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陪魏夜风‘狂欢’呢,老头子就火急火燎地要他回家。他左拥右抱不想回,这老家伙竟然以死相要挟。
左老轻咳了一声,语气散发着浓浓的不悦,“怎么,没事还不能我找我的儿子回家喝茶了?”
左沐阳浅笑,精致的五官上挂着迷人的弧度,看起来魅惑极了。“当然可以。”
“林晓欢那个小丫头,是不是真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左沐阳:“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您竟然还记得。”
左老微晒,“我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什么人对我怎么样,我当然清楚。”
左沐阳端着茶杯的手微滞,“你不觉得,现在跟我说这些,会让我误会您的企图吗?”
左老挑眉,“哦?企图?我这个把全部家产都交待出去的糟老头,还有什么实力有所企图?儿女承欢膝下,老有所终,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左沐阳眼眸闪动,茫然地看向别处,“她不是她,你最好搞清楚。免得……免得失望。”
左老会心一笑,“哈哈,看来,我的儿子终于看清现实了。唔,还不算太坏!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左沐阳冷哼,冷漠地看着对面这位看似头发斑白,实则阴险狡诈的老人。
这糟老头,绕来绕去,还是会绕道到教育自己上面,真是拐着弯儿地骂人!
“当然是干正事,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收购慕容家大小姐的影视公司是正事?那就是个无底洞,几个亿都不够吸的!”
左沐阳不以为然,“慕容甜是聪明,可她手下的那几个却是不折不扣的草包。听说是我接手,立刻见风使舵,他们家的那点儿秘密,都抖得差不多了。你说,我这几个亿花的值不?”
左老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就你这小心思?嗤,慕容天泽那老狐狸又不是傻子!不过,你能开始做事了,就还不算太糟。”
长叹一口气,左老浑浊的眼睛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半天才继续说道:“你是小寒最爱的男人,看在她的份上,我今天就会把我名下所有的股份房产存款都交给你,让你过上肥脂流油的日子。但我只盼望一样,那就是你可以清醒地完成我交给你的使命,不会再被一个女人乱了心智。”
左沐阳故意让林晓欢和他少见面,左老就已经清楚了左沐阳的心思。
他最怕的,就是左沐阳忽然转移了对小寒的感情。
他几乎将半辈子的心血全部赌在左沐阳的身上,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左沐阳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被一个女人乱了心智?
没错,他的确迷茫了很久。
当看到阿强的尸体,当他从简思口中得知,他也是死于v-6kl的时候,他忽然醒悟了。
小寒,在他的心中仍然根深蒂固。
看到林晓欢的脸,他满脑子都是小寒的微笑。
他一定是想她想疯了,才会以为自己喜欢上了林晓欢。
或许还包含着一丝对小寒的愧疚,所以才会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她的妹妹身上。
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让他说不清地郁闷。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无暇顾及。毕竟,老爷子破天荒终于开窍了,他终于不用啃魏夜风的老了!
“您放心,我知道了。”
从左家大宅走出来,左沐阳只觉得浑身都轻松。
似乎沉溺了两个月之后,他的灵魂又重新归注于身体中。这种内心被钞票的感觉,让他坦然了很多。
“恭喜左总裁重得左老赏识!”老管家将外套递上前来,热络地拍马道。
左沐阳眼光一闪,“老王,你不老实!”
管家一愣,“这,这您怎么说的。”
左沐阳逼近几分,高大的身形,在管家的头上留下一道致密的暗影,“那糟老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嗯?”
老管家冷汗直流,赶忙在一旁打哈哈,“当然是左总裁最近的业绩多有提升,然后……哎?!”
管家还没假设完,就被左沐阳抱个满怀。
紧紧地箍住他,左沐阳搂着弱小的管家又蹦又跳,“老王,谢谢你啦!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了!如果不是你在中间调和,糟老头怎么会相信我?!谢谢!谢谢!”
啵--
还未等管家反应过来,左沐阳在他苍老的脸颊上用力偷了个香,跳上车一溜烟儿跑走了。他得马上看看银行户头上,那小数点前面到底多了几个零!
看着左沐阳绝尘而去的身影,老管家捂着嘴欣慰一笑。
对于左沐阳这个外表纨绔,内心却善良的孩子,他只有说不出的喜欢。
他甚至让年迈的老管家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孙子。
转身,刚想进别墅,却看见左老爷子正双手背后站在他的身后。
他一怔,想到刚刚那一幕,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老爷,我……少爷,他……”
“好啦好啦,不必解释了!”左老爷子阴冷的脸色逐渐转晴,“告诉我阿强的死因,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哎……算了!我相信他,小寒更相信他。把产业交给他,我放心!”
管家的脑袋忽然一阵眩晕,大脑也短路了许久。
老爷子这是在夸沐阳少爷?
他们不是三天不打架都难受的吗?
满脸黑线的他,不禁捶x慨叹。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老的小的,都阴阳怪气的……
凭着他脆弱的心脏,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啊!
左沐阳开着拉风的红色小跑车,正兴奋在路上,林晓欢的电话就进来了。
果然,人不能太嚣张。看来,乐极生悲的道理,他还是没有彻底领悟。
硬着头皮接通电话,左沐阳真要哭了。
怎么这对儿死鸳鸯,有好处的时候不找他分享,遇到棘手的事情却都想到自己了呢?
想到前不久,他造成的尴尬关系,左沐阳的脸都惨白了。
于是,在一声弱弱的“喂”之后,他整个脑子瞬间空白得一塌糊涂,更别提拒绝什么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