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兽在哪了?不会还坐在座位上没下来吧?
话说,从坐上过山车就一直听到很大又很粗犷的尖叫声在她耳边回荡!
肯定不是叫兽,叫兽既然说要来玩紧张刺激的过山车,那这个肯定是叫兽拿手的项目呗,所以,所谓粗犷的尖叫声一定是别人哒!
想到这,何轻摸了摸下巴,对自己的推理十分得意,原来自己也有推理天分呐!
改天拿几本福尔摩斯看看,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话说,叫兽怎么还在座位上。
而且表情淡定中又带了那么一丝……呆萌?
的确,很淡定很an很腹黑的叫兽此刻依然很淡定非常男人非常腹黑地坐在座位上,额前的刘海十分凌乱,甚至有几根呆毛翘起来,微微发白的脸色能够出卖他的心情。
其实,别看他外表淡定,他心中早已风中凌乱了!
这什么鬼游戏啊!
主管在哪?他要投诉投诉!
沈懿河头晕目眩的,很有一种感觉类似于自己一个人撑着肚子还要面对还有一大堆剩下吃不下的自助餐。
看到何轻还站在那发呆,一肚子火涌上,冲她吼道:“仵在那做什么?快过来扶我一把!”
何轻被吼的全身一阵激灵,回过神来,迈着小碎步过去,扶住教授的沈懿河的手臂,轻声问道:“叫兽,你脸有些苍白,还好吧?”
沈懿河闭着眼睛,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扶着栏杆颤颤巍巍起身,整个高大的身子‘娇弱’的像粘人糖一样直接挂在何轻娇小的身子上,声音显的十分虚弱:“不要和我说话,我想吐……”
说着,沈懿河脸色一变,捂住嘴巴。
何轻有些吃力的扶着叫兽到阴凉处的长椅上坐下,飞快到旁边小超市买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给叫兽润润有些沙哑的喉咙,还体贴的替叫兽揉了揉太阳穴会,轻声问道:“教授,还难不难受?还觉得想吐么?”
在自己学生面前丢脸了,男人觉得自己在学生面前的威信又少了几分了。
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沈懿河清了清嗓子,点点头,“嗯,好了许多。”
何轻舒了一口气,笑眯眯,“那就好。”
又静坐了一会,沈懿河喝口矿泉水,傲娇的哼了一声后淡淡说道:“坐这个又不好玩,又没意思,还有些危险。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项目?!”
何轻稍微愣了一下,十分配合的点点头:“啊…嗯,叫兽说的对!”
沈懿河忽然满头黑线。
话说,他的叫声应该没被这呆头楞脑的小丫头发现吧?!要是发现了,他身为一个教授,身为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人的尊严和威严该放哪啊?!
清咳了一声,抬手看了眼手表,那动作十分优雅而高贵。懒懒的起身,虽然腿还有些软,挑起何轻一缕发丝卷在手指上,声音低沉而沙哑,“中午了,饿了么?”
吃饭?何轻双眼发亮,乖乖回答,“饿了。”
沈懿河又卷了卷那一缕长长,如丝绸般光滑乌黑的发丝,爱不释手,“你喜欢吃什么?”
何轻向来是不挑食的妹纸:“什么都行。”
“那好,去吃意餐吧。”
“意餐?”什么东西?
“意大利菜。”
何轻恍然大悟点头:“这个我明白,意大利面是吧。”
“差不多。”
其实差很多,他是想带这丫头去吃牛扒的。
“我吃过四川的蛋蛋面,叫兽,意大利面跟四川蛋蛋面是一样的吧?”
“哪一样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好吧!”教授黑线,恶声恶气的纠正她的错误,“还有,是四川担担面,担当的担,不是蛋疼的蛋,懂了么?白痴。”
语气虽然恶了点,不过,如若仔细一听,会包含着淡淡的暖意。
何轻点了点头,笑咪咪的,连脸上的梨涡都漾了起来:“嗯,我懂了,教授。”
孺子可教也。
沈懿河十分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向停车场的位置走去。
迈着小碎步跟在叫兽后面,叫兽那高大的身子完全遮挡了刺眼的太阳,嘴角一勾,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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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餐厅里,暖黄色调的灯光昏暗,台上一位身着黑色神秘的燕尾服,金发碧眼的男人坐在铺着软垫的椅上,纤细的指尖在那黑白分明的键上灵活飞舞,弹奏出优美而舒缓的钢琴的旋律。
无处不充斥着欧式豪华风格和浪漫的气息。
偌大的餐厅内人较少,双人座上,一位看似高中生的女孩对面坐着极其显眼,浑身散发着冰冷高贵气息又成熟的男人。
女孩身着普通的蓝色格子衫和紧身牛仔裤,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心,普通的脸蛋,但是点缀上一双水灵灵的双眼和嘴角旁浅浅的梨涡让人看第一眼会被惊艳到。
男人纤长的手指优雅的拿起餐桌上的菜单给女孩,淡淡道:“看一看,想吃什么就点。”
“嗯。”
何轻翻到第一页时,头就两个大了,菜单上密密麻麻的一堆她不懂的意大利语什么的。
在如此正规的场合下吃饭,恐怕何轻还是第一次。
沈懿河抬起头看到何轻皱着秀气的双眉,十分纠结的看着菜单:“怎么不点了?”
“明明是中国人开的,餐厅的牌子也是中文来着,但菜单里都没有一个中文字,都是一堆意大利语什么的……”何轻闷闷的翻着菜单,悠悠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是专修语言方面的,也难怪自己一时大意疏忽了。
沈懿河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的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黑框眼镜下的那双如鹰般锋利的双眸泛起淡淡的涟漪,“呐,把你想的,说给我听。”
闻言,原本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何轻翻到另一面,葱白细嫩的手指指着上面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毫不矫情,“喏,就是这个,这个,嗯,还有这个和那个,都要了。”
做为资深的一枚吃货,教授请客,不点多一点就体现不出教授隐藏的豪爽真男人味。
慢慢的,何轻这才意识到自己点的东西貌似好像大概有点多了,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嘿嘿,教授,就只有这些了。我刚才说的有点快了,需要我说一遍么?”
“不用了。”沈懿河拒绝。“一遍就够。”
从小到大,无论他们说多长的话,他只需听一遍就可以牢牢记住每一个人的话,或者别人花一个星期才可以背完的一本书,他只需看一遍或者一眼就可以倒背如流。
翻阅了菜单,沈懿河抬眸,淡淡问她,“会喝酒么?”
酒?何轻如实回答,“不会,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喝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喝了。”
所谓的年少轻狂就是,自己小的时候看见老爸喝酒喝的那么嗨,还说是什么壮阳酒来着,倍儿棒呢。当时年少轻狂不懂什么是壮阳酒,好奇心太强就偷喝过的酒,酒的味道太苦了,只小小抿了一口就放回原位。不过呢,还是被老爸发现,臭骂了一顿加威胁恐吓,“臭丫头,这可是给爸爸喝的药酒,女孩子喝了有胡须,会和爸爸一样长小鸡鸡的。”之后,就再也不喝了。
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老爸的那句话,如果到现在自己还相信老爸的话,那自己真就成了一傻白傻白的姑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