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上官明清感叹一声跳到苍锦琅的身边,“看来,即使是得罪你,也不能得罪你的宝贝啊,不然,真的会死的很惨。”上官抖了抖肩头,忽然间眉头一皱。
“你说你找到了真的柔歌?我怎么没有看见?”
苍锦琅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走回椅子上重新坐下,脸上有些微变。
“哪有什么真的柔歌,我骗她的。不过至少知道,真的柔歌还活着。”
原来
“你小子,”上官明清明白过来,伸手给了苍锦琅一个结实的拳头。
下一秒,成功的换来了一声苍锦琅脸白的闷哼。
几个人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苍锦琅的身上还带着伤。
上官明清呐呐的收回手,跟着长叹一声,“好了,这个女人的事情解决了。哥们,你是不是也该跟我回去医院了?”
苍锦琅没有回答,眉目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说话的声音很轻,甚至带了些虚无缥缈。
“还不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靠,什么事情比你丫的命还”说着说着,上官明清忽然停了下来,他看看楚卿一副了然的样子,又回头看看苍锦琅陷在灯光阴影里微微柔和的脸部线条,一瞬间就恍然大悟。
而就在郊外的某栋别墅里,有人还在为芯片的事情在头疼不已。
“主人,还是没有办法打开。”脸上有疤的男人手里拿着擒蓝之前带回来的装有芯片的盒子,眉头打着死结,脸上却分明出现了几分无奈。
除了知道手里的这个盒子,是钢制的之外。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就是没有办法打开它。所以,一直到现在,从擒蓝离开已经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里,盒子依然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他根本就对它束手无策。
“还是不行?”男人的脸在一瞬间染上了一层明显的阴郁,从五个小时前一直等到现在,然而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起身,一把从疤痕男的手里夺过了盒子,干脆自己来来回回的摸索起来。
只是
静谧的空间里,忽然间传来了一声不一样的声音。
嘀
男人和疤痕男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跟着,寂静的空气里,又传来了第二声。
嘀
再跟着,是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一声接着一声。
嘀嘀嘀
寂静的空气中,除了男人和疤痕男的呼吸声,剩下的,就是那一声接着一声被无限放大的声音。
一声一声,像是某种闹钟的指针安静行走的声音。
两个男人循着声音,同时把视线落在了男人手中的盒子上。也几乎就是在那个时间,那声音忽然间开始急速的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迅疾,一声比一声响亮,一直到最后,却又忽然间慢了下来。
嘀——嘀——嘀!
嘀——嘀——!
嘀——!
两个人蓦地瞪大了眼睛,面如死灰的将视线从盒子上,慢慢的落在里的对方来的脸上。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同时大喊了一声。
“不好!”
“咻”的一声,在最后一声“嘀”的一声结束之前,男人瞬间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快走!”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顷刻间摧毁了男人对芯片的无限美梦。
火光映着男人已经极度扭曲的脸,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恐怖了几分。
耳边是物体坍塌时的轰然巨响,听在男人的耳中,却像极了某个人极具讽刺的笑声。
“妈的,居然敢阴我!很好,你们等着!”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
晴空万里,庭院里微微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花香。可是这些,却丝毫提不起连瞳的半分精神。
她随意的披着外套,长发散落在脑后,素颜的脸上,却依然是一片诱人的绝美。阳光暖暖地散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顷刻间就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此刻,她就缩在庭院里的长椅上,怀里抱着一只跟她一样看似慵懒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
如果站在不远处,那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让人觉得窝心却温馨的场景。
“懒猫,你说,你怎么就可以这么无忧无虑呢?”连瞳有些傻气的低头拍了拍那只猫的头,微微嘟气嘴巴,“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幅又懒又幸福的样子喔,真的很让人嫉妒!”
怀里的猫,像是听懂了她的抱怨一样,微微眯着眼睛瞧她,有些不乐意的用爪子挠了挠自己被连瞳拨弄过的头。
连瞳揉了揉怀里的猫,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本来,是准备要回去的。
可是欧阳爵不仅在那天打昏了她,还把她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后来,他虽然愿意放她出门,却收起了她的护照和所有的东西。她没有办法,除了每天自己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日子,就是跟在欧阳爵的身后询问那个男人的近况。
即使,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样。
他很好。
他很好很好。
他很好很好很好。
后来,被她缠着问的多了。欧阳爵不是用照顾落歌当借口躲着她,就是凉凉的点了点头应付她。
一直到最后她明白,即使苍锦琅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欧阳爵也未必会告诉她,她才终于不问了。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不安就越大。
“你跟她一样懒,羡慕它什么?”
连瞳逗弄怀里小猫的动作蓦地僵在了半空中,她的手颤抖着,注意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身后的声音给夺走。
低沉的,戏谑的,有些沙哑的,却是她这辈子最最熟悉的声音。
她的后背挺得发直,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始终都不敢回头。
“怎么?那只猫比我还有吸引力吗?”
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过后,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连瞳依然没有动,眼中却分明开始弥漫起了雾气。
见她没有动,身后的人低低的笑了起来。下一秒,一只大手隔空而来,一把提起她怀里的猫,瞬间丢了出去。那只可怜的猫,迫于某个人的强大的气场,低低的呜咽了一声,转身逃走了。
“不愿见我?嗯?”
某个男人的声音里笑意不减,大手有意无意的揪着她身后的长发。
“女人,你再不回头看我,那我走喽!”某个男人故意逗她。
“你”
好半晌,连瞳才愣愣的消化了自己所面临的境况。
她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来,视线落在一双男人的皮鞋上,跟着,又一路缓缓的向上移。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某个男人那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上。
男人也不说话,视线却贪婪的落在她的脸上半分都不肯移开。
有些不能自已的,连瞳扶着长椅站了起来。
她的手,覆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她熟悉的眉,她熟悉的眼睛,她熟悉的鼻子,他熟悉的脸和她熟悉的唇。
没错,是苍锦琅!是她的男人来了!
心里的酸楚和想念一下子涌上心头,几乎是瞬间就弥漫了她的眼眶。她忍着落泪的冲动,指腹摩擦着苍锦琅的脸,嘴巴却不饶人。
“你本来就没有它有吸引力”话虽那样说,连瞳的一双眼却在不知不觉间,紧紧的缠上了苍锦琅的腰身。
“真的?”苍锦琅的眼睛亮亮的,脸上的笑意开了花。下一秒,他一把将连瞳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不等她开口,吻已经急切了落了下来。
“唔”
他的吻,灼热而热烈,带着浓浓的思念,顷刻间席卷了连瞳所有的理智。她只能被困在他的坏里,扬起头来承受着他霸道而热烈的吻。她的眼睛里,她的鼻息,不管是视线,还是嗅觉,或者是感官,有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阳光下,紧紧相拥的身影,相互纠缠的唇舌,亲密,思念,渴望,诉说,释放,默默被刻画成了永恒
那个下午,庭院里的阳光格外的温暖。
两个久别重逢的人,窝在庭院里的长椅上,相互间诉说着彼此间的思念。那只被丢弃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溜了回来,知道自己不能霸占连瞳的怀抱,很自觉的长椅的下面闭眼休憩起来。
“阿琅,你不会走的对不对?”冷不丁的,怀里的连瞳忽然直起身体,傻里傻气的抬头问他。
苍锦琅的心里,一瞬间被无限的酸楚和柔情塞得满满的。
“乖,我就在这里。”不是“我不走,”不是“我会在你身边”,而是“我就在这里!”
仿佛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连瞳才重新缩了回去。好半晌,怀里却忽然间没有了声音。
“宝贝?”
怀里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甜甜的睡颜上,嘴角微微的勾起。他宠溺了叹了一口气,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腰身被卡的紧紧的。
苍锦琅的心里一阵动容,虽然动作有些困难,却还是将怀里的小女人抱起来,大步朝着大厅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