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把绮丽儿哄睡着了,颜茜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口就问道。“有没有动静啊!”
“什么?”岳依依整个心思还都在绮丽儿今天早上掉的头发里,出神的问着。
“肚子啊!这都快一个月了!”
岳依依猛然往自己肚子上看去,前天晚上刚刚来了大姨妈,就因为这儿一晚上几乎都没有睡着,眼看着绮丽儿就要进行第三次的化疗了,自己本来就是难以受孕的体质,现在这些压力都顶在背上,就更是困难重重了。
“你算好排卵期了吗?”颜茜儿一听那边沉默就懂了,连忙问道。
“排卵期?没有…”岳依依语气一顿,她求子心切孟泽威又肯主动,几乎每晚都要运动一下,根本没有计算什么排卵期。
“夜夜笙箫?”颜茜儿说出口之后才觉得这个问题弱爆了,孟泽威是谁?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岳依依都不会去拒绝的机会了,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每一时每一刻?
白天把整颗心思都放在了绮丽儿的身上,晚上也就任由孟泽威的折腾了,平时精明如她,这会儿倒是没想通,若不经过颜茜儿的提点自己根本没倒过这茬来。
颜茜儿嘴上不说了,心里却嘀咕着,估计自个儿要不点明了,她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难怪现在每天给她打电话听得声音都是软弱无力的。
“这次月,经过去了我陪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孟泽威整天汤汤水水,各种进口补品,恨不得把外空的食物都给你搬来的份儿!说不准就养成受孕体质了呢!”颜茜儿逗弄了一下怀里的小家伙,朝电话这头说着。
岳依依却许久都没有动静儿,直到那头颜茜儿喊了半天她才回神反应着。“茜儿啊…你说我提前老年痴呆了吗?为什么你说的这些事儿我都没想过?明明是早就该有所打算的啊!”
颜茜儿翻了白眼,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家那位的狂野,张口问道。“你现在脖子上有小草莓吗?老实说!!”
“有…”两个晚上都没有太亲密接触,可想而知之前那次是多激烈了,都两天了还没有消下去。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在家除了照顾绮丽儿、吃饭、爱爱,之外什么都不用做,上次我可见识过了,连饭都是孟泽威挑好之后放到你嘴边的,你还需要有什么好思考的?”颜茜儿哼了一声,这孟泽威哪儿是养个人?简直就是养个尊祖宗。
只是颜茜儿没想到只是普通的一次电话煲,给孟泽威带来的却是只能排卵期亲密接触的痛楚,孟泽威现在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岳依依家的大姨妈赶紧走人。
眼看着一周过去了,这天孟泽威很早的下班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还没等绮丽儿跟孟世尤睡觉,就先回了卧室,绮丽儿坐在客厅里抱着小兔子,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朝旁边的岳依依问道。
“爸爸今天很累吗?怎么睡得那么早?”
岳依依眼神一闪,有些明白他这么早回房的意思,可却下定决心今天就分开睡,没有到排卵期的时候就不会同床。
孟泽威在床上等着不耐烦了都拿来文件批阅,批完了一叠之后,外面客厅里还是能传过来绮丽儿的欢声笑语,烦躁的捏了捏眉头,掀开薄毯起身去了客厅。
岳依依正把绮丽儿抱在怀里,母女俩人竟然津津有味的看着偶像剧,孟泽威一阵懊恼上前抱起绮丽儿。
“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新的家庭教师就过来了,早起上课!”说着还往上空抛了抛,这是近些日子父女俩常玩的游戏,每次绮丽儿都咯咯的笑个不停。
绮丽儿笑完之后,嘟嘴指着墙上的表。“什么嘛!才八点!绮丽儿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回房间!一会儿就睡着了!”孟泽威不由分说的扛着小家伙,朝她的卧室走去,绮丽儿正玩在兴奋点儿上,这会儿难能乐意去睡觉,伸手拉扯住站在一旁的岳依依就喊着。
“妈咪陪我睡!妈咪给绮丽儿讲故事!!”
孟泽威心里一阵紧张,可不能让小捣蛋鬼坏了他肖想了好几天的事儿。“不行!都多大了?还跟妈咪睡?”
“原来都是妈咪跟爹地陪我睡的!!”绮丽儿小眉头一皱,开启嗓子嚷嚷道。
自从住到爸爸家里之后,爸爸一直都霸占着妈咪,她晚上几乎都看不到妈咪了!第二天早上还经常能看到妈咪脖子上的青紫,妈咪向来都是脸红的解释说是虫子咬着,后来她从干妈那里才知道是爸爸啃得!
她想找爸爸算账来着,却被干妈给拉住了,干妈说那是爸爸爱妈咪才会这样!那妈咪也爱绮丽儿啊!她也没有啃过绮丽儿的!
她见过爸爸跟妈咪亲亲,她知道这是爱的表现,干妈说他们是爱人,之间有爱情是应该亲亲的,可亲亲能把脖子给啃破吗?于是绮丽儿就认定了爸爸肯定整天在房间里欺负惨了妈咪。
孟泽威压住心中的酸楚跟火气,自己的女儿现在还去叫别人爹地,这一点他已经是够难忍受的了。想想那八年如同地狱般的生活,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在自残罢了,可岳依依在英国却跟另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相互温暖着。
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最不能怪罪的就是岳依依的,因为他这辈子都欠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孟泽威越想心越疼,心脏像是痉挛了般。只能先把绮丽儿放下地,自己坐在沙发上捂着心口皱起眉头。头像是要撕裂开般,疼的已经视觉模糊起来。
“怎么了?”
看着孟泽威有些泛白的脸色,岳依依连忙上前询问着,怎么突然就出了一头的虚汗?
孟泽威伸手牵住岳依依抚上自己额头的柔荑,其实她还是关心自己的,最起码第一时间会上前询问着。
“到底怎么了?去医院吗?叫医生来?”
没见过这样虚弱的孟泽威,岳依依顿时有些六神无主了,像个乱头苍蝇般四处寻找着手机。
“没事儿…”一会儿后孟泽威心口舒坦多了,眼前一片明亮,伸手拉扯住不知所措的岳依依出声安慰着。
绮丽儿也被吓得不轻,小手死死的拽着孟泽威的衣角,轻喏的说着。“爸爸…对不起…绮丽儿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没事儿,跟绮丽儿没关系。”孟泽威弯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身子有些疲倦的靠在沙发上。
这病多久没犯了?自从昏迷醒了之后,时而心痛时而头疼的后遗症就一直伴随着他,随着对岳依依深入骨髓的思念而折磨着自己,那时候像是每天都住在病房里般,身体破旧不堪。
偏偏还无处泄闷的只能疯狂的喝酒抽烟,喝到胃出血,抽到肺部有阴影,几乎全身上下没有健康的一处器官,病情更是一天天的增加,那时候他以为只有岳依依才是自己的良药,才能救了自己。
现在他却发现岳依依是毒药,是那种没有会死,有了会折磨的自己半生半死的毒药。
“干什么?”回到房间的孟泽威看着岳依依收拾着毛毯、枕头往外走的架势,伸手连忙拦住。
“今天我还是去绮丽儿房间睡吧,孟泽威…前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计算排卵期,只有那时候才最容易受孕,等我排卵期到了再同房吧。”
岳依依说完指了指床头柜上自己刚刚泡好的牛奶。“辅助睡眠的,你早点休息。”
孟泽威一听岳依依这话简直就要气炸了!哪有这般的道理?他又怎么肯让她离开半步?俩人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现在他决不许这种刚刚有些稳定的关系动摇。
岳依依的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得孟泽威闷头哼了一声,回头只见他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印衬着沉重的痛楚,表情狰狞的吓人。
“又疼了?又疼了?”岳依依急忙走过去,手抚上他的头顶,一下一下力度适中的按摩着。
“怎么会突然头疼?明天去医院看看。”绮丽儿的病已经让岳依依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孟泽威的疼痛的样子跟绮丽儿头疼的时候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总不会…总不会的一样的病吧?想到这儿岳依依就心惊不已。
不知什么时候孟泽威竟然把头放在了岳依依的膝盖上,岳依依一直仔细的而给按摩着,时不时的问着。“好点了吗?真的不用去医院?”
孟泽威贪婪的吸允着岳依依身上刚刚洗浴后的清香,脸上全是满足的幸福。
夜深了,岳依依竟然悠悠的趴在孟泽威身上睡了过去,孟泽威睁开双眼轻轻绕开她起身,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薄被相拥而眠。他想要的只有这样而已,同床共枕,同枕共梦。晚上相拥而眠,清晨相拥而醒。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可以平庸着规律着,只要能有岳依依在身边,能有温暖在身边,他的心脏能跳动,还能感受到悲喜,感受到欢愉跟痛楚,心满意足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