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你又能怎样?”
犀利的眸子与邱段海如出一辙,锋利凌冽。
此刻的苗蕊像一只惊弓之鸟,竖起了自己全身的毛。
倏地,邱段海放声大笑,深邃的眸子暗藏着无尽的惊喜,“这个眼神我喜欢,如果是一名特警一定会是非常出色。”
他大垮赞扬,浓眉在眉骨扬起,看上去十分开心的样子。
而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你只是谢恒的女人。”
“邱先生,如果没事我就走了。”苗蕊有些不耐烦,她最不善于的就是和别人交流,最讨厌的就是同人纠缠。
这会让她感觉很烦躁,当然,除了在法庭上叙述辩词的时候。
“临走前不妨跟你分享一件事。”邱段海目光直直的盯着苗蕊,黝黑的眸子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弯弯嘴角,“一个贩毒杀人的男人,不会是你的良人。”
清澈的眸光紧聚,声音也变得越发冰冷,“作为一个律师,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您,诬陷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邱段海不怒反笑,精明的眸子愈发锋利,“还真是有意思,一个精明的罪犯和一个优秀的律师居然是一对,我突然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会是什么?”
话音刚落,他也不在逗留,潇洒的转身,迈着健硕的步子昂头挺胸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影将要消失的之际,他又大声喊道,“苗小姐,我期待有一天你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亲手送进去?
苗蕊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算谢恒做了很多错事,可在她心里他就是他,就是那个大桑树一身简洁的阳光少年,就是那个无论何时都拼尽权利保护自己的男人。
可是贩毒,苗蕊忍受不了,因为听镇里的人传言,她的父亲当年就是被毒品蛊惑,跟着有钱女人跑了,留下她和李玉珍相依为命。
这两个字眼,是她一生的恨。
那倘若,谢恒真的和这个东西有关,那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苗蕊静静的站在桥上,任由清风随意吹散思绪。
邱段海穿着一身硬挺的制服,坐在线条分明的办公室,他神色昏暗,目光冷却,双腿随意的落地,身板笔直。
只听电话那边传来,“挑拨他们的关系对您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苗蕊一定会成为我最锋利的那把刀。”浓重的戾气在办公室飘荡开来,双眸炯炯,仿佛想到即将发生的精彩花絮。
“可她毕竟……”
“你住嘴。”他大声吼着,声音震得电话都在颤抖,而后又恢复平静,“那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说完就主动挂断了电话,神情冷肃。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苗蕊就被扑面而来沉重气息惊醒。
她下意识的睁开双眸,一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映入眼帘,还有夹杂着的怒气和淡淡的痛楚。
“谢恒,你先听……”
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谢恒灼热的吻就如雷雨般落下,毫无预兆。
锋利的牙齿咬着她柔软的唇,热情激烈,满腔的悲痛化作思念流连在此,缠绵又带着惩罚,痛并快乐着。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离开我?”他抬起黝黑的眸子,长眉蹙起,英俊的脸颊满是悲愤。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打算惩罚一下。
可他偏偏想她,多过于怨她。
谢恒无力的垂下头,趴在她身上,小声说道,“苗小蕊,我真是吓坏了,如果把你弄丢了,我该怎么办?”
苗蕊很少见到谢恒这样的一面,脆弱的像个孩子。
让她心猛地一揪。
“谢恒,我没想离开你,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捋清思绪。就算你不来找我,过两天我也要回去的。”
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整齐的短发,覆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天知道他这些日子就住在机场旁边的宾馆,恒锐和帝都的事情他一概不过问,只等着航班的消息。
“那为什么手机要关机?”谢恒控诉,乖乖的趴着一动不动。
“手机没电了,我又没带充电器。”苗蕊用了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说着,说是胡搅蛮缠也不为过。
谢恒心里不想太多,只要她能给个理由,他就相信,无条件的相信。
要不是她身上有谢恒给她的副卡,每消费一次他都能准确知道她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很长时间,良久,苗蕊实在忍不住才开口说道,“谢恒,你能不能先起来,沉死了。”
“平时我压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沉?”无理辩三分,他这是又恢复了精神。
苗蕊反映了一下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脸颊微微透红,“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下流?”
谢恒抬头,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两人中间瞬间有了一个空间,他弯着嘴角,笑得邪魅狂狷,“说句话就叫下流了?那接下来下流的事应该叫什么呢?”
此话一出他就倾身向下,开始了一场奇妙旅程。
隔日,谢恒和苗蕊就返航回了蓉城。
“虚惊一场?”温文眸子瞪溜圆,如果她手上有硫酸,肯定能够毫不犹豫的泼过去。
苗蕊小口喝着咖啡,神情自然,“嗯,怎么?”
温文气的牙根都痒痒,张牙舞爪的抓狂,“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虚惊一场’谢恒差点没有把整个蓉城翻过来,福子险些被送去非洲开拓市场。”
“我不知道他会这样,抱歉。”苗蕊放下手中的咖啡,黑白分明的双眸真挚。
苗蕊跟她道歉了?破天荒的头一回吧?
温文清了清嗓子,反倒有些不好意,“行啦,行啦,平安就好。”
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端,估计他们都得跟着一起陪葬。呃,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温文,我想咨询你一个事。”苗蕊小声问道。
“关于谁的?”她收回惊悚的表情,开始认真的吃着莫斯蛋糕,甜腻的味道还真是好吃。
“福子的。”
‘噗’刚喝进去的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还好反应迅速躲了过去,而后还体贴的送上手帕,“怎么?不行?”
温文接过来,清理一片狼藉的自己,低着脑袋忙着手里的‘任务’,蹙着漂亮的眉头,“你问。”
苗蕊精神,平静落座,看着眼前被人工喷上咖啡的抹茶蛋糕也没了兴致,挺直了身子,“福子有可能贩毒吗?”
‘咳咳咳’温文连连咳嗽,白皙的脸颊咳得通红,“苗蕊,你今天来是为了害我的吗?”
“并不是。”她表情淡漠,这次递过去纸巾。
并不是?她居然还有信誓旦旦的回答并不是?果然,蓉城的一朵的大奇葩。
“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你们智商高的人思维逻辑都这么超前?”温文表示无语,见苗蕊面不改色还死死盯着自己,她又于心不忍,算了,智商高人的总是有一方面特别弱智,哎。
“当然不会了,福子整天在我耳边墨迹,说谁谁谁居然又在帝都嗑药,那模样愤世嫉俗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所以呀,他这德行怎么可能去贩毒呢?”
“哦,那我知道。”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温文整个人愣在了那,这是什么情况?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简直抽风起来和谢恒一个德行。
要说他俩不配,鬼都不信。
恒锐的办公大楼,进入全员备战的状态,因为他们有一个计划,可以一举打败达成。
深邃的眸子凌冽,白色的马甲里面套着一件质地一流的黑色衬衣,锃亮的私人订制黑色皮鞋反衬着环绕四周的落地窗透过来的阳光。
他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身旁是一脸严肃的福子。
“恒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都等得迫不及待了。”黝黑的脸颊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谢恒靠在沙发上,眸光精明犀利,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福子脸色一变,粗眉蹙起,“靠,你该不会是因为苗蕊的关系打算收手吧。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和你出生入死,就是为了给丰墨报仇,你要是现在打退堂鼓,我第一个不依。”
两只手拄在膝盖上,摇着脑袋,表情有些恼怒。
“丰墨的仇我会报,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但我想换一种方式。”性感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大不小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
福子不愿意了,瞪着眸子就站了起来,“换种方式?你还打算走法律途经啦?”他两步走到谢恒身边,“他们官官相护,你就有把握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我看你是被爱情迷的晕头转向,连兄弟的仇都不管不问了。”
他义愤填膺的吼着,眸子里充斥着失望与怒火,指着谢恒继续吼道,“谢恒,我不管你怎么想,可我刘福现在对天发誓,如果不能手刃仇人就让我不得好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怒气冲冲拉开办公室的门,正巧迎面撞上武励,“是不是瞎,给老子滚。”
武励被怒火殃及,面不改色,待福子离开后他才走去。
“总裁,这是达成目前为止所有的经济状况,据分析调查,达成一直以来有项巨大的资金在账面上出现,很快又会汇入国的一个户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