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蕊很快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盛京天地,这里比苗蕊想的还要繁华,它似乎属于娱乐场所,又绝对高于娱乐场所。
从外观上看,这更像是一个伪皇宫,金碧辉煌的内部有亭楼宫阙。
越过大厅的小桥水榭,映入眼帘的才是真正的面目,亭楼的柱子皆是用上等的檀木制成,大红漆柱琉璃墙壁泛着金光,想必一定是掺入了黄金。
苗蕊按照酒保的指引找到了温文离开的位置,这里又是另一番场景,热闹,都市,嘈杂,统统体现出来。
苗蕊的眉头紧蹙,这里要比帝都还要淫靡,因为舞池里扭动着的肢体的男男女女有一半都是一丝不挂的,表情还是那般的享受。
苗蕊心头作呕,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想归想,做却不会这么做。
“她就是一个人吗?”苗蕊接过温文的手机,目光扫视了一眼手机,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温文熟悉的人过来帮她一起找。
二者一翻苗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酒保偏偏会给自己打电话了,因为整个手机里就一个手机号,而备注确实“奇葩室友”。
而之后的岁月里,苗蕊有一次提到这个问题,温文给了一个让她吐血的回答,因为别人的号她都能背下来,就苗蕊的她懒着去记,随手就存了起来。
“嗯,是一个人来的我确定。”酒保把苗蕊给他的酒钱收好,十分确定的回答苗蕊的问题。
所以,温文真的是被别人带走了,这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酒保拿了钱,就再也不愿理会苗蕊,他还要忙着招呼其他客人。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苗蕊睁不开眼,她环顾了四周,似乎大家都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眯着双眼一脸享受。
她沿着温文消失的反方向走了过去,想看看哪个位置的人有可能目睹发生的过程。
测试了一圈下来,似乎只有一个位置,苗蕊大方得体的走了过去。
红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清晰硬朗的轮廓似乎能掩盖他真实的年龄。一袭黑色的西装得体的穿在身上,而里面的墨蓝衬衣的领口却有些杂乱的敞开。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苗蕊打断了中年男人欣赏舞池里的淫靡,站在了他的左边靠前的位置。
至少这个距离还算是安全的,也不容易让别人联想到更多。
对于苗蕊的打扰,男人有些不喜,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大概七点左右就坐在这里了。”语气不急不躁,绅士风度还是有的。
苗蕊对他的印象也稍微有些改观,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毕竟来这儿的又能有几个好人呢?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边一个短头发女孩是被什么人带走的?”苗蕊朝着温文坐过的位置指了过去。
中年男人也很配合的看了一眼,只是略过敷衍,“盛京来来往往的人多,你这么描述我不可能知道。”
也对,来往的人多,也不止温文一个人坐在那里。
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接下来,男人又继续他的欣赏。苗蕊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她有些着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许,此刻只有他能有办法。
好在,他总是喜欢自作主张的为她做一些事情,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存上了他的号码。
于是她拿起手机硬着头皮打了过去,
嘟嘟嘟的声音一直循环,可电话的那边就是一直没有人回应。
而电话这边的谢恒听见手机响起,目光一扫,惊喜的发现是苗蕊后,思量了片刻还是没接。
苗蕊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心猛地一沉,是失望吗?
她的表情被男人全部扫入眼底,片刻后,男人才缓缓的问道,“你很失望?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朋友。”
苗蕊有些气馁,语气冷漠又平淡,“算是吧,打扰您了。”
她转身,想要离开。倘若她用了全部方法都无法找到温文,只能说这是温文命里该有的劫。
“我见过她。”就在苗蕊快要离开,几乎下一秒就不可能在听见他的话时,男人终于开了口。
她快速转过身,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怨恨的看着他。
“我见过你说的那个女孩。”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更加斩钉截铁。
所以,刚才他都是在骗她的?
“那烦您告诉我,她被人带去了哪个方向?”苗蕊咬着牙,声音更加冰冷。
“……困兽斎的方向。”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灯光忽明忽暗,苗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谢谢。”
这个区域的人,没有人会注意这样一个好无意思的画面,他们要的是刺激,是疯狂。苗蕊不再逗留,甚至不想在与他多说一句。
“你真的要去?”
苗蕊背对着他,从鼻腔发出一句“嗯。”
“那这个就送给你了。”苗蕊不知道男人从哪里变出一张金色的会员卡,摸着手感,绝对是金子制作的,而上面刻的字却简单到极致,“困兽斎”
想必,困兽斎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她道了声谢,收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这是苗蕊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他或许是好言相劝,或许是看不起,只是这一切苗蕊都不在乎。
原来困兽斎也在盛京天地,只是在不同的区域。
苗蕊乘坐着只有特殊会员才能乘坐的电梯往地下走去。
纯黄金打造的,足足有十公分厚的黄金门屹立在眼前,一进到这里,苗蕊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是因为冷,她确定。
守在门前的男人长相太过妖孽,墨绿色的眸子像是上等的翡翠一般透彻,显然是个混血。白皙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嫩,许是长久不见阳光的原因,没有一丝血色。
最最关键的是,他只有胸口的两点红梅和下面的关键部位被两朵羽毛遮挡外,其余的全部不暴露在外。
苗蕊感觉不适,冷着眸子,把会员卡递给男人。
自打苗蕊出现,混血男的表情就充满惊讶,当她出示了会员卡后,男人似乎惊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弯起嘴角,单手牵起苗蕊的右手,“奴尊贵的女王,欢迎来到困兽斎,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苗蕊没注意,他碰了什么启动了金门的机关,只见金门缓缓的升起,苗蕊快速的走了进去。
这里和上面的装饰完全不同,整个风格都像是古代帝王关押罪孽深重的罪人的牢笼。
每走一步,苗蕊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
这个地方,究竟又能有几个人真正来过。
她很怀疑,心也跟着忐忑起来。只希望赶紧找到温文,带走她。
这里异常的安静,或许是每一个看起来像山洞的房间都是真的用石头搭建的缘故吧。
谢恒翘着腿斜靠在石椅上,面前是一块完整石壁做成的赌桌,他眸子冷静,把手中的牌扣在了桌子上。
他嘴角上扬,语气却淡然,“干爹,这次恐怕你要输。”
秋老虎大笑,脸上的褶子全都堆了起来,高处的水晶灯照他的光头反着光的亮,“恒子,你可看好了。”
梅花2、3、4、5、6
荷官开了牌,这样的同花顺让所有人对输赢没有疑问。
谢恒笑了笑,表情故作惊讶,黝黑的眸子略带些不甘,他也不等荷官开拍直接把面前扣着的牌推了进去。
“干爹,跟您比,我的牌真是登不上台面,给我留点子。”
谢恒都这么说,也就不会有人在说他坏了规矩。甚至还会觉得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晓得给自己个台阶下。
秋老虎喜上眉梢,笑的更加开怀,真丝料子的传统唐装裹在他肥胖的肚子上,像是随时都可能崩裂。
“哈哈,你小子也不错,再过几年肯定是要超过我的。”
“干爹说的哪里话,您的能力是凭谁就能随便超过的吗?”谢恒语气似是讨好,实则整个人依然冰冷凌冽。
这话对秋老虎很受用,他弯眉起身,“你这小多亏了这冷厉的性格,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在蓉城站住脚。可对干爹,就不能柔和点。”
“干爹,您是知道我这性子……”
“行了,我知道。走吧,大角色应该也到了。”秋老虎说着,稳健的步子已经离开了赌场。
谢恒用眼神示意福子,然后跟上了秋老虎的步子。
待人都走后,福子悄悄把谢恒推进去的牌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又神色平静的混入所有的牌中,恢复原貌。
因为秋老虎的疑心太重,谢恒容不得走错一步。
福子无奈,又觉得有谢恒这个朋友是他这辈子的福气。他心想,谢恒的牌是,7、8、9、10、j,也是同花顺。
这是一个特别的餐厅,灯光是进行了特别的处理,虽然暗,可却能看清所有东西,而且非常清晰。
当谢恒随着秋老虎一行人来到餐厅,水晶椅子上已经坐了三个男人。
谢恒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地跟在秋老虎身后,听从安排指示。
所有人到齐,秋老虎作为东家自然要拿出了主人家的姿态,“今天我们来点刺激的。”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推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出来,中间有一个隔断。
一边放着一只瘦骨如柴的狮子,另一个里面是一个面容红润的姑娘。
而那姑娘,就是温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