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路还没找好,就有个陌生女人打电话给我,“请问你是乔先生的女朋友吗?打扰您一下,我姓王,单名一个娟字。我是乔先生的秘书,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文件忘在家里了,可否请你帮忙带一下。”然后说了一串地址。
我愣了半天,才回答一声,“好,是哪个文件?”王娟?有点印象,一个长得很美,神情严肃的大美人。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我记得王秘书的声音虽然冷,但却挺清脆的,怎么这次却有些低沉?像是刻意压制声音似的。
“呃,就是乔先生书房里最上头的一份文件。”
“好吧,我马上送过来。”
拿着文件来到一间商业大楼前,被接待处的小姐拦住:“小姐,您是这间公司的员工吗?”
“不是,我是替乔一鸣拿文件来的。”
对方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小姐贵姓?”
“姓向。”
“哦,原来是向小姐,王秘书已经打过招呼了,让我直接让您上去。”
来到指定的楼层,王秘书并不在,接待我的是一位打扮妖冶的美丽女子,她走向我,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是给乔一鸣送文件的。她指了指乔一鸣所在的办公室,要我自己进去。
乔一鸣的办公室外边还有一个开放性的休息室,休息室虽小,但一切俱全。沙上坐着龙飞,他见到我有些惊异。
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伸手敲门,没有回应,我自顾推了门进去。
“小姐,你暂时不能进去---”身后龙飞的阻拦已来不及。因为我已看清了办公室里的旖旎气氛。
一个几乎全身赤祼的女人正坐在乔一鸣身上,那女人肌肤雪白,像上好的瓷,散发出诱人的光华。
他们二人同时发现了我,乔一鸣面无表情,只说了句:“出去!”
那女人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的,“喂,你听到了吗?一鸣叫你出去。你怎么还---”
我面不改色,走近她,在她惊慌失措的眸光下,掰过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下:“嗯,不错。祝你好运。”然后把文件丢到乔一鸣的桌上,转身,扬长而去。
披散的头发在空中甩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又重新贴回脸上。丝丝的痒,丝丝的柔软,还有丝丝的冰冷---
龙飞站在门外,很忐忑的模样,我对他笑笑:“我走了,你得好生守着这道门,可别让你主子的春光外泄了。”
在等电梯的时候,乔一鸣追了出来,我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电梯
在他奔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狠狠按向门关健,电梯合上,把他凶狠的表情关在了外边。
夜半无人,万籁俱寂,月色一下子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只有青淡黑白斑驳的影子。
乔一鸣还没有回来,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银光。脑海里还在回味着两个让我震惊的信息。
就在吃过晚饭不久,母亲打电话来,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之扬的母亲跑来找过我了,在打听你们母子的下落。”
“哦,她找我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舍不得宝贝孙子呗。”
我默然,张芝珏的想法我还在未离婚之前就已洞察,并不奇怪她会神通广大到找到母亲。
母亲很是得意:“那女人当初把话说得那么绝,说没有展程,她照样有孙子,没料到,朱颜那女人替她生的只是女儿,后来不知是听谁说不是纪家的种,又去作了dna鉴定,果真不是之扬的种。那老女人可气惨了。呵,现在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报应。”
意料中的事,这步棋我布了那么久,也该收效了。
“后来呢”
“哎,以宁,你怎么还这么冷静?那姓张的空欢喜一场,都气进医院了。当初为了省钱,不要展程,可现在呢?真是罪有应得。喏,今天还找到我,问你们母子的下落。哼,当我是傻瓜吗?以前那么嚣张,也该有人治治她了。”
“妈,她没有为难你吧?”
“有啊,怎么没有,刚开始可嚣张呢,那个威风劲啊。一见到我就说给我五百万,把展程给她。喝,当我没见过钱啊。我一口回绝了,拿着扫把把她赶出去了。”
“以宁,你千万别把展程给她,想当初她是怎么对咱们的。现在想来就有气。”母亲警告我。
我抿抿唇,淡淡地笑了。
此时,华灯初上,天空出现一弯皎月,空气冷得透彻,地上的银光清清冷冷地映射出淡淡的影像。
风静静地吹,树技摇曳,发出吵哑的声响,地上,有着月光撒下斑驳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而遥远。
母亲又问我:“以宁啊,你与那位乔---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定定神,淡淡地回答:“没什么,妈,很晚了,你也该睡了。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哎,不急,以宁啊,你与之扬是不可能的啦。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人生,我看那位乔先生对你挺不错的,对展程也好,干脆你把他发展成第二春吧。”母亲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我啼笑皆非,说:“妈,你别乱点鸳鸯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不说乔一鸣的家世,单说我离过婚又带着小孩的女人,掉价掉到渣子都不剩。更不必说我只是乔一鸣的情妇而已。如今的男人可精明了,美丽的女人是用来玩的,聪明的女人是用来欣赏的,妖冶的女人是用来激情的,而清白的女人才是用来做妻子的。
母亲的电话才过不久,一个陌生人打来电话,“向以宁小姐么,听说你是乔一鸣先生的女朋友,是不是?”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我成了乔一鸣的女朋友了。
对方又问:“我是xx晚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你,目前罗氏企业已对外宣布,说罗氏大千金罗小夏小姐即将嫁进乔家,而你是乔一鸣先生公认的女朋友,请问你对于自己的男朋友即奖迎娶别的女人,有何感想?”
我被问住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向小姐?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对方问得急切,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兴奋。
我愣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请问,我的手机号码,是谁告诉你的?”
这部手机是乔一鸣买给我的,上边只有乔一鸣的号码,再无其他,就连一城都还来不及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