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他嘟囔一句,开始望——闻——问——切。
刚才目测过了,接着煞有介事地凑上去闻了闻,上等的香胰子味道,很好闻,不过似乎不符合标准。
“洗了几遍?”开始发问。
裴小伍歪着头算了算,“五遍。”
绿色很衬她,越发显得年轻而娇美,配了一双细高跟,婷婷玉立,让他的双眼不忍挪开,更别说放她走了。
“再去洗,不许有一丁点外来味道。”
他往沙发上一靠,一令之下,小女人转身执行去了。
迟睿突然发觉,原来当恶少这么爽。
裴小伍却是郁闷极了,当丫头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天哪,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次仔仔细细地洗完了,放在暖风机下拱干了,犹怕不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肤香清幽,应该没问题了。
“喏。”
回来,不情不愿地将一双手,直伸到他鼻子底下来了。
肤香淡淡,令人心痒。
偏她嘟着嘴,微微鼓着香腮,不服气却又不得不遵命的委屈劲,真真是爱死人了。
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啊!
他凑近她的指头,东闻闻,西嗅嗅,这么名正言顺的亲近机会,他才不过错过呢!
突然,他的舌头一撩,舔了一口。
“你变态。”她早就受够了,见状,猛地缩回手,骂了一声。
迟睿一本正经地,“我不尝尝,怎么知道干不干净。”
裴小伍忍住怒气,“那你闻也闻过了,尝也尝过了,请问现在,我的手合乎您的要求了吗?”
“合乎,太合乎了。”这就叫裴小伍洗手煮咖啡,想想都觉得妙不可言。
他这人讲究,不喜欢市面上的速溶品。
这种名叫“埃斯梅拉达”的咖啡,人称非凡的咖啡,出自一座山峰上的农场,是世界上最低产的咖啡,顺理成章地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
它的口感极其的纯净。
迟睿靠在门上,看她泡制咖啡,真是一种享受。
先用专用的搅拌器将咖啡豆研磨成粉,往蒸溜器里注入水,点燃酒精灯,不一会儿,蒸汽哧哧地冒了出来……
他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
“小伍。”声音仿佛也沾了水汽,潮湿而暗哑。
她的身体陡然一僵。
“你妨碍我了。”脸色略沉,她提醒。
将她的头发拢向一侧,露出一小片颈子来,桔黄色的灯光里,肌肤愈加地白,细细的绒毛,无端地撩动着人的心弦。
“今晚别出去了,好不好?”他拱进她的秀发中,深深地嗅了一口。
温柔的语气,醉人的缠绵,简直是赤果果的引诱。
“起开。”裴小伍在沉沦之前,喝斥一声。
“偏不。”他越发地粘上来了。
受不了了,他怎么可以摆出这样一副无赖的样子,很可爱、很让人不忍拒绝有木有?
她呼气,吸气,然后气沉丹田,总算把持住了纷乱的心房,将咖啡壶端起来,倒入杯子,然后举到他面前:“咖啡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雾气带着一股香浓的味道,她的脸在雾气之中,朦朦胧胧的,依旧看得出平静如水,迟睿却有些气馁。
他都这样卖力地勾引了,她竟然不为所动,太失败了。
“走吧,走吧。”没好气地接过杯子,嘟囔一声。
裴小伍如蒙大赦,生怕他反悔,撒开脚丫子往外冲。
“喂,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小心跌倒!”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前面咣当一声,人撞倒了椅子,他急了,“让你小心……”
人家压根不鸟他,跑了。
迟睿从地上扶起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心里呕得牙痒,看她那样子,好像巴不得跑得越远越好似的。
低头啜了一口咖啡,唔,好味道。
他忍不住赞了一声,味蕾被勾起来了,越怕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应该想办法把小丫头的心收回来才是。
而奔出了“牢笼”的裴小伍连呼吸都觉得畅快极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牢笼,实在是跟某只在一个屋檐下,太危险了,时刻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一不心心便会掉进温柔的陷阱里。
陷阱,对,这两个字再贴切不过了。
……
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点,迟睿的眉头又拧紧了一分,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不回来,知不知道他很担心啊!
不行,接她去。
念头一冒出来,他再也坐不住了。
迟睿亲自驾了车,一边往市区赶一边拨通了胡丽娜的手机,没说到两句,脸色便阴了下来,最后将蓝牙往副驾上一摔,加大了油门。
“锦绣公园一品”号称本城最贵的公寓楼,楼盘的设计与施工出自莫子谦的公司,听说一开盘,便被抢购一空。
迟睿便是业主之一。
位于最上面的复式公寓号称“楼王”,便是他的新公寓。
刚刚,他打听到莫子谦也住在这,而且,裴小伍现在就在他家里。
这丫头,居然敢骗他,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因为是业主,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小区,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为了保护住户的隐私,这里每一部专用电梯直通各户。
下了车,走到莫家的专用电梯口,按下数字键,电梯徐徐上升,最后叮地一声停下,他迈了出去,摁响了门铃。
“迟先生?”莫子谦打开门,显得有些意外。
“打扰了。”迟睿尽量克制了情绪。
“莫大哥,是谁这么晚敲……门?”裴小伍嚷嚷着过来了,看到他的那一眼,最后一个字吞进了喉咙里。
她的嘴巴上糊了一圈白色的奶油泡泡。
“这么晚了,还待在人家家里,像什么话。”迟睿不由沉了声。
莫子谦折身请他进去:“迟先生,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
“不用了。”他将视线投向身后的人身上,下了命令,“小伍,跟我回去。”。
裴小伍本能地想拒绝,一看他的脸色,发了怵,“噢。”乖乖地答应一声,别过莫子谦,跟了出来。
进了电梯,他看着她一嘴的奶油,不由得来了气,解下领带帮她擦了起来。
也不说话,就是越来越用劲,弄得她的嘴巴差点破皮了,终于疼得不行,呲牙唤了起来:“好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