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的每一秒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意义,他或许能让你变得成熟,能让你变得更加妩媚多姿,亦或许让你长大学会放手。
可对谢恒而言,他只会把那份执着沉淀的更深。
透着悠悠暗黄的灯光,谢恒躺在柔软的大床中央,怀抱里仅仅搂着一件女士衬衣,如此他方能感觉到一点点安心。
因为,这件衬衣不是别人的,就是苗蕊在帝都工作时穿的工作服。
福子一推门,就看见谢恒这么一副模样,表情别提有多“浪”,就像是电视里面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变态一般,享受着属于自己独特的“高gao朝chao”。
“恒子,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变态。”福子真是看不过去了,粗眉扭成一股麻绳状一脸嫌弃。
如果眼前这人要不是谢恒,估计他一脚就给踹窗外去,省得恶心人。
谢恒没什么表情,也不打算掩饰,却坐了起来,小心翼翼把衬衣叠好放在了枕头下面。
他的眸色很深,刀削般的轮廓是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更是无处不在。
“什么事能让你跑过这里来找我?”阴沉的声音像是从鼻端传出来一般,他站起来走出了卧室。
福子苦笑,也不多少说,他心里明白,这是谢恒为苗蕊准备的家,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他不愿意让别人进来。
即使这个女主人仅仅只来过了一次,还是非正常状态下。
谢恒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家居然,真丝的质地显得那样柔顺,松散的没有太多拘束。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根烟后随意的靠在了上面。
随后他吐了一口烟卷,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遮挡住了他的面容,遮挡住别人的视线。
“大哥,打你电话不接,四处也都找不见你人,我不上这儿来还能去哪?”福子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抓起茶几上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谢恒不说话,一副千年冰山脸冷冷的摆在福子面前。
真他娘的生气,瞧他这样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在苗蕊那受了窝囊气,哼,就是给他见戋的,天下女人那么多,怎么就非她不可。
自作孽,不可活。福子都懒得问了。
“秋老虎发话了,明个晚上让你务必过去一趟。”一提到秋老虎,福子的语气也明显严肃了不少,只是从语气里,不难看出他的不耐烦。
白色烟卷,眼看就要燃尽,谢恒将它按在了烟灰缸里。紧蹙着眉头锁的更深,“福子,苗小蕊她之所以不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爱我?你帮我想想,怎么会有这个奇怪的女人?”
谢恒垂着深深的眸子,像是陷入了极度深奥的思考中。
福子深呼一口气,他妈的,这个大情种感情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是不是?真想给把他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恒子,你他娘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语气上颇为无奈。
没办法,谁让他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兄弟了。
福子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身上是没什么优点,要说能拿得出手,也就剩下这一口的白牙了。
按照他的说法,老子这也算没白长,破了处男之身多亏了它呢。
那个时候,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挺漂亮的姑娘就是看上他的牙,才同意跟他滚的床单。
“恒子,你说苗蕊是因为喜欢你才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他做到了谢恒身旁,还故意把屁股挪的更近。
谢恒沉思了一秒,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嗯”。
福子心里把苗蕊的八辈子祖宗骂了一个遍,可脸上还不敢有一点不满,只呢个硬着头皮堆满笑容的继续说,“恒子,苗蕊从小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你我都应该很清楚。你想想呀,生活在一个这么污秽变态的家庭,她的想法扭曲一点也不算什么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谢恒的目光刷的一下就射了过来,到让福子浑身一嘚瑟。
尼玛,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你小子至于用这吃人的眼光看着他吗?得,不跟他一般见识,“呵呵呵,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老息怒哈。”
谢恒这才恢复原样,阴沉着一张俊脸问,“可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没听见一点有用的?”
“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苗蕊每天看着李玉珍和不同的男人上shang床,平时对她非打即骂,从小又没有父亲的疼爱,想她这种女人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什么爱情,友情估计她都不会相信,更别说要承担起你这么一份沉重的感情。”
福子喘了一口气,一抬头,谢恒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又默不作声,显然是在说,你继续说呀。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你小子是惦记人家姑娘十几年,可人家苗蕊也就是不到四年前才认识你,而且这期间还包括你入狱的三年。一直以来你就知道猛足了劲追着人家,也不想想人人家姑娘是什么感受。告诉你,追女人一定要用怀柔政策,不能追得太近,也不能晾着不管。尤其是苗蕊这种对感情不信任的女人。”
谢恒足足愣了十分钟之久,深邃的眸子完全放空,他的眉头紧蹙,直到最后越来越舒展。
真是辛苦,做他的兄弟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福子心里这样想,嘴勾起一抹笑容来。
“福子,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谢恒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瞧上去充满了精神,刀削般的轮廓更显硬朗,只是黝黑的眸子又恢复了一副精英的模样。
谁能想得到,这个男人前一秒还是那一蹶不振眸色黯然的样子?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句。
“去见秋老虎。”一边说,一边已经走进了衣帽间。
由此,福子再次感叹,其实他们两个还是挺般配,都那么的……变态。
蓉城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一线城市,经济发展的迅速,从而吸引了不少的外地人,当然还有一些见不了光的东西。
车水马龙的街道,被霓虹灯照的一片辉煌,路上的行人比白天看上去还要多上许多。
苗蕊喜欢这夜景,喜欢这份多彩的安宁。她踩着轻快的步子,悠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听见身旁行人的谈话,仿佛自己也参与其中一般。
她嘴角上扬,推开自己小卧室的门,按下了门口的开灯,瞬间屋内就亮了起来。
整个卧室被苗蕊贴上了淡粉色的墙纸,这些钱还是她一咬牙才舍得买的。温文看见的时候,还很鄙视的说了一句话,“真看不出来你这种女人居然会喜欢粉色?”
苗蕊不予回答,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就像是喜欢上谢恒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心里惦记的只有他。
她整理一下床铺后,就走进了浴室,冲起了澡。
“哗哗哗”的流水声踩着有节奏的声音响起,一室的温热带走了一天的疲惫。
这边,小巧的手机孤独的躺在小床上不断振动,可怜主人没有听见。
湿漉漉的头发不断的从发顶滚落水珠,苗蕊用毛巾擦,也没有办法阻止。从小就是,她的头发特别难干。
索性她也不擦了,让它自然干好了。
她靠在床上,自然的拿起手机,屏幕刚亮,就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跳了出来。
她坐直了身子,拨了回去。声音响了很久,几乎马上就要挂断的时候,终于被人接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苗蕊直接问道。
“啊,是这样的,你室友一个人在我们店里喝多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就只能给你打电话把她接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伴随着嘈杂的音乐。
苗蕊皱眉,冷声问,“那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我也想知道怎么样?我刚刚就回头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的功夫,她人就没了,酒钱都还没付。”男人也有些无奈,被她这么一跑,那所有的酒钱就要他自己赔,他可不想吃着哑巴亏。
所以,他这是准备问她要钱了?苗蕊不经想到。
“哦,我知道了,再见。”她还是礼貌的说了声再见才挂断电话,放在了枕边,拿起了一本书。
密密麻麻的知识点苗蕊并没有看进去多少,因为她此刻在琢磨一件事情。
就一个转身的功夫,温文这么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就算她的朋友把她带走也不会不付酒钱,所以,她是被陌生人带走的?
脑海中划过一个这样一个念头,她浑身一惊,漂亮的眸子越发冰冷。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她又没有温文哥哥的电话联系他去找人,难道她自己去?
她一向不热衷于这种人际交往,所以对周围的人也都是淡淡,就算现在和温文住在一起,两个人也不能算是朋友,顶多是个室友而已。
这样一想,她似乎又安下心来。
她再次拿起书,努力让自己看进去。
然而,最后她还是拿起了手机。
“你们这是哪里?”苗蕊不喜欢拖拉,简单明了最好,更何况此刻她心里是担忧的。
酒保明显愣了一下,又听着声音耳熟,才想起来就刚刚通过电话的苗蕊。
“盛京天地”
苗蕊连再见都没有说,匆匆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跑出了房间。
一想,她又折了回去,拿出了自己所有积蓄这才匆忙离开了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