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思接过饮料,喝了一口,“没有啊,她过来找我说话,我也不能不搭理人家吧,显得我多么的不合群似的。”
韩尔点了点头,视线却看向了杨柳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盯了一会儿才回头。
“怎么了?”慕相思咬着吸管问道。
“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你的吸引力果然不一般,男女通吃。”
慕相思瞪了他一眼,“又拿我开玩笑,我哪能比得过你啊,听说你的后援团都把你的广告打在国外去了,包下了广场上的整块led屏幕。”
男人笑了笑,他只想要用作品说话的,奈何有这么有钱和疯狂的粉丝,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说真的呢,我跟杨柳合作过,当时她没现在有名气,基本上不跟剧组的人说话,现在虽然开朗了些,但是她对你的确青睐有加。”
韩尔的意思,慕相思明白了,“我知道了。”
他是提醒她这个杨柳对她过于的亲近了,慕相思自然是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两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不知道是不是韩尔说了那样的话,慕相思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可是她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次下来,韩尔也察觉到了什么,“看什么呢?”
她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慕相思只能摇头,“没什么,看看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我想好好拍戏。”
“夭夭是又想本上仙了吗?”妖妖是慕相思饰演的角色名字,桃夭夭。
慕相思勾唇,“上仙不是有碧游仙子了吗?”
“没有什么仙子,只有你!”韩尔目光灼灼,三分真的说道。
慕相思被那道视线烫伤了一般,飞快的躲闪着,笑容也没有刚刚的那般自在了,“好了,别闹了,你快去背台词吧,听说下午都是你戏。”
因为她的戏暂时不能拍摄,所以韩尔就主动的先拍他的,不然别的演员也不愿意啊,人家都好好地呢,突然加了那多戏,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韩尔去拍戏了,慕相思在那里看着剧本发呆,好端端的锅从天上来,这叫什么事儿呢,想了想,她给沈流年打了电话。
“怎么了?”
慕相思躺在床上,“你在忙吗?”
“老婆大人打电话过来,再忙的事儿也得放下。”
慕相思一猜他是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然这些话他才不会说的呢,“油嘴滑舌。”
“今晚要不要回家来住?”沈流年淡淡问道,听她没有反对,“我去接你。”
“好啊,你要是不忙的话,帮我查查那个演员杨柳呗。”韩尔的话给她提了个醒,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那么大,连女演员都被自己吸引,事有反常必为妖。
沈流年先是应了下来,但仍然有些疑惑,“她惹着你了?”
慕相思听后简直哭笑不得,“我就那么难相处吗?你就巴不得我跟谁都过不去,被多想,有你沈大少的面子在,没人敢欺负我,我就是对她很好奇,另外,那个女婴的下落你查到了没?”
“应该快了,鲁克那里的事儿你不用管。”
“我知道。”
沈流年挂断了电话,让人去查了杨柳的资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让人连连称啧。
杨柳是个孤儿,后面被人领养,但是她的养父在三年前自杀了,自杀原因是因为经济危机,仔细的一查,她养父自杀的时间正好是慕氏倒闭的那段时间。
这个杨柳果然不简单呢。
慕相思接到了沈流年的电话,让她小心一些,虽然杨柳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是这件事似乎跟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但是慕相思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不能再发生任何关乎名誉的事儿了。
如果事情是杨柳做的,她可以有很多的方式让慕相思倒霉,为什么偏偏要用一箭双雕呢,仅仅是因为鲁克对她毛手毛脚的话,这个理由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还不够成立。
莫非……杨柳就是那个女婴?
这个奇怪的想法在慕相思脑子里面转了一转后,就像扎根了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得不说这个杨柳是真的够狠,手段和心机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
苏雨落跟她一比,只怕都要自叹不如。
不过鲁克跟杨柳的关系,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晚上沈流年来的时候,慕相思就已经开始拍戏了,因为那些蹲守的记者们也走了大半,至于义愤填膺的粉丝也要回家去休息。
拍戏的话就不能跟沈流年回去了,来都来了,沈流年就坐在那里看了一会。
这会儿拍的是桃夭夭刚幻化成人形的戏份,她还用不不管胳膊腿,走两步就摔倒了,之前慕相思就在愁要怎么来表演,她在晚上搜了搜,突然看到了木偶剧,从那里得来的启发。
这段戏被慕相思拍的很滑稽,她走两步甩甩胳膊,又踢踢腿,有些不协调,而且她为了营造这种生硬的感觉,还让道具师在她的胳膊和腿上都绑了棍子,根本回不过弯来。
青越上仙看到可爱的桃夭夭,万年不变的冷峻脸上也有了些笑容,但是很快他就又板着脸了。
桃夭夭还在对自己的胳膊和腿熟悉中,“哎呀!”
桃夭夭摔倒了,胳膊和腿还没有用习惯的她,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青越上仙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韩尔的感情戏向来都是很到位的,清幽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和隐忍的光芒,但是很快都被平静遮盖下去,“起来。”
桃夭夭一脸无辜,撇了撇嘴,“起不来了啊!上仙,我的胳膊和腿怎么不听我的。”
慕相思的眼睛干净澄澈,不染尘埃,天真的烂漫的如个孩童,灿烂的笑容更是吸引着人不断地靠近。
“上仙,帮帮忙啦!”桃夭夭可怜兮兮的看着青越。
青越没有上前,挥舞了下长袖,桃夭夭就立在了桃林之中,然后他没有再说话,留给桃夭夭一个背影就离开了。
“上仙,上仙!唉……怎么走了呢!”桃夭夭喊了他两声,青越也没有停下来,她懊恼的跺了跺脚,结果发现因为她不开心,满树的桃花落下了不少。
虽然桃花雨很美的,但是都落光了怎么行呢!
……
拍戏结束后,慕相思还是被沈流年给带回家去了,因为他无理的要求,拍戏真的只能在锦城拍。
沈流年其实留在那里,一来是为了等慕相思,二来是为了观察下那个杨柳,除了多看了几次慕相思外,倒也没有任何出格的表现。
洗过了澡,一身清爽的赖在床上,还是家里的杯子舒服,慕相思抱着被子,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那么可爱?”
“啊?”慕相思不解的扭过头去看他,可是男人却趁机偷袭,掰着她的头就亲了下去,等到一吻结束,差点儿没把她的脖子给扭到,“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什么时候在我跟前,也那么听话。”
慕相思拍了拍沈流年的肩膀,“大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别太当真,不要入戏太深,乖。”
沈流年知道慕相思就不会乖乖的听话,不然她就不说慕相思了。
“算了,就这样在我身边就好。”他不求别的了。
“没有孩子呢,我生不出孩子,也不想生了。”她害怕再次拥有然后又失去,她再也经受不住一次打击。
沈流年轻轻地拥着她,“有你就够了。”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难道为了一个孩子,要舍弃她吗?
开什么玩笑。
关于慕相思的话题终于被一对新人结婚的消息给压了下去,不过他们结婚的消息的确挺让人震惊的,之前拍到二人在一起的照片,可是男女双方极力的否认,说只是朋友的关系。
后面两个人就小心翼翼的再也没有被拍到过,半年的时间了,大家都快忘记这茬的时候,男女双方却突然在微博上晒出了结婚证,并且宣布有宝宝的消息。
而慕相思的热度也降下去了一些,鲁克那里也有所收敛,不再卖惨,但是他想要再回到人生的巅峰是不可能的,他做过的事儿不能当做没发生,有他戏份的电视剧,要么把他的戏份全部删光,要么就是抠图换上别人的脸。
最倒霉的是慕相思之前说的他演家族族长的那部戏,因为戏份太多,导演又不想要抠图,面临着上亿的赔偿,制作方亏的血本无归,鲁克就算在大众的视线中被宽恕,年轻时候犯的错,可是在这个圈子里,是再难起来了。
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但是杨柳的事儿,总是个问题,但是人家好好的什么也没做,总不能直接让导演把人开除了吧,那样就真的仗势欺人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觉到了慕相思对她的抵触,她也没有再主动的过来攀谈,一切看似恢复了平静,慕相思的拍摄也开始了。
一开拍就是重头戏,要拍的是之前导演说的,桃夭夭在幻化成人形之前耗尽所有的灵力俯身在碧游仙子身上救了青越上仙的那场戏。
这个戏份要拍两次,一次是苏雨落和韩尔,另一次是慕相思跟韩尔,然后才可以把两个场景来回切换。
以身挡剑,这个剑是道具,特殊制作的,但是慕相思之前在剧组里见过很多的道具出事,特意的检查了一下,这一检查之下,才发现刺入自己的那把剑没问题,可是苏雨落的那个却被人换掉了。
如果真的刺下去,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虽然她恨极了苏雨落,但是她并不想要用这种方法结束她的生命,她当然可以坐视不理,也学着杨柳来个坐山观虎斗,不过关键时刻,她还是让助理重新换回了道具的剑。
从开拍这场戏的时候,杨柳就一直盯着苏雨落瞧,尤其是在对方用剑刺向苏雨落的时候,她的视线几乎停滞了一般。
然而期望中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她有些错愕,紧接着她也要在跟人打斗中受伤,对面是个群众演员,不过之前已经套过招了,不会出现意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杨柳感受到了一阵疼痛,她低头,自己的腰间赫然出现了血迹,导演并没有喊停,群众演员还在为了难得的上镜机会表演着。
“啊!”
林森还在夸杨柳的表现真实,真的跟中剑了一样,“不错,不错,表演的很真实,看那眼神……不对……”
林森意识到真的出了问题,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冲了过去,而此时躺在地上的杨柳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别的不说了,先把人送进医院再说吧,道具的道具就算真的伤人,也不会这么严重的,回来一检查,发现群众演员手里的那把刀,是真的道具,群众演员经验少,也没察觉出来,或者他以为拍戏就应该用这样的呢。
慕相思纳闷的是,她已经把真的刀换掉了,怎么还会出现呢?
难道是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剧组已经发生了很多事儿了,所以尽可能的把事情往下压,杨柳也同意了,所以对外并没有声张。
最后给出的解释就是道具师的责任,混入了真的刀,不过因为只是轻伤,没有出人命,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慕相思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杨柳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来了,然后继续拍戏,看起来很拼的。
这天吃饭的时候,杨柳凑到了慕相思跟前,“相思,你去过道具室对不对?”
慕相思看着她,杨柳则继续开口了,“你不用否认,虽然没有监控,但是我知道你去过。”
“所以你觉得伤你的刀是我放的,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呢?”
“不是,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要伤害我的,另有其人。”杨柳看向了苏雨落,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杨柳想要伤苏雨落嫁祸给慕相思,而苏雨落则要伤杨柳嫁祸给慕相思,也就是说不管她们两个谁受伤了,慕相思都是要背锅的。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慕相思叹息了一声,“为什么这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