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轻怔了,呆呆地伸手揉了揉被教授亲过的额头。
指尖下的那个地方,还余留着暖暖地湿润。
心情变得飘飘然的,连脚步也变得飘飘然的跟在教授后面。
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做梦么?
捏了一把脸颊,脸颊起了红印,皱着小脸,痛痛痛。
原来不是做梦啊。
如果上次教授的那个吻只是为了证明他不是gay,那这一次……
本来想就这样平平凡凡度过大学四年,然后好好的去找一份工作,交一个普通爱自己的男朋友,然后结婚,可是,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自己貌似对教授越来越着魔了。
渴望的也不只只跟在教授身后,而是要得更多,更多……
原本的轨道变得弯曲了不顺着自己原本的剧本走了下去,开始胡乱地走着,渐渐倾斜向教授那边了。
慢慢的,红晕爬满了何轻整个脸颊,嘴角几乎也裂到耳根。
教授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低着头紧跟在身后的女孩,眉头微蹙了下。刚刚仿佛着魔了似,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情不自禁就……自己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哪去了?说好的等女孩毕业后再表白,怕是做不到了。
身边的空气渐渐升温,漂浮着暧昧氤氲的气息,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了些。
两人一个心事重重,一个心情飘飘然的,浑然不知觉在旁的树丛里,一个带着墨镜,戴着鸭舌帽地男人唇角勾出抹诡异的笑容,正拿着相机朝他们咔嚓咔嚓的拍下照片。
心情飘飘然的何轻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途中还被宿管阿姨说了几句,心情无比好地何轻依旧笑眯眯地跟宿管阿姨握了握手然后踏上楼梯。
没想到,扑通一声,脚踩空了,摔倒在楼梯道上。
“哇啊!”何轻吓得大叫一声。
宿管阿姨被吓到了,二话不说跑到何轻身旁卷起裤脚一看,眉头一皱,关怀的语气中带着淡淡呵斥,“哎哟哎哟,怎么上个楼梯也向个小孩子一样,瞧瞧,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多么惨不忍睹啊。”
其实也没宿管阿姨说的那么恐怖夸张,只是小腿上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紫青色的肿包,但在何轻白皙的皮肤衬托下,确实有点惨不忍睹了。
何轻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吴阿姨,我没事,就一点小伤而已。”
说罢,一站起来,小腿上的痛瞬间蔓延至全身,身子一抖,啪嗒一下,何轻惊呼一声后支撑不住跌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时能改呢。”吴阿姨絮絮叨叨,“现在校医室也关门了,我去房间里拿跌打药给你涂一涂,你先忍一忍。”
说罢,吴阿姨便起身到自己的房间里,嘟喃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抱着双膝,何轻又笑了笑,紧接着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揉了揉脑袋,让自己装的淡定一点,不要笑的那么荡漾。
吴阿姨在拿来跌打药后,就看到这么一幕,墙角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搔了搔后脑,咧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的无比猥琐,又带着点恐怖片里的元素,小清新的气质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只是去拿跌打药而已,人就变成这样。
这孩子撞的是小腿而不是大脑吧。
人老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维,也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了。(别想太多了,你只有三十多岁而已。)
吴阿姨叹了口气,走过去,将跌打药涂抹在女孩小腿上,把这一瓶跌打药给女孩,“把这瓶拿回去吧,记得按时涂抹,不然血液不流畅而淤血的。你们女孩子爱美,到时候小腿上一片紫色的多难看啊。”
何轻也不矫情,接过跌打药甜甜的道,“谢谢阿姨。”
给一筱打了通电话,跟她说了事情。
一筱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身滑稽兔斯基的睡衣,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理一下,嘴角挂着一丝口水还来不及擦就急冲冲下楼。
一见到何轻,看到她小腿上惨不忍睹的一片紫青,娇丽的小脸一皱,一只手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洁白的额头:“何小轻啊何小轻,i真是服了you了,麻痹楼梯里有那么强烈的灯光你都能摔下来?幸好只是一片淤青而已,要是不小心得话,把腿给摔断了怎么办?”
“没事,又不痛。”何轻傻傻一笑。
“这还不痛啊?你摔着脑袋了?”闻言,陈一筱戳了戳她的脸蛋。
“这种事没有啦,只是摔到小腿而已,没多大的事儿。”
“还没多大事啊,都摔成这样还叫没事儿,何小轻啊,你是多乐观啊?”
说着,伸出纤纤玉指轻柔地戳了戳何轻小腿上受伤的那片。
“别戳别戳,痛死了。”何轻抱着小腿,脱口而出。
闻言,陈一筱乐了,“嘿,刚才是谁装的一手好逼说没事儿不痛的?”
何轻垂下脑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缓缓的举起手来。
陈一筱扶起何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一脸哭笑不得说道,“何小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呆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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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鸭舌帽男人把一堆照片放在茶几上,对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一身紫色光滑的丝绸吊带睡衣,隐隐约约露出的乳*沟十分诱人,双手抱胸懒懒的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照片。
鸭舌帽男人低声说道,“你要的我都拍了下来了,是否该兑现你对我的承诺了?”
视线停留在男人捧着女孩的脸,虔诚的亲吻着女孩的额头,动作轻柔地很,女孩则闭上双眼,很享受的照片。
娇艳的脸蛋变得扭曲,攥紧拳头。
贱人!
懿不可能主动去亲吻一个比他小十几岁,而且还是他学生的女孩!
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懿的!
贱货!表面上装清纯,实际却是个放荡的贱骨头!!
居然敢勾引懿!
懿是我的,没有人可以跟我抢!!
没有人可以!!
一双狭长地杏眸微眯,血腥狠厉一闪而过,毫不遮掩。
平复下怒火冲天的心情,好一会,用手支着额头,才淡淡开口说道,“你说的,我自会兑现给你,只不过现在不是时机。”
鸭舌帽男人摘下墨镜,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印在眼角,粗矿的脸上变得柔和,眼中含着浓情蜜意,说道,“楚悠,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钱,是你自己,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能够答应和我在一起。”
男人的话令她头疼万分,揉了揉太阳穴,轻启红唇,“我知道。”
男人叫徐岩,是她初中的同学,曾经跟她表白过,从初中追到大学,一直对她深情款款痴情汉,可她对他没有什么感觉,拒绝过他不下二十次,也跟他说过有男朋友了不让他在纠缠着他,可他说只要她还没结婚他还要机会。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她听说他在一家情报局里工作便找上他,拜托他帮忙一件事。本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已逐渐淡起来,却没想到他至今还没结婚,而且还对她念念不忘。
而男人眼角的那个疤痕,是当初高二的时候失恋了去酒吧买醉,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眼前几位小混混,手拿铁棍锋利的水果刀,色眯眯的朝着她走了过来,如果不是男人回家的路恰好在这附近,即时救她逃出魔掌。不幸的是,男人为了救她,眼角和腹部挨了一刀,失血过多,连夜送到医院,抢救即时,只是眼角和腹部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如若不是她爱惨了懿,可能会被他执着的深情打动,答应和他好好过一辈子。
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对不起男人,她只是在利用他对她的感情来行事的。
但是,为了能够回到懿的身边,她只能够这样做了。
心底希望男人不要恨她。
半响,敛去眸中复杂的情绪,楚悠眯了眯眸子,问道,“你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么?”
男人附身说道,语气与他眼角旁狰狞的疤痕凶恶不同的温和与低声下气,“楚悠,已经查到了,是138xxxxxxxx。”
“很好,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易如反掌了。”楚悠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用开瓶器打开红酒,如同猩红血色般的液体缓缓涌入高脚杯里,美丽的杏眸闪烁着笃定的光芒。
“哼,他一定想不到他以为的天衣无缝,万无缺失的计划居然会留下致命把柄在我手上,我们可得好好的利用他。不过……他若是敢拒绝与我们合作,我们大可将他的把柄同那些丑恶的事情大肆抖出去,到那个时候,以沈家的势力,以懿的性格,知道他一直那么疼爱,甚至把沈亿婉当成手心里疼的宝却被那个男人冷血无情的糟蹋,就算不把他弄死……也会把他弄的生不如死。”
将执起高脚杯同男人碰杯,抿了一口,刺激猩甜的液体涌入喉中,嘴角勾起一抹璀璨的弧度,“cheers。”(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