磨砂着打理的很干净的一根胡须都没有的下巴,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嗯!是的。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请你原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放过我……”
搞不懂他那些奇怪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是遗憾?失落,不满?还是庆幸?
来不及深究,现在若笙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一定要从这个人手里逃掉,自己一定要完好无缺。
“唔,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秋歌的身上。
他那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在看一个物体,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那样冷清的口吻,仿佛眼前的秋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器物。
“我,我不知道。”
或许,或许……
或许在若笙的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但是……
但是这样的答案……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答案,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虽然心里敢肯定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
“你很聪明,我相信你知道。”
无祸蹙了蹙眉,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琥珀一般闪烁的眼划过一丝冷光。
薄情而精巧的唇微抿,冰冷的目光把若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般!
紧紧攥紧的拳头,瑟瑟发抖的身体,苍白的小脸,惊恐的眸子……
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
虽然这几年确实变了不少,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嘴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
也许,也许再给她几年的时间,她真的会如同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样,变成一个自己再也不认识的人。
可惜了,自己没有打算给她那么多时间,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过。
现在看来五年,都已经很多很多了。
“我,我不知道!”
坚定的摇了摇头,死死的盯着无祸若笙大声的呼喊。
瞬间她愣住了,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怎么突然……
不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吗?怎么……怎么就……
“她,是我的未婚妻,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女人。”
“你……你……你怎么可以……”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瞬间若笙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着自己未婚妻子的面……如此……如此……
看着自己几乎的身子,若笙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冰冷。
“放心,该看的她早就看过了。所以你不必为她担心!”
“你……”
该看的她早就看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说的这么平淡?就像谈论天气一般?
顿时若笙突然有种三观错乱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