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两个条件

锦瑟倒是没被他的话左右，端府太熟悉，熟悉到不需要他的带领和容许就能畅通无阻的离开。

虽然，男女有别，她丝毫无缚鸡之力，但，奈何同样。心意已决。

行李并不重，也只有写零零碎碎的物品。

穿廊走巷，扶来的风却不是那般早晨那般温润，到底是心境不同。

“小姐，你来了。”晓小笑，她等的有些急了，还想着要不要进去催促。

“恩。”锦瑟点头，迅速的抬脚由马夫搀扶着上车。

很快，马车绝尘而去。

晓小看着自家主子，觉得面色不对“小姐有事吗？你脸色不好。”

“可能是这几天照顾端老夫人累着了，晓小，我累了，想睡好，会秦府了你叫我好不好？”她的确是有一些累，不管是身子还是心。

“好，小姐你睡吧，到了我一定叫你。”从行囊里拿出了件披风，晓小给锦瑟披上。“冷呢，小姐也不能着凉了。”

锦瑟握着披风，对晓小点点头。

锦瑟算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却在一段颠沛中醒来，惊问“晓小怎么了？”端府和秦府，虽然隔得远，但是，路途平坦，并无坑坑洼洼的路段，值得马车这样颠坡。

“小姐，我也不知。”晓小也不知道，只是疑惑的看着锦瑟。

锦瑟立马掀开帘子，却发现外面急匆匆的冲来一匹又一匹的马，这应该是官府或是朝廷的马，只是，官府或者是朝廷的马，不走官道来走这多少有些奇怪，又不是战乱动荡的时候。

马又是一阵急窜，惊得锦瑟立马回过神来。马夫也发现了探头出来的锦瑟，急忙劝阻，“小姐，您先进去坐着，这样太危险了，马儿受惊了。”但是，怎么也停不下来。这话咽在了嗓子眼，凭着驾马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多少有些拿捏不住，虚汗连连。

锦瑟刚想进去，马车却又是一颠，“小姐！”晓小惊喊出声，但是锦瑟却是滚出了车外，摔下了山崖，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浑身已经酸楚不已，还未清醒，断断续续就听见有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锦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摔下山顶，一直昏迷不醒？”声音夹杂着哭诉，是娘，锦瑟动了动身子一直想醒来，但是身子却漂浮在另一个世界不受控制。

“夫人，小姐伤了头部，但是，相信只要醒来就无碍了。”

“到底是马车为什么会无端端的失去控制？还有，这马早就已经被驯服跟了齐伯这么些年，不可能连齐伯都不知道习性？”说话的是大哥，他懂武，对兵器和马一向有很深的情感，他认为这些都是有生命的，马会久而久之的跟随着主人的习性，而且日子越久灵气越重，小时候还听他说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武士受伤骑着马走丢，最后是那头马驮着它主人回来的。那时候，哥哥就说定要做一个这样英雄之士，有良驹相伴，满脸都是欣羡之情。

“水…水”实在是太渴了，锦瑟觉得嗓子都冒烟了。

“老爷，夫人，少爷，快看！小姐醒了。”晓小最先发现，高兴的叫了起来。

眼皮很重，胸部和头部都很疼，但是，锦瑟还是费力的睁开眼睛。

“锦儿，你醒了？”说话的是娘。“渴口了是不是？这就给你倒水。”

晓小已经将水杯拿到了眼前，身子被大夫吩咐不能搬动过，因为锦瑟伤的是肋骨，稍微不慎，若是断了的骨头伤了五脏就不好了。

虽然，口干舌燥，恨不得泡到水中一次喝个够，但是，却发现根本就难以下咽，胸膛处传来锥心的疼。

“小姐，你慢着点，我给你去拿个汤匙好了。”这样躺着，恐怕是不能这样用茶杯喂。

但是，最后还是只是用手指沾了水打湿了唇。根本就不能吞。

缓解了喝水的渴望，锦瑟这才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马车失控了，然后转弯的时候，将自己甩了出去，掉到了低地。之后，好像就失去了知觉，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现在是哪？锦瑟张望了会，哥哥和娘都在，这定是秦府，可是眼前的装饰却很熟悉，不是秦府是端府。

“娘，这是哪？”不能确认，锦瑟希望给个更肯定的答案。

“这是端府啊，”原来是锦瑟摔下去之后，晓小和齐伯也未能幸免，都摔了下去，只是锦瑟伤势严重，晓小和齐伯摔在草地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是，锦瑟却磕着了石头。不仅伤了胸部更是伤了大脑。

等晓小和齐伯找到锦瑟，锦瑟已经昏迷了，扶着她到路上的时候，付和正好是路过，他只能带锦瑟会端府，而且，端府更近，锦瑟的伤需要及时医治。

锦瑟听完事情的始末只觉得昏昏沉沉，因为，哥哥还说马车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语气肯定的毋庸置疑，只是，到底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却是值得深究。

刻意为之？是谁？会想到要了自己的命？没有仇家，锦瑟认为没得罪任何人。

但是灵感一闪，但是明白了几分。但是却是太过震惊，锦瑟觉得哑口无言。

再次醒来已经是再次醒来，天已经大黑了，晓小说自己说了一天一夜，秦母一直还是在守着，只是大夫说已经无需担心，才刚刚回去说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娘定是衣不解带的守着的。哥哥和爹爹也回去了，据说，哥哥是要去看马车到底是不是动了手脚。

又想到了哥哥说的，是不是有人置你于死地。

想到了又是直接在端府，对着晓小说：“你去请端少爷过来，告诉他我有话要说。”

虽然身上还是有些疼，但是头脑此时此刻却是清醒的。

晓小不明白，但是还是去唤。

端亦景来时，天已经大黑了。

因为锦瑟也不能给自己点灯，所以房间乌漆抹黑的，人稍不留神就能摔倒。

锦瑟吩咐晓小在外头候着，晓小就没进屋。

端亦景找了火折子，点上灯，这才走到了锦瑟床前。

“你找我什么事？”

锦瑟被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凉到，前不久才说，他舍不得，可是呢？这才多少天，面对自己的伤势既然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恩，你前几日说的那些话还做不做数？”

“什么话？”

“你说要我留下的话？”

端亦景眼神一亮，但是在这夜显得突兀，但是马上暗了下去，许久道了声“自然。”

“那好！我就留下。但是，我有条件。”

端亦景听到前半句本来暗了的眼神又亮了下来，看着锦瑟吐出的后半句话问：“什么条件？”

“只有两个，一我永远是端府的少奶奶，你不能再娶，也不能纳妾。第二，楚妍任凭我处置。”

端亦景看着她，脸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锦儿…你…”

锦瑟却是直接忽视他的惊讶，“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威胁到她的性命，你只要袖手旁观就行了。”

看着端亦景沉重的眼神，锦瑟只是说“你应该明了我为何要这样做？还是说你其实舍不得的是她？”她自觉对楚妍不薄，没什么对不起她的，但是楚妍欺人太甚，既然如此，她也要让她失去心心念的东西。

“我…锦儿…我想你留下，但是并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可是，你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我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