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盛酒醒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喉中火烧火燎,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在床头摸到了冰凉的杯沿。
有水。
也不管那水已经凉透,他径自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喉中的干渴减缓了不少。
卧室没有开灯,窗帘掀起了一小边角,隐隐的亮透进来,映着男人略微苍白的脸色。
饭店的酒后劲足,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没知觉的就被灌了这么多,头疼欲裂,记忆也零碎的拼不完整。
他只记得,在停车场
脑海中倏地闪过某个画面,女人挣扎的双手被他扣在脑后,充斥着情欲的胸腔以及她身上的馨香。
记忆回笼,樊盛的喉头又像要冒烟儿了似的。
可是卧室没有人,玻璃杯中早已经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剩下。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外套不见了,皮带也被解下来,就放在床头。
想是为了让他睡得舒坦些,沈矜如把这些累赘的装饰都取了下来。
樊盛盯着单人沙发坐上的外套发怔,又想起刚才那杯清水,心里头一时也咂不出滋味。
他只知道她怨恨她,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没将他随意丢在屋里某个角落就不错,却没成想她还如此面面俱到。
讨好?
按照她的个性,并不太像。
樊盛捏了捏太阳穴,觉得自己想的实在有点多了,不过是有求于人,所以她才如此低声下气的吧。
拿过一旁的空水杯,脚步有些虚浮,樊盛拉开卧室门,刚想出去倒点水喝,却意外地看到了客厅的灯亮着。
也不大明亮,只是天花板某个角落里用来装饰的小灯具,在幽静的黑暗中显得有些许突兀。
猛地瞧见那亮光,樊盛下意识地眯眼,手掌扶上墙壁,缓缓朝外移去。
灯光下坐着一个娇弱的身影,是沈矜如,她甚至还穿着晚上那套黑色长款礼服,长发披散着,双手抱膝端坐在地上,目光盯着地毯上某处花纹发怔。
直到樊盛走到梳理台放下水杯,玻璃与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沈矜如才惊觉有人来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放下曲着的膝盖,然后缓缓地站立起来,转过身看着隐在暗处的樊盛:“你醒了。”
喉头的干渴感愈发强烈,女人此刻就站在灯光下,鹅黄色的光在她的发顶,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光明中,白皙的肤色与裙摆对比愈发强烈。
取过一旁的水壶,樊盛将视线移开,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往水杯中灌水,可不知是否是酒后脱力的缘故,倒了半天,水杯中也不见留了多少,全洒在了外头。
“你别动,我来吧。”樊盛正焦躁地想要将水壶甩到一旁,却有人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沉重的壶身,另只手的水杯也被对方拿了过去,一阵轻微的水声后,杯子满了。
“喝吧。”沈矜如放下水壶,从一旁取了一张干净的布块,将刚才樊盛洒在梳理台上的水渍擦干净,等她收拾妥当,却发现对方一动没动。
许是知道了樊盛已经达成承诺,沈矜如对面前的男人也没那么多的惧意与恐慌了,他醉酒后将醒未醒的眼神带着些许迷茫,却直直地落在自己脸上。
沈矜如举起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没反应,她以为樊盛还未酒醒,刚想开口,可手腕却被男人猛地箍住,眼中天旋地转,脱口而出的是她的惊呼。
后背是梳理台冰凉的台面,沈矜如的礼服紧身,质地也很薄,她被男人压在身下,一时间慌张地推搡着:“你你干什么。”
樊盛想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没醒,否则怎么眼中就只有她姣好的面容,她柔软的腰肢,微微起伏的胸脯,还有,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
理智瞬间被击碎了,樊盛动作蛮横地扯下女人的肩带,“撕拉——”,他力气过大,那布料有些不堪一击。
沈矜如被禁锢在他的怀中,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客厅的温度并不大高,下一秒她便有些颤栗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目的何在。
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那些破碎的,凌乱的记忆忽然占据了她整个思绪,仅仅只是在眼前一晃而过,最后消失在尽头的,依旧是少年苍凉的背影。
她忽然就认了命,不再挣扎了。
樊盛只觉得胸膛里有股火在着,他找不到源头,拼命地寻求着水源,女人的皮肤细腻的如绸缎一般,有些冰凉的体温,炙热的手掌从背脊抚置腰肢。
这才是他的风格。
渐渐地,沈矜如的声音弱了下去,客厅回荡着旖旎的声响,女人肤色如雪,体态柔弱,与男人的宽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角落的灯光依旧兀自亮着,女人面朝着那一小片光明,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被迫扭曲成各种姿势,樊盛在情事方面是最喜欢折腾她的。
恍恍惚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黑暗而不堪回首的过去,其实从来都没有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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