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姜还时老得辣,此话果真不假啊!
我用行动证明乔一鸣看上我并不是眼睛不利索,而是他真的瞧上我了,是用心瞧上了。
老妈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然后又好中了大奖一样兴奋,她说,一鸣眼睛不近视,却还看上了我,那就只能证明眼光虽然利,但审美观却异于常人,我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满面黑线,老妈还真会打击人,难道她就不能说一句她女儿的优点?
不过老妈下一句却把我说得心花怒放。
她说:“一般的男人找老婆哪个不先看其外表,然后才是家世、内涵什么的。不是我打击你,一鸣能跳过外貌直接瞧上你,不能说他有眼光,懂内涵,只能说明你这副臭脾气合了他的胃口。”老妈还偷偷向我说起了他与老爸相识的经过,“想当年,你老爸可是远近驰名的美男子,居然瞧上长相普通家世普通的我,别人那个惊呼,嘿,你爸就说:他就是瞧上我,抛开外表不谈,我与他可是臭味相投,同流合污,走到一起才算是功德圆满。我就想啊,一鸣应该也是这种心理。女儿啊,你赚到啦。通常能跳过外表的男人,你也不必担心他以后会变心啊出轨什么的。你不也曾说过,凭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还瞧上你?依老妈过来人的眼光看啊,他准是被你给煞到了。嫁吧嫁吧,听老妈的话,准没错。”
呃----老妈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不禁看向乔一鸣,他正与邻家大伯下棋,发现我的目光,冲我微微一笑,我一个惊呼,惨了,心跳怎么跳得那么快?
乔一鸣那家伙绝对是天生的资本家,眼光利,观察也入微,懂得审时度时,在发现我老妈的转变与我的目光有异后,当天晚上就向我求婚了。可惜后来却---
满脑子混乱,抽空给玉爱爱打了电话,说了我的烦恼。
她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有没搞错,我那么美丽无敌温柔可爱贤惠能干,都没有人向我求婚,怎么你倒比我先一步了?”她在那头惊呼了半天,喳啦啦地控诉了姓段的恶行恶状后,咬牙切齿极了,不外乎是,她比我漂亮百倍,都没男人向她求婚,正郁闷着呢,我却打电话来刺激她,正找不到发泄口,我刚好撞到枪口上,也难怪成了她的出气筒。
不过,本人今天心情特别好,不计较她的怨妇嘴脸,等她抱怨了五分钟后,才问她:“哎,抱怨完了吧?也该听听正事了。我给你讲啊,一鸣向我求婚了,你说,我该嫁给他吗?
我把昨晚的事大至说给了她听。
乔一鸣是这样向我求婚的。
我对他说,以后回到香港,无所事时的日子又会来临,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想出去找点事情做。
他说:“如果真觉得闷,就给我生个孩子,包你活得精彩。”
“还有脸跟我要孩子?是谁让我流产的?”
他一把揽过我:“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好吗?我们重新来过,没有仇恨,没有算计,只是单纯的夫妻关系,可好?”
我推他:“谁和你是夫妻啊?八字都没一撇。”
“那,嫁给我,咱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我们这样不也很好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你还想与我分开?”他打断我。
我看着他,说:“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的感情通常都是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开。难道你能保证一辈子都对我好?乔一鸣,奉劝你一句,没有把握的承诺千万别说出口。”没有人能保证,永远对一个人好。
就算爱到浓烈时也不能。
承诺这玩意,并不是向银行贷款承诺几时还款那样简单。在感情方面,一旦爱情贬值了,泛味了,消失了---以往作出的承诺就只能当作笑话来谈。
他定定看着我,“你说的对,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承诺。我不敢向你承诺我会爱你一辈子,但是,以宁,一旦我对你提出结婚,就请不要置疑我对你的真心。”
我眨眨眼,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想娶我?”
“是的,嫁给我,好吗?”他执起我的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
“不好!”
他很是意外:“理由?”
我抽回手,双手插腰,“这还需要理由吗?从认识你到现在,我被你算计过多少次了,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你说,你说---”我搓他的胸膛。“稍微正常的女人哪个会嫁给总是算计自己的男人?”
“还有,你算计我也就罢了,你还对我用强。”一想到我唯一的工作被他破坏了,不得不远走他乡,我更来气,“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说什么你得听我的,不然又怎样怎样,你得乖乖回到我身边,不然就怎样怎样,奶奶的,老娘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他抓过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怀里,“那你又说说,你又整过我多少次?”
“我几时整过你了?”
“你摔坏了我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
“谁要你把我当成陪酒女朗来着?”
“你还破坏我的名声。”
“哪有?”
“没有吗?是谁当着众人的面,向罗小夏暗示我不举,只能吃药来维持?”
“谁要你故意让那些女人欺负我?还把我丢到一旁作壁花,我只是气不过而已。”还敢怪我?
“又是谁把我衣橱里所有外套后边用萤光粉写上ilovenp字样的,害我成为世界的笑柄?”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装傻:“我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真的忘记了。
他掐我,“小骗子,要我替你回忆吗?”
我摇头,“哎,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故意啦,我只是想写iloveyou的,不知怎么搞的,却把you写成了np,不能怪我啦。”
隐约想起来了,在他当着罗小夏的面要我滚蛋后,我气炸了,一是为了面子的受损,二是为了自尊心被践踏后的愤怒,三还是为了面子,我恶向胆边生,在他所有衣服外套后背都用莹光粉写上“ilovenp”字样,以报那丢面子之仇。
(莹光粉的作用,相信看官们应该都知道吧?我在这里简单解释一下,莹光粉有许多用处,但对我来说,却是整人的最佳工具。把白色莹光粉涂在任何地方,白天看不见,一到晚上,便大放异彩了。乔一鸣的外套大多都是深色的,在他后背涂上白色莹光粉,被发现的机率很小,但在晚上时,尤其是人多的场合,更难能可贵的是在社交性很强的商业宴会里,决对是风头大盛,独一无二。)
他狞笑,“你的失误还真不少。”
“对啊,这也是我一辈子庸碌无为的原因。”实在是性格决定命运。
“原非被你整得整整一年才恢复了元气。”
“那是他自已心理素质不够坚定,性格太过好强,能怪我吗?”有那个必要生气么?屁大点的事!
“为了找到你,我出动了龙门大半情报精英。”
说起这个我更来气,“只不过去旅游而已,你就那么大的动作,你还像个男人吗你?”
“你坚决不肯承认你是因为躲我才四处逃窜吗?”
“错,我是去旅游。不是逃窜。”我揪着他耳朵大吼。
“---好吧,就算是旅游吧。”他一脸无耐。他顿了顿,“但却出动了我麾下暗组组长原非亲自压阵,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喝,还来怪我?那我东躲西藏有家不能归大过节的还背井离乡,我又找谁算账去?”
他不语,我揪他的耳朵,“又是谁用强迫手段把我绑回香港,把我当成金丝雀来养?”
“---”
“没话可说了吧?哼,你这臭家伙,王八蛋,旧账都还没给你算清,新账你又撞上来,你以为向我求婚就可以取得我的原谅?做梦!”
“还有,你这是哪门子的求婚,鲜花没有一朵,甜言蜜语没有一句,彩礼也没有,离娘钱也没看到一分---”
“一千万的现金支票我准备开给你母亲。”
“那又怎样?当我是钱鬼投胎啊?”
“你目前所住的别墅也已过继到你名下。”
“少来贿赂我,老娘宁死不屈。”当我真是见钱眼开啊?
“结婚后,不干涉你的自由。”
“切,我现在也不自由吗?”想去血拼,自有人付钱,想去游玩,自有司机开道。想吃什么,管家厨师马上去弄来。
“嫁给我!”
“不嫁!”
“真的不嫁?”眼睛眯起来了。
“我视死如归!”
他盯我,我毫不示弱,看谁更厉害。
“好吧。”他说,“婚姻不是儿戏,我也不勉强你。”
“耶!”胜利了。我在心里比了个“v”字符号。
他起身,下床,我问:“你去哪/?”
他一边翻着外套,一边说:“既然你不愿嫁给我,那这张支票已无用了。”
“---呃,其实呢,我并没有说不嫁给你。”
“那间别墅我是送给未来妻子的结婚礼物,既然你瞧不起,那就算了。”
“喂,谁说我不要来吧,没看到人家正在考虑么?”
“本来我打算咱们结婚后就带你去环球游行的,看来也只得泡汤了---”
环球游行?不是全国游,而是一月游?可以去环镜优美的马尔代夫度假,可以去参观神圣的彼得大教堂,还可去见识埃及金字塔的雄伟,希腊的爱琴海,非洲的草原,挪威的原始森林---
双眼放光,我说:“嘿嘿,我想,你肯定会是个体贴温柔的好老公。”
他坐在床边,双眼柔和地瞅着我:“嫁不嫁?”
“不嫁!”
“---再说一次?”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嫁!”
他脸色难看,“彩礼不要了?”
头一甩。“本姑娘视金钱如粪土!”
“别墅也不要了?”
“不稀罕!”
“环球旅行也不稀罕?”
“对!”
“---”他脸色越发难看,“你到底想怎样?”
我哼了声,“至少还要一整套施华洛士奇水晶珠宝。”
“---”
我望着他,“怎么,连一套珠宝都舍不得送我?”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奇怪,似气极败坏,又似哭笑不得。
“你确定只要施华洛士奇就可以嫁给我?”
“对!”
他叹气,貌礼惋惜:“本来我已替你订做了一整套卡地亚珠宝,价值数千万呢。既然你只要那上百万的施华洛奇士,那我只好把---”
“等等,谁说我不要卡地亚的?我告诉你,施华洛奇士我要定了,卡地亚的也要。”
他瞅着我,“然后你就嫁给我?”
“对!”
“你确定?”
“废话!”
“不后悔?”
“后悔的是王八蛋。”
“口说无凭。”
“那就签安盖章!”
“算了,婚姻实乃大事,我还得仔细考虑一下。”说完,他倒头便睡。
“---”
过了良久,我才怒吼一声:“乔一鸣,你敢耍我?”
---
愤怒气愤怒发冲冠外加火冒三丈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玉爱爱在那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更是恼火不已,低吼:“你笑够了没?笑够了就给我出个招。你说这事乍办?”
玉爱笑呀笑的,“唉哎,太搞笑了,我一直以为向姐你是个活宝,想不到你男人也是活宝一只,无邪以前一直在我耳边嘀咕,说你男人放着那么多的美人不要,却偏偏瞧中你,肯定是眼光有问题,原来你男人不只眼光有问题,而是你们真是决配---哈哈哈----”
哭笑不得,绝配?我与乔一鸣?虽然不怎么接受这个词,但却神奇地平息了我从脚底冲上脑门的愤怒。
绝配?那岂不证明乔一鸣看上我,并不是我高攀。
呵呵,这个词,好!
玉爱爱光顾着笑,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果断挂了她,又打电话给沈诗捷。
这女人比我高竿多了,人家当情妇当得有声有色,做了关季云三年多的情妇,仍是没有下堂的迹像---虽然姓关的对她总是招之既来,呼之即,但以我过来人的眼光,嘿嘿,以后有他的好受。说话沈诗捷做了关季云的情妇后,钱包鼓了,学业也有成了,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网络品牌扣折服装店开得红火异常。
这女人虽然年纪小,但那iq
eq
没得说,才不像玉爱爱那女人,光说不掂。
电话话通了后,我直接道明目的,“小捷,你帮我出个主意,你说乔一鸣向我求婚,我该怎么办?”
“真想让我出主意?”
“对!”
“就两个字,嫁吧。”
既然连情商超高的诗捷都说嫁,那我便嫁吧。
我说他老娘仍是不怎么喜欢我,她说:“嫁吧,如果你是担心他母亲会刁难你,怕什么,早早生下小一鸣,就是通往乔家大门的最佳通行证了。”
我低头想了想,这个办法可行。
晚上,我对乔一鸣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一脸愕然外加惊喜:“你说什么?”
我摸摸肚子,不怎么好意思,“我年纪也不小了,再不生,就成高龄产妇了。”
他一把抱过我,把我紧紧搂在怀中,脸颊摩挲着我的脸颊,声音有些哑:“好!”
我替他整理衣领,又说:“取什么名字好呢?乔小鸣,乔二鸣?哈哈---”
他也跟着笑,没戴眼镜的眸子变得迷离起来,他微微眯起,说:“这种事不劳你去想,你只需安心养胎就成了。”
我啼笑皆非,“兄台,我们只是商量,还没有怀上。”
他抚摸着我的肚子。动作轻柔,仿佛里面真已怀上了孩子似的。
“那可说不定,万一已经怀上了呢?”
“那怎么可能,你一直都戴了套的。”而且还是超有质量的杜雷斯,别人用一辈子都不会出事,我就不信他的虫虫生了三头六臂。
但,看他如此笃定的样子,我不确定了,“难道说,你还做了什么手脚?”
他但笑不语,轻轻地摸着我扁平的肚子,答非所问:“你的大姨妈应该有些时候没来吧?”
“去,我的可准着呢,都是每个月十二号---”忽然想到,都已过快到月底了,而大姨妈还没来造访我。看到他笑得像狐狸一样的笑容,我大叫:“乔一鸣,你这只衣冠禽兽,就只会算计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