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几年不见,这就是你欢迎哥哥的方式?”
男人碧色的眸子,紧扣着面前的魏夜风,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藏在风衣袖口的枪,不禁握紧了一些。
魏夜风冷哼:“斯,我可不觉得,我是在欢迎你。哼,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那边混不下去了?”
眸光一寒,大厅的空气,仿佛因着他的这句话,彻底凝结。手下的人又凑近了几分,魏夜斯这边也不示弱。枪口相对,火药味极浓。
“早先,庭对我说,你在a国发展得不错,我还不相信。哼哼!一个捡来的小子,怎么可能做成大事……”扫视了一番别墅的设施,他阴沉地说道:“现在看来,你果然混得还不错嘛!”
讽刺的韵味十足,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魏夜风这样骄傲的男人。
果然,魏夜风愤怒了。他刚想回敬,忽然……
“斯,不许你这么说风!”
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呵斥,林晓欢回头,只见楚云正怒气冲冲地走来。
“风也是魏家的人,你们不要总是这样针锋相对的,行吗?”
魏夜斯转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林晓欢身上。诧异随即转变为阴鸷,眸光中冰冷的温度,让林晓欢几乎不敢直视。
这个男人,拥有比魏夜风更强大的气场,和更阴狠的心思。只一眼,就足以让敌人为之颤抖。
而林晓欢,正是目前的那个敌人。
“呵呵,难怪!难怪你不惜违背父亲的命令,不惜与家里决裂,也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原来是这样……”
楚云瞪了一眼林晓欢,走过她身边时,语气间有些不耐:“你出来做什么?真是添乱。”
“我只是……他是谁?”
“不该你问的别问,回去!”
楚云撵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林晓欢探寻地看向魏夜风。只见魏夜风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再执拗。
从她这个角度,分明可以看见男人袖口中那对准魏夜风的枪。可既然魏夜风要求,她也不能在这儿添乱。
思索再三,林晓欢只好按耐住心底里的担忧,转身向楼上走去。
谁知,还没迈出第一步,魏夜斯的枪口已经调转过来。
“魏夜斯!”魏夜风怒吼,手枪已经指向魏夜斯,“你敢开枪,我立刻杀了你!”
楚云也蹙眉:“斯,你别乱来!夜风,你也把枪放下!”转身,却见魏夜斯的枪早已对准自己。
不再隐藏,而是明晃晃地亮了出来。
好在魏家别墅里的佣人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否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引起骚乱的。
眼瞄枪,枪对着她。然而,林晓欢直视他的目光,却没有因此而畏惧。
“你是夜风的哥哥?呵呵,难道你们魏家的人,都不会好好说话,只知道使用暴力吗?”
这个中欧混血,有着和魏夜风一样的名字和相似的双眼,而魏家四个兄弟中,只有二公子魏夜斯是混血,这个并不难猜。只是,他们兄弟动不动枪口相对,却让林晓欢着实惊讶。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这可是p国最新制造的手枪,不仅会刺穿你的头,还会顺便把它爆开花!那样的死相,可是很惨的哟。”
“如果能试一试最新的产品,是我的荣幸。”林晓欢声音坚定,丝毫不畏惧。
魏夜斯忽然一笑,“哈哈,果然不一样,平常人见到这个场景,肯定都吓坏了。女人,你为什么不害怕呢?”
这笑很不合时宜,显得异常突兀。
林晓欢神色严肃,“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还真能杀了我不成?”
魏夜斯饶有兴味地问道:“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这么肯定我不会动手?万一,我真的想杀你呢?你不过是风的女人之一而已,死你一个不足为惜。”
“因为,杀了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让你此次前来,功亏一篑,何必呢?这么简单的账,你不会算不清楚。”
林晓欢缓缓走下楼,直走到他枪口的对面。
“你好,我是林晓欢。”
纤细的手指伸出,魏夜斯惊诧地看着那手一点点地移向自己。微眯双眼,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许久才打趣道:“女人,不得不说,你很聪明。魏夜斯。”
收起枪,魏夜斯清冷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林晓欢暗自长舒了一口气,魏夜风适时地站在她身后,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温暖异常。
魏夜斯命手下的人都收起枪,退下去,才凝重地说:“风,你知道吗?老头子快不行了。”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人,林晓欢听了,不禁看向魏夜风。在魏夜风身边这么长时间,听到关于魏家的事情,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魏老,魏夜风每次提到他,总会粗眉紧皱。
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只见魏夜风收起枪,不屑地冷哼道:“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脱离了魏家的束缚,以后的这些事情,也不必跟我说。”
魏夜斯淡笑,眼角挂着几分无奈:“想全身而退?哪那么容易啊……”
点燃一根香烟,他猛地吸上一口,手指忽然有些颤抖。
“父亲病危,我被庭召唤回去。那天,父亲转危为安,只有我在病房照料,父亲伏在我耳边,说了一个惊天秘密……”
魏夜风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睛却始终打量着林晓欢,好像在担心她是否会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动到胎气。
魏夜斯转眸,目光落到了林晓欢的肚子上。
“我知道,父亲一直对你很不公平,包括我们,也一直对你很不好。除了庭,你一直以来都地所有人进而远之。可是这次,你必须相信我,必须跟我回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魏夜风抚林晓欢小腹的动作微滞,“什么意思?”
魏夜斯闭上双眼,眼眉中带着难掩的疲惫,“不是很在乎这个女人吗?相信我,这是保全她的唯一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