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洛总裁了。”苍锦琅淡淡的扫了一眼洛成翰。当着他的面贴近沉睡中的连瞳,满是温柔的问着。
“宝贝,要我送你进去吗?”
连瞳在苍锦琅的怀里困倦的动了动身体,意识含糊不清,只是听见有人在耳朵轻声的问着什么。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无意识的“嗯”的一声,又睡了过去。
这样的回答,让苍锦琅得意的笑了,却让洛成翰的脸瞬间变得寒冷无比。
而苍锦琅压根不去看洛成翰难看的脸色,抱着连瞳从洛成翰身边经过,一路朝着洛园走去,轻车熟路的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
看着苍锦琅像是看空气一样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洛成翰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阴霾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中的拳头也在不经意间越来越紧。
将连瞳安置在温暖的大床上,苍锦琅伸手为她拉了拉被角。看见连瞳像是孩子一样干净的睡颜,他从进门来一直紧绷的脸部轮廓才微微有些缓和。而他敏锐的触觉,也早已经听见了门外轻微的动静。
果然······
拉开门,洛成翰站在走廊上,眯起眼睛看着他。
苍锦琅讽刺的笑了,回头看一眼沉睡中的连瞳,才放心的关上了大门,隔绝了室内和室外的一切动静。
“那晚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洛成翰也不啰嗦,走上来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脸上是一副淡定的情绪,暗地里,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当然,”苍锦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那个晚上之后,他告诉连瞳,她是他的女人了。虽然她表面上一再否定,但是对于他所说的事实,她是相信的。
做出那样的决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的十八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了我。”苍锦琅直视着洛成翰的眼睛,让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此刻欢快的心情。
听见苍锦琅的亲口承认,洛成翰的身体微微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扶着楼梯站直身体,紧紧的抿着唇,阴寒沉郁的目光,像是要把苍锦琅瞬间分尸一样。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走廊上,苍锦琅的浅笑低语,洛成翰的抿唇阴郁,像是两股巨大的气流,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相互冲撞着,这样的场景,无疑是给本就深沉的夜色,更是添加了几分阴郁。
好半晌,苍锦琅先收回视线,一改刚才轻松淡然的神态,转而换上了一种冷然犀利的神色。他的周身,开始缓缓的凝结起一层寒流,直直的朝着洛成翰扑过去。
“如果不能给她未来,你就应该让她死心。”他说着,身体逼近洛成翰,声音宛如寒冰一样破空而来。
“这就是你今晚来的目的?”洛成翰却开口笑了,听见苍锦琅这样的话,顿时觉得他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在玩闹一般。
“不,不,不,”苍锦琅挑起眉头,有趣的在洛成翰眼前摇了摇手指,对于洛成这样的问话,颇为不满意。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我要带走属于我的礼物了。还有,不要以为你们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就好。重要的是,别把她牵扯进来,否则······”苍锦琅说着,眼中缓缓的弥漫器一股嗜血的杀气,这是在除了面对洛成翰时,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有的。
听见这样的话,洛成翰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脸上开始变了颜色。苍锦琅的话,像是一个炸雷一样,在他的脑海中“轰轰“作响。
“你到底是谁?”好半晌,洛成翰才从错愕中回了神,冷声问着。
“我是谁不重要,”苍锦琅冷冷的回答着,“重要的是,洛成翰,别把她拖下下水。样做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苍锦琅说着,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他说完,不等洛成翰有所反映,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洛成翰看着苍锦琅消失的方向,眉头死死的打着结。
夜凉如水,男人高大坚挺的背影很快和夜色融为失不见。有微风吹来,带来空气里阵阵虫子的低鸣声。这样的夜晚,氛围美好的不可思议。
只有漂浮在空气里久久还未消散的沉闷阴郁的气息,让一切静谧无声打破。像是告知,像是阴谋,更像是对于未知的向往。
这个夜晚,连瞳却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窗外的庭院里,听起来像是比往日多了几分热闹,她掀开棉被下床,身体还没有走到窗前,目光却被圆形木桌上的一抹红色给吸引住了。
是洛成翰和姗落的请帖!!
她苦笑着,伸手在红色的请柬上一点点抚摸着上面的名字。
洛成翰······
从今以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给她疼爱和宠溺了。她做了十几年的梦,在洛成翰宣布婚讯的时候就已经被彻底粉碎了。从今以后,他会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
而她,只是妹妹,只是妹妹。
连瞳的眼中弥漫着雾气,她却隐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何必要如此残忍呢?
洛成翰的话,不由得开始在耳边浮现起来。
“不介意的话,来做她的伴娘吧。”
他说,让她去做他妻子的伴娘,是想要让她亲眼见证他们的幸福,然后彻底死心吗?
可是,她该做什么?
“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响起,吓了连瞳一大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