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锦琅如山一般高大强壮的身体,不给她任何逃跑的空间,瞬间就狠狠的压了下来。
“刺啦”一声,他大手一挥,毫不留情的撕毁了她身上的衣服。
“阿琅,不要,求你别这样。”连瞳被他眼中那一股不明的赤红吓到,挣脱不开他的牵制,她只好伸手推拒着紧紧的抵着她的胸膛。
“所以?你是要拒绝我?是不是洛成翰给你的太多,你已经看不上我了?”苍锦琅果真停下了动作没有再动,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句句夹枪带棍
连瞳伸出一半的手,蓦地停了下来,小脸上一阵苍白。
“不是的。”她摇着头,拼命的否认着。有多久没有再见到洛成翰,就连连瞳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之所以推拒,是因为她想知道,这一刻,苍锦琅把她压在身下,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是出于对于所有物的占有欲?还是,紧紧是出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欲望?
她想知道,现在的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只是一个工具。
“不是什么?”苍锦琅面上伏着危机,下颌紧紧的绷紧,逼迫连瞳即使在出神间也要看着他。
连瞳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该明白的不是吗?一个即使不经意的看着她,都可以流露着恨意的男人,她要祈祷他还爱着自己吗?
她说不出话,只能对着苍锦琅冰冷的眉眼不住的摇头。
“很好。”苍锦琅一个翻身从她身上起来,没有一丝犹豫,他飞快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粗鲁的扯去了连瞳身上最后的一丝屏障。
自始至终,她都闭着眼睛,不愿让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她会觉得难看,觉得耻辱,觉得自己不堪入目。
“睁开眼睛,看着我。”苍锦琅的身体压下来……
“阿琅”
连瞳的眼泪甚至因为疼痛而落了下来,她攀着身上的苍锦琅,虚弱的喊着他,希望他可以放缓侵占的速度。她的面目甚至都剧烈的扭曲了起来,却丝毫撼动不了身上的苍锦琅。
“你很痛吗?很痛吗?你有我痛吗?你比我还痛吗?”苍锦琅的动作没有停,却伏在她的耳边嘶吼着,“连瞳,你跟别人走进礼堂的时候,有想过我会痛吗?”
连瞳又是一阵长长的抽气声,脸上扭曲的神色中,缓缓的换上了一股悲凉。
越是疼痛,她却笑得越开心。
如果疼痛可以传递,她愿意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无声的感受曾经的伤害带给他的伤痛。
越是疼痛,她就会越是释然。就连蒙在心上厚厚的阴郁的尘埃,也在这些持续的疼痛中,慢慢的被弹去一点,一点点。
她终于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昏了过去。
那一夜,她睡得格外沉,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她才醒了过来。
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伸手摸过去,身边的位置凉凉的。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太酸痛,而身上又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吻痕,她一定还会以为,昨晚又是一场梦。
可是那个梦,好疼。
客厅里,似乎有几个人谈话的声音。她整理好自己,来开门就看见了客厅里多出来的两个人。
“连小姐,快来,要开饭了。”
川堇的身上围着可爱的围裙,正在到处忙碌着摆放碗筷。听见开门声,她回头冲着门边的连瞳甜甜一笑,转身又钻进了厨房。
“醒了?”欧阳爵放下手中的报纸,一向冷硬的脸上,在看到连瞳的时候,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温润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连瞳的脸上微微的扯出了一丝笑意,面对欧阳爵,已经没有了昨晚的陌生和拘束。
“我来接你出去。”欧阳爵扔开手里的报纸,高大的身体靠近,微微给了连年瞳一股莫名的压力感。
连瞳张了张嘴,视线在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压根不去看她的苍锦琅,和还在厨房里忙碌的川堇,最后又点点头,“哦”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的苍锦琅,一脸阴沉的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完全将身后站着的欧阳爵和连瞳彻底无视。
“阿琅,我晚点会送她回来。”欧阳爵回头对背着两个人的苍锦琅说着,墨色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厨房里的川堇身上流连了一圈。
苍锦琅终于愿意回过头来,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风轻云淡,还带着丝丝的嘲讽。
“我说过,无所谓,要是她愿意,就算是留宿我也不在意。”他说着,低头抿了一口红酒。淡漠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
连瞳咬着唇,白着脸,默默的看着完全看不到她的苍锦琅,眼睛里弥漫着一股水气。
“走吧。”欧阳爵敛下眉头,伸手拉过了连瞳扯着她朝外走。
“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的甩上。
“啪”的一声,苍锦琅握在手里的酒杯,在他的一个巨大的用力之下应声而碎。破碎的玻璃,甚至不知不觉刺进了他的掌心,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啪,啪”的掉在了地板上。
“啊”刚走出厨房的川堇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因为惊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去捡,飞一般跑了过来,满脸心疼的拿过苍锦琅满是鲜血的手查看。
“这是怎么了?!”看到伤势太重,川堇又一路奔去,翻箱倒柜的找药箱。
“你看你,怎么不小心。”川堇抬头看了了一眼紧绷着下颌一眼不发的苍锦琅,手上小心翼翼的给他缠上绷带。
睫毛轻轻眨了几下,川堇跟着继续说,“你看你,不过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惹你不开心了你把她赶走就是了嘛,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我看她啊,分明就是想一边巴着你,一边还不想放开欧阳先生”
“啪”
川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猝不及防的打飞了出去。她的身体撞在地板上,嘴角渗出了血。
“阿琅”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眼含泪水,一脸幽怨的看着此刻怒气冲冲的苍锦琅。
苍锦琅“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川堇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字字句句,都让川堇感觉到了他浓重的寒意和浓浓的杀气。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苍锦琅俯身逼近川堇,说出的每一句话,看她的每一个眼神,完全跟平时对她的那般不一样。此时的苍锦琅,瞬间化身成了地狱的撒旦,像是每分每秒都可以让川堇粉身碎骨。
“阿琅,我只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川堇可怜兮兮的说着,还带着小声的抽泣。
“我说过,你不配。她是什么人,不用你来评价,我要怎么对她,更不用你来教我。”苍锦琅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川堇,接着说。
“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一句话,让川堇刚才还快要哭出来的脸,瞬间变换了千万种颜色,最后凝成了一抹灰白。
“阿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说着说着,川堇居然哭了出来,“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你”
“闭嘴。”苍锦琅低喝一声,川堇瑟缩了一下,立刻噤了声。
“清清白白?”苍锦琅挑起川堇的下巴,眉眼间闪着浓重的不屑和轻蔑,“你这个身体,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吧。恐怕,你的第一次是谁,你都不知道吧。”
川堇的脸色,从灰白,瞬间变成了死白:“你”
“一个人尽可夫的酒家女,也会说清清白白,女人,你当真以为我苍锦琅是白痴吗?”
苍锦琅靠坐进座椅里,双腿交叠,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地上的川堇。
川堇刚才还灰白的脸上,猛然间出现了一抹被人看穿的尴尬和难堪。跟着,她的脸色一变,从地上爬起来,上前紧紧的揪着苍锦琅的衣角,眉眼间又一次染上了可怜兮兮的神色。
“阿琅,就算我骗了你,那也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做酒家女,你也是逼不得已的,对吗?”苍锦琅冷笑一声,好笑的接过川堇未说完的话,“女人,你当我白痴吗?”一只大手落下,狠狠的推开了川堇纠缠不休的身体。
川堇一愣,脸上当时就难看到了极点,知道不仅身份被识破,甚至可能连到手的金饭碗都要砸了,跟着眼光一转,试探着开了口。
“但是现在,你是需要我的吧,毕竟”后面的话,川堇没有再说,她看到了连瞳对苍锦琅的特别,但是程度多深,她不知道,她想给自己留个底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