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成为了没有硝烟的战场,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从身份地位三个人绝对都属于人中之龙。
不动声色,相视而笑过后并肩走进了法庭。
肃穆的法庭这是苗蕊第二次踏入这里,她作为辩护律师坐到了被告席旁的律师专坐。
水眸抬起,正对面就是一脸平静的邱子豪。
苗蕊有一种感觉,似乎每次邱子豪看她的眼神都暗藏深意,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一开厅,邱子豪就作为诉讼律师率先讲了辩词,深情冷淡,语气平缓,却又妙语连珠似乎每个字都有自己的用意。
苗蕊不甘示弱,俏丽的身姿挺立,一席黑色的西装整齐的穿在身上,干练利落。
她滔滔不绝,丝毫没有退让之趋,即使此刻她打赢官司的几率还不到百分之四。
这样的女人无疑不是迷人的,谢恒坐在下面侧耳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几乎每个字都这么铿锵有力,亦如她强劲的性格。
输赢对于恒锐来说可能关系很大,可对于谢恒来说却无足轻重。
犀利的对话和精彩的辩词让整个枯燥严肃的法庭仿佛变成了辩论赛的现场,蓉城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精彩的庭审了。
听得法官蹙着眉,表情为难的要命。
直到最后,苗蕊犹豫了很久还是提交了一份证据,一份那个陌生人给她的证据。
三个法官面面相觑,商讨了一下,最后决定撤回达成的诉讼请求。
这对苗蕊来说无疑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她笑着离开了律师席,迎面走向早已伸出双臂只等用她入怀的谢恒面前。
谢恒长眉轻挑,嘴角勾着迷人的微笑,他拿起大衣给苗蕊披在肩头,“苗小蕊,你让我免了牢狱之灾,说吧,让我怎么感谢你。”
“嗯,这个我要好好想一想。”苗蕊笑的灿烂,漂亮的眸子一转勾起他的脖子,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不等苗蕊多想,谢恒腰身一弯腾出臂弯一把捞起面前的女人,黝黑的眸子笑意更深,嘴角处两颗锋利的虎牙全都露在外。
他垂下眸子,“既然这么费神,那我就以身相许好了。”
不在乎外人惊讶诧异的眼神,谢恒迈着大步踏出法院,深情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怀里不断使坏的小女人。
“苗小蕊,你要是在这么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在这里就占有我。”
“谢恒,你个……种猪。”
在法庭上意气风发巧如舌簧的女人,每每都会在谢恒这个色胚面前败下阵来。她毫不留情的瞪着谢恒,小手在谢恒结实的腰处狠狠一掐。
“丫的,苗小蕊,你他娘的要谋杀亲夫呀?”谢恒冷不丁腰间一疼,还有小手揉捏时带来的一阵酥麻,他差点跳了起来。
滑稽的表情全数落到苗蕊眸中,她窝在臂弯小声笑着,漂亮的眸子满满幸福。
法庭外,出乎意外的一个记者都没有,而被乌压压的一片黑替代。
为首的就是身材魁梧的福子。
“呦,恒子,你这么宠着嫂子。就等着有一天她骑在你脖子上撒尿吧。”福子笑的前仆后仰,小麦色的脸颊趁着明媚骄阳更显黝黑发亮。
身后的兄弟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各个脸憋的通红,有人甚至咳了起来。
福子一听,挥了挥手,“今个儿尽管笑,老板心情好,福哥我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不会有一丁点损伤。”
谢恒的表情冷淡,扫了眼黑压压的一片,冷若冰刃,却始终没有说话。
在谢恒的世界里,没有说话就是一种默许。
可就算是这样,兄弟们看着自己老大千年不变能冻死人的脸,硬是一个个都憋了回去。
“福子,我让你带几个人过来,没让你几个队伍过来。”谢恒站在台阶上,秋风吹起黑色呢绒大衣的衣角,一种油然而生强大气场瞬间在周围散开。
有人天生是奴,有人天生为王。
显然,谢恒属于后者。
福子抬手搔着头,转过身瞧见身后的一众兄弟,娘的,确实是有点吓人哈。
在这人类的和谐社会,这样的大阵势真有点渗人,此时恐怕警察叔叔都已经在路上了。
“兄弟们都想为嫂子庆功贺喜,这不,就来的多一点。”福子咧着嘴,一脸憨厚。
心里嘟囔着,还不是他说外面有群乱咬人的疯狗吵得人心烦,不想出来的时候再看见,这才放下美酒屁颠屁颠过来的。
哎,多不容易。
“是呀,是呀,早就想一睹嫂子风采,这回可终于见到活的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上次蔺柔去找福子时,包房内的魁梧男。
他咧着嘴,一口白牙整齐的露出,站在福子的右侧。
看着身形,这表情,这神态,说他俩不是亲兄弟估计都没人信。
‘啪’一响,脑袋传来一疼,“你个傻狍子,什么叫见到了‘活’的?不会说话一边呆着去,小心恒子一生气一剪子让你变太监。”
魁梧男来不及感受福子刚刚弹得那个脑瓜崩,下意识捂住了裆部,灰溜溜退了几步。
这事,谢恒可不是没做过。
他玩着可比这个花哨,记得有一次在帝都抓了一个小毒贩,他亲自看着割下然后蒸熟喂给了那个疼的满头冒汗的小毒贩吃了进去。
这件事可足足恶心了他一个月,想当然的,一个月都不举。
苗蕊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男人宠自己天经地义,何必遮遮掩掩,她也不忌讳被福子和他的兄弟打趣,惬意的享受这午后阳光,嗅着谢恒身上独有的味道。
水眸半阖,只留下一条细缝进入阳光。
福子和身后的兄弟三言两语说了起来,完完全全忽略了boos还在眼前的惊慌。
可能真是谢恒心情好的缘故,他完全当他们是透明,抱着苗蕊精致走下台阶绕过众人回到了灰白色的卡宴面前。
握着车门的手还停留在车门上,身边就飘出了一句凌冽的声音。
“苗蕊,我还是小看了你……恭喜你。”
颀长的身材树立在两人面前,玉树临风,意气风发,儒雅又冷漠,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和法庭上一模一样。
邱子豪声音冰冷,又不似败了官司的愤怒。
“谢谢。”毕竟相识一场,也不会因为成为一次对手就成为永世的敌人。
苗蕊站在谢恒身侧,表情云淡风轻,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或许这就是她对待不熟悉的人一贯的态度。
谢恒静默不语,大手依旧搭在苗蕊的细腰上,长眉微扬,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风起云落,变幻无常,更别说这时间就没有永恒不变的定律。
对于败诉,邱子豪也全然没有放进心里。
他眸光微冷,倪了一眼谢恒,想了想还是开口,“我没想到方采陈会真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给你,苗蕊,看来他对你应该不是一时起兴。”
苗蕊身子一颤,感觉腰间的大手动作一僵,她眸子一挑是一阵凌厉。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这无疑就是潜意识里表明了一件事实,她早就知道。
至少谢恒是这么品读的。
苗蕊感觉腰间某处的力度加重,身旁男人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她忍不住哆嗦。
只听邱子豪平淡无奇的说,“上次和方家合作,这部分都是由方采陈负责,数据也都掌握在他手中。你说,这份伪劣进口原料的资料还能是谁给你的?”
有意无意,他又倪了谢恒,只是刹那间转瞬即逝。
果不其然,谢恒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凡是有关苗蕊的事他统统都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
“苗蕊,这么多年这是我唯一一次败诉,我不会忘记。”
说完他就潇洒的转身,走进停在不远处的凯迪拉克。
自始至终谢恒都没有说话,他安静的坐在苗蕊身旁,高大的身躯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犀利直视前方,大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谢恒在等,在等苗蕊给自己一个解释,只要她说,他就会信。
武励当然察觉到了车内微妙的变化,他额头上冒着虚汗,轻轻一瞥后视镜,吓得他又是一抖。
如果老板一直处于这个状态,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呀。
“总裁,我们是回公……”
“直接回家。”
武励根本来不及说完,谢恒就直接打断了他话。
‘嗖’的一下,车子明显加速,武励恨不得现在就开到谢恒家楼下,这样吓死人不偿命气氛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还是快点到达目的地,少承受一分钟是一分钟。
干枯的树枝快速的穿梭在车窗前,一列一列,而后又迎来一个个泛着微黄灯光的路灯,一脚油门驶上横跨大江的大桥,之后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总裁,明天……”
“明天我不去,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找我。”谢恒拉开车门,牵着苗蕊的手头也不回的说着。
电梯直升到顶层,谢恒用钥匙打开房门,给苗蕊把拖鞋拿出来。
“午饭还没吃,你等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