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鸣出来了,带着周身阴寒的气息,开着车一路沉默着回到家中。上了楼,进入房间后,对我冷声命令:“过来!”然后开始扯领带。
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我躲到门口不肯进去,我说:“喂,你可别给我乱安不贞的帽子啊,我与那姓柯的什么也没有。”我把刚才的事说了给他听。
他目露凶光:“我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
很想有骨气地甩门而去的,可在这男人面前,我的骨气不知钻到哪个角落躲起来了,忒是提不出来。
我慢慢地挪到他面前,他一把扯过我,一阵天眩地转,他已把我压在床上,覆在我身上吻住我,动作很激烈,仿佛要把我一口一口拆解入腹。
当吻到一半,我已准备放弃反抗时,他却又停下来,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问:“你对那姓柯的说,你是有夫之妇。那个夫,是指我吗?”
“---算是吧。”如果这样能让他高兴的话。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他不悦了。
我也不悦了,“不然你要我怎么回答?姘夫里面总也有个夫字嘛!”所以说他是我的夫也没错啊。
他凶光大露。
我委屈:“说是姘夫还算看得起你了,我与你,根本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他鸭霸,我才不愿与他有任何关系。
他瞪我。
瞪吧瞪吧,反正大家眼睛都差不多大,我就不信,我还会输给他不成?
半晌,他忽然毫无预警地趴在我身上,我被压得快断气,使劲推他:“走开啦,好重。”
他移了移身子,把我圈在怀里,声音闷闷的:“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这家伙思维跳跃太快了,不大跟得上。
所幸他没有要我回答,又说:“自从你走后,我见过刘子颜了。”
“哦。”刘子颜又是何方神圣?
“后来我才得知,你半夜三更去找他,是因为你儿子生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一年零五个月前的事,也是刚好被他赶出家门的那一天,在一城的家中,和他的朋友一起吃得太多,展程那死小子下半夜拉肚子,又发高烧,我急得不得了。一城开车带我去找他的朋友,也就是那间私立医院理事长的儿子,叫什么我都忘了。那晚恰巧是他在值班,又因为他专司儿科,算是找对人了。
可没想到,这在乔一鸣的眼线的眼里,却成了我离开前任金主便迫不及待找下一任金主的画面。
这事儿其实很匪夷所思,就算再急再迫不及待,至少也要在大白天吧,半夜三更去找医生也能被说成是傍金主,不是那些走狗眼睛不利索,而是我名声太差,怨不得别人。
双颊又被掐中,对上乔一鸣狰狞的眸子:“该死,当时你为什么不解释?”
喝,他自己误会了我不反省反倒还埋怨我?这是哪门子歪理?
很想一脚把他踢到床底下,但见他气成这样,估且认为他内心里也是挺后悔的,只是放不下面子向我道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罢了。
我说:“解释什么啊?我解释了,你就会相信?”当时也是气炸了,便自暴自弃,唉,也是可恶的自尊心作祟,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
我推他,捉着他的衣领---该死,他脱得干干净净,只能掐着他的脖子,“乔一鸣,既然你误会我了,却还打了我一巴掌,这笔帐该怎么算?”
“以宁。”
“干嘛?”语气很冲。老娘现在占了理,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一个人在外边很寂寞吧?”
“---干嘛又忽然说起这个?”实在跟不上他太过跳跃的思维。
他掰开我掐着他脖子的手,改为握,声音温柔:“等我身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旅游,可好?”
我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乔一鸣,别以为给我糖衣炮弹我就会原谅你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
他眸子闪了闪,我又说:“好吧,以前的事估且不提了,但那一巴掌我可挨得冤,你说,该怎么办?”
“衣服够穿吗?我朋友的老婆也开了间香奈儿店,进了一批新货,明天我带你云瞧瞧。”
“那一巴掌痛得我几天都消不了肿。”
“你不喜欢我替你买的珠宝吗?怎么没见你戴?”他摸了我耳朵上小巧别致的心型耳环。
“你那一巴掌害我几天都不敢出去见人。”
“一个人呆在家很寂寞吧,明天我带你云兜风。”
“---乔一鸣,我警告过你,你王八蛋休想用糖衣炮弹来收买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大吼,揪着他的耳朵,在他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使劲揪---
“少用那些奢侈品来迷惑我,我告诉你,就算你用再多的金钱珠宝都无法弥补我心里的创伤。”
他面色平静:“向以宁,你再拧重点试试?”
我马上改拧为抚,惨了,他那比猪八戒小不了多少的耳朵差点就被我拧成麻花了,红通通的,我轻轻呵气,成功发现他耳朵一颤,偷笑,拍拍他的脸,说:“你说,你该怎么弥补我。”
他瞪我,撇头:“得寸进尺。”
我怒:“什么叫得寸进尺?你给过我寸了?没见过寸,又哪来的尺?你污辱我没学过小学语文吗?”
他大大地叹息一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我再怒,他抢先开口:“我刚才开的条件当作陪偿也算是绰绰有余了,还敢得寸进尺。”
“放屁,你当老娘是见钱眼开的女人吗?就那点补偿,塞牙逢都不够。”
“xx路段(算得上繁华地段)的三间九百平方尺的商铺。”
“我要的是尊严,才不要你的臭钱。”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间别墅已过寄在你名下了。”
“我说过,我不要你那破陪偿,我只要你郑重向我道歉,不然我绝不原谅你。”
“---好吧,收回那三间商铺和这幢别墅,我向你道歉。”
“---呃,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怎能再得寸进尺呢?好吧,道歉就免了吧。”
他定定看我半晌,忽然笑开了,揽过我的脖子,使劲一抱:“你呀,还真是活宝一只。”
我挣扎,“快,放开我---”快没呼吸了。
他依言放开我,改为搂,把我压在身下,重新攻城掠地,期间他曾说过一句话:“有你在身边,这日子才不会寂寞。”
我咬他的肩膀以示抗议,把我当成哄他大爷开心的小丑不成?
他拍拍我手脸,好声好气地说:“乖,别生气,让我好好疼你可好?”
“我要做女王!”一直都是他在上边,我也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他愣了愣,“好!”然后躺在我身边。
我骑在他身上,学着a片里的动作,把他勾引得热血沸媵,他情不自禁地:“宝贝,你太热情了。”
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在他脸上使劲地打着波,又在他脖子上留下满地的口水,最后趁他意乱情迷时滚到一旁。翻过被子盖在身上,睡觉也!
他一骨碌爬起来,暗沉的眸子对上我,“怎么不继续了?”
我很无辜:“我那个来了。”
他脸色抽搐,一把掀开被子,扯下我的内裤,看了那垫着的卫生巾,恶狠狠地瞪我。
我把盖子盖住脸,只露出无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希望我这个动作能让他消气。
他果然消气,再瞪了我一眼,起身去卫生间去也。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清晨的百铃鸟,又像古典的轻音乐,听在耳里,真的很美妙。
拿出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看,嘻嘻,时间已差不多了,等会就有好戏看了。
老娘开始报仇了!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