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问出来,宋雨霏甚至控制不住的往后面倒去,一旁的佣人赶快扶住了她。
白逸舟叹了口气,他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却也不想这样误人的感情,缓缓的开口,白逸舟只轻轻的说了一句话:“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愿意成全,结局才能善始善终。”
默默地流着眼泪,宋雨霏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宋父让人将宋雨霏送回房间,在到门口的时候,宋雨霏还是转过身来。
第一次,她这样平等的看着眼前的白逸舟,不再放姿态的言语道:“我爱你,但是我很抱歉。”
转过身来,宋雨霏平静的走出了房间,房间外夏洛雨还现在窗口等待着,白逸舟一定不知道她就在外面吧?
天黑了,连空气都是凉的,白逸舟怎么舍得。
书房中,气氛又是不尴不尬的沉默着,这一次,宋瑶再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终于明白了,她们就是不一样的。
从来都不相同。
眼前一恍惚,宋瑶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宅子,宋父满脸慈爱的告诉她,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宋瑶相信了,她满怀期待的住进这里,却又敏锐的察觉到,家中的佣人,对待她和宋雨霏态度的不同。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宋父给她改名字的时候告诉她,“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和雨霏一样都叫我父亲。”
宋瑶没有看到自己母亲眼中的担忧,也没有听进去母亲对她说的,“这里不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家,这里是宋家,也只会是宋家。”
最终,是一败涂地的结果,宋雨霏告诉她,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而从前对自己慈爱的父亲,也同样的告诉她,你不重要,你的母亲,也同样的不重要。
恍惚的被带出了书房,宋瑶笑了笑,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但是依旧要离开啊,这里从来都不属于她。
书房中,宋父叹了一句气,再一次的跟白逸舟道歉说道:“伯父对不住你,逸舟多担待些吧。”
简单一句话,却又道出了千万言语,感情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说的再清楚,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从书房出来,白逸舟总是觉的有些不太对劲,走了几步,猛然的一回头,却发现夏洛雨就站在书房门口最近的一个窗户的位置。
心中蓦然的一阵柔软,想一想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白逸舟觉得值得,轻轻笑了笑,慢慢的走过去,然后从身后轻轻的环住了夏洛雨。
一下子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气味一下子涌了过来,夏洛雨满足的笑了笑,然后又往身后的怀抱中缩了缩。
“怎么不在房间里等呢?”白逸舟轻声问道,跟刚刚在房间中时,判若两人。
夏洛雨显得很开心,甚至有一些撒娇的滋味在其中,她欢快的笑了笑,轻轻的说道:“因为很想你啊,想起你来,就想要来找你,然后待你你的身边。”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白逸舟一下子捧住了夏洛雨的脸,然后深情的吻了上去,这一吻,又是漫长的时间过去。
等到两个人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夏洛雨的脸,无法控制的红了起来。
轻轻的牵起了夏洛雨的手,然后拉着她,往别墅外面走去,家里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
宴会终觉结束了,一场闹剧也终于落下了帷幕,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相互依靠的人,就在车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人打扰,甜蜜的气氛一直在弥漫着,平缓偶然有些颤抖的车中,是这个也要最后的星光。
而在宋家,从书房出来的宋父,面对着满屋子的狼藉,第一次,心中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升腾起来。
宋雨霏的母亲去世还不到一年,它就迎了新人进门,外人道他对宋瑶母女是多么的好,甚至连自己的朋友,曾经妻子的朋友,都在怪他。
可是谁又知道,已经逐渐衰老的他,在无数个黑夜之中是怎么样的孤单呢?
许丹的出现如同宋父生命当中一点闪烁的星光,爱情,他已经老了,再也多不出来。
只是他需要陪伴,也需要一个相似的人,给的起他这种陪伴。
事情终于过去了,宋父苦涩的笑了笑,走进自己的卧室中,很久以来,许丹虽然已经进到了宋家,却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低低的床头柜上,放着宋雨霏母亲的照片,墙角还摆放着他们的结婚照,上面放着块白色的布。
慢慢的走过去,将自己的拐杖放到了一遍,宋父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相片,然后轻轻的吻了上去。
也许是他太过去贪婪了吧爱上一个人,终归要落入说不出的孤单当中,因为自己的世界,已经多了一个人,而外面的世界,却又变的无关紧要起来。
许丹此刻正站在宋父的房间门口,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全部擦拭干净,她已经听过了事情的全过程。
明天就要离开了,她想要在最后,跟宋父道个别,一直以来,她都在跟宋瑶说,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因为许丹再清楚不过,自己是凭借什么来到的这里,又是凭什么,这么享受这一切。
爱上一个人,是一孤独的感觉,她清楚她感受过,所以无法放手,所以心中还有奢求。
抬起手来,最终还是轻轻的放下,这一次,站在门口轻轻的笑了笑,许丹还是转身选择了离开。
这个世界当然不尽然是公平的,可谁又能去怪罪这一份不公平呢,好事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总是关系,不好的事情来了,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什么?
转身来到宋瑶的房间,宋瑶没有在收拾东西,反而在床上坐着发呆。
轻轻的走过去,让你伸手摸了摸宋瑶的头,许丹有些苦涩的说道:“是妈妈对不起你。”
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的坐在那里,有着事情走到了极点,便也无所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