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娇娇抬起头,脸上突然多了一种看似天真可爱的笑容,“楚伯伯,您也在这里。”她刚要站起身,楚文德便抬手示意她不要客气,莫娇娇便又坐回到沙发椅中。
楚文德坐在莫娇娇身边,看着她一脸落寞的神情,笑言道:“没有认识的人交谈,一个人坐在这里感觉很无聊吧?”莫娇娇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果汁,看着她手中的果汁,楚文德不由得笑出声,“小丫头,怎么喝起果汁了?”
莫娇娇摆弄着手中的水晶杯,嘟着一张嘴,看似有些抱怨,“原本这样的舞会我是不应该参加的,我还是学生,又没有什么商业的社交圈子,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见见浩轩哥而已,但是今天他貌似没来呢!”
“这个臭小子!这样重要的场合,他居然又给我玩失踪!”提起楚浩轩,楚文德的眼中顿时消减了一半的温和,浮上面容的是没有被莫娇娇看到的怒意!心中也在暗暗怒骂着楚浩轩。
午夜钟声响起,在一片鼎沸热闹的喧嚣之后,舞会正式结束,人们三三两两做着告别,纷纷坐回自己的车子离开了会场。
坐回车里,看着一脸倦容的林诗曼,莫亦寒手指轻轻勾勒着她如玉一般光滑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笑,“累坏了吧?”
“嗯。”林诗曼轻轻点头,她很享受莫亦寒带给自己这样的感受,享受他给予的温柔,但是想起幕占伦对自己说过的话,稍稍侧头,有些躲避着莫亦寒的碰触,却有忍不住怯怯的问他:“呃……你……你今天是回家?还是……还是去公司?”
“你希望我在哪里?”莫亦寒不回答,含笑反问道。
“我……我没想那么多。”林诗曼低着头,掩饰着从自己眼中流露而出的内心的情绪,口中说着极不情愿的话,“如果你忙,就不用顾及我,去公司好了,我一个人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莫亦寒将视线跟上,侧低着头想要窥探她眼中露出的情绪。
“嗯。”低低的声音应了一声,林诗曼将整个身子都扭过去,不让莫亦寒见到。
“好吧,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呐,你自己回去吧,我直接去公司了。”莫亦寒轻轻拍了拍她纤瘦的肩,转身打开车门。
感觉到身旁的人离开,林诗曼才又突然回头,还没等她看清楚,只见一道身影欺身而至,红唇便被俘获,没有任何松懈、长舌直入,带着清冽问道的贪婪,索取着属于她的芬芳。
“唔……唔……”她双手捶打着,身子有些扭动、反抗着,却换来更加探取的深吻,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剥离,要将她内心所有的秘密全部吸取一般,却又那么的让人沉醉、迷恋。
过了许久,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幻影,一片白雾、星星点点,掠夺一般的吻才渐渐给了林诗曼一丝喘息的机会,而她,像是经历了一场阵仗一般,发际有些凌乱,斜靠在椅背上,一双写满了幽怨与不解的双眼,带着闪动的泪光盯着莫亦寒。
莫亦寒笑了,笑声听起来是那样的爽朗,与平时的他大不一样,“真是一个傻瓜,嘴上说着什么我离开了无所谓的话,还不是在我离开的时候,一个人难过的落泪,既然这样想让我留下,直接开口告诉我不就好了。”
他的话让林诗曼的心中一阵酸楚,不是她不想开口,而是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不能让她再继续把莫亦寒留在心中,摇头,否认着自己的想法,“不是的,我并不是那样想,你有你自己要忙的事情,也没必要天天守着家里的妻子,作为你的妻子,我就应该默默支持,而不是用自己的要求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
“无谓的事情?”莫亦寒眉梢一挑,眼底浮现出不满的情绪,“在你看来,妻子要求丈夫多陪陪自己,也是无谓的事情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与别人的妻子相比较时,是不是少了一些对丈夫的依赖和热心?”
看着林诗曼似乎惊讶、继而迷茫,带着一种伤痛,却又理不清关系的双眼,莫亦寒内心也感到无比的烦躁,“我对你是近是远,是依偎还是别离,似乎在你身上,都看不到你是否喜欢还是厌恶,不要说你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凭借自己的心意去想去做,难道你连一个女人最基本具有的,都不曾存在于身吗?”
“我……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林诗曼故意装作糊涂,她故意漠视着莫亦寒提出的这些内心的不满,不是她不愿意,也不是她不曾拥有,而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如果踏出一步,她将会进入比之现在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真的不明白吗?”莫亦寒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睛,透出无限的寒光,与之前的莫亦寒相比,温柔尽褪,继而换来的是他喷发着怒火的双眸。
手指微微用力,看到林诗曼疼的皱起了眉,他内心纠结着,最后还是放了手,“我想对你好,你知道吗?”搂过林诗曼的身子,像是在低声的呢喃,“你能够听到我的心声吗?”
“能。”林诗曼丝毫没有防备的脱口而出自己的回答,她能,当然能,只是自己根本不能去接受,话出了口,又感到莫大的后悔。
“既然你能,为什么要这样做?”莫亦寒的所指,已经不单单是在林诗曼之前的拒绝上,他心里清楚,林诗曼如果能够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会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是在指她在书房里所做的那些龌龊之事。
林诗曼又怎么会不知莫亦寒所指为何,虽然她不确定莫亦寒是否已经知道,但是通过莫亦寒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温柔,林诗曼宁愿相信,莫亦寒还并不知情,不然的话,以莫亦寒的脾气秉性,此刻也许她早就已经坠入了地狱火海。
“冷静,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林诗曼闭起双眼,努力的在心中平息着自己跳跃而出的感情迸发,她是有感情的人,是一个温若如水的女子,却在现实的逼迫下,将自己紧紧的禁锢在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中,不让谁见到自己的脆弱,得知自己的感情。
林诗曼在用看似柔弱的外用,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坚强,她不会让莫亦寒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给不了莫亦寒的回应,就不要再让他一次次有感情上的希望,已经成为了木偶,就让自己好好地把这个提线木偶做下去。
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最终林诗曼还是摇了摇头装作不知,“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既要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即是,你忙,我就相信你忙,我也不会缠着你,因为我觉得,那样做,只会让你对我疏远而已,所以……”
“哼?你这么听话?”听着林诗曼的话,莫亦寒似乎要忍不住狂笑出声,但是这样的狂躁之笑,他只隐藏在心底,“如果你当初进门的时候就这样听话,我又何至于对你做出那些伤害的事情,现在却又说作为妻子要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我看你是真的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还是我曾经如何逼迫你开口的,对吗?”
这个女人,总是要不停的挑战着他的耐心,莫亦寒有些鄙夷着自己,明明都已经漠视的,今夜,却又因为慕思雨的出现,让他忍不住又想多靠近一下林诗曼,即便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还是忍不住在这样的夜晚,想要将她搂入怀,哪怕明天,他再狠心将她撇弃也好,只是一个夜晚而已,但是林诗曼,却偏偏总是这样不配合。
听出了莫亦寒口中的不耐烦与冰冷的威胁,林诗曼心颤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么会不害怕莫亦寒给予自己的那些残忍,但是此时只有这样,才会让莫亦寒讨厌自己、离开自己,爱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根本不再存在,她唯一剩下的追求,只有未知是否还在的亲情,那是肯定自己还存在这个世间的意义。
林诗曼默不作声,莫亦寒眸光愈加的寒冷,“我在问你话,你聋了吗?”她总是要逼得自己情绪不停的转换着,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心脏也像是一部除了故障的机器一般,不知是哪个零件坏掉了,总是要为她而牵挂着、心疼着!而林诗曼,还是不吭声,以沉默相对。
“说话。”再一次的冰冷充斥着林诗曼的耳膜,“我警告你,不要再逼我继续,我不想再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但是你至少要给我一些回应,慕思雨,我们之间就不能正常一些吗?”
莫亦寒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并不认同,他只是想要一次撬开林诗曼在自己面前的隐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还很好的脾气,现在突然暴怒起来,“可恶!明明说过不在意的,却……”
心中低声的咒骂自己,他用力握紧的双拳,关节咯吱作响,在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最终心底一沉,一拳砸在林诗曼脸侧的靠背上,惊得林诗曼双眸一怔,却依然未曾开口,“既然你这样不希望我留在你身边,那就一个人回去吧。”深吸口气,努力平整着自己情绪的莫亦寒,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车里。
看着他的背影,林诗曼的泪缓缓滑落脸庞,那么凉,像是带着刺骨的冰冷,心中带着酸楚与沉痛,默默哭泣的在心里对莫亦寒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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