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兰织不是没见过楚翩翩哭泣时候的样子,今晚的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好友,当受了情伤时,居然会表现出如此痛苦不堪的一面。
而她自然是无比心疼自己的好友的,因此决定改变作战方针,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地放过那个将其惹哭的那个可恶男人。从小父母的例子就告诉她,当男人“不识相”的时候,女人就得做些什么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不然笨拙的男人是不会珍惜自己的。
决定了要给凌嘉朗好看的栗兰织第二天就打了电话回工作的杂志社,为自己请了几天假,然后也没理会那头在竭斯底里不批准她请假的总编,帅气地切断通话。尽管她一向以工作为先,可在友情面前,这份累死累活的工作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而且,她最近在躲一个人,如果这样有理有据地为友情才离开,也就不会让人觉得她躲那人躲得太明显……只是万万没想过,她也会有受不了而想要躲开的念头,该说是那个男人太厉害了,还是说她自己的道行还不够深呢?
嗯,起码是没纳兰明夜那披着羊皮的狼的道行深的。
是的,那人,等于纳兰明夜,她栗兰织的所谓未婚夫。
“唉?兰织你是玩真的啊?”见栗兰织潇洒地挂断她上司的电话,楚翩翩没法保持前一刻还跟其大聊要到哪里旅游几天的话题时的盈盈笑脸,而是换上了一副焦急的面容。
她明明是断定视工作如一日三餐的栗兰织绝对不可能真的请假陪自己去玩才会跟其聊得那么开心的好不好?可是谁能告诉她,今天的栗家大小姐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要请整整一个星期的假陪自己去度假,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当然是玩真的,我从来说到做到。”栗兰织神气地微抬下颚,心情为自己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用面对某人而轻松不已。
可楚翩翩就怕栗兰织说到做到的性格,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真的丢下凌小乖跟凌boss去度假啊!也别说考虑自己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能不能照常进行,她自己就首先放心不下他们,更舍不得足足一个星期不能见他们啊!
“兰织,我……”不想去这几个字终于还是被哽在了喉咙里,因为栗兰织此时一个凛冽的眼神瞪过来,楚翩翩早已被吓得乖乖低下头半声不敢吭。
她想,昨晚来找栗大小姐来收留自己,是否是一个错误?
“楚翩翩,你给我争气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既然还不能下定决心给凌boss摊牌,那就应该开开心心地离开他去玩几天,也好让他明白你自己并不是非他不可。”见好友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反而更刺激了栗兰织说教的黑心肠。
不过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多啊,这多亏了做平日里在工作上接触的男人多了,才让她懂得的这个道理:男人啊,就得吊着。
不能让他太轻易得到,因为太轻易到手的东西他不会珍惜,而即使让他得到了,也别太顺着他,因为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你越是顺从他,他也会越不珍惜你。想着,栗兰织突然发现自己不谈恋爱实在是太埋没人才了。
如果让她谈恋爱,她一定能将对方耍得团团转……在脑海里所谓的对方的虚影与某人划上等号时,她忙甩甩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坐在自己对面的好友身上。
“怎么样,考虑好该怎么跟凌boss交待这几天的行踪没有?”是的,她从来不想过要让楚翩翩在这种时候了还退缩,因此是绝对不会接受她拒绝跟自己去度假的回答的。
“可是凌小乖才满月不久,我这个当妈咪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话说到一半,楚翩翩到底在栗兰织的虎视眈眈下掉转了话头,“好啦好啦,老公跟儿子我都不要了,只要你行了吧?”说实在的,偶尔她还是会受不了兰织的强势。
不过想想兰织之所以会这样决定,不也都是为了自己么?因此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才乖嘛!”栗兰织瞬间笑眯眯起来,还伸手摸了摸在自己驯服下乖巧的楚翩翩。
乖个头啦!不过……当自己的头顶被摸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凌boss微微勾着唇摸她头发时候的神情。
啊咧,怎么办,她都还没抛下那人出发去度假,就开始想他了怎么办?
十分钟后,做好心理准备的楚翩翩终于拿出自昨晚发了一条说明要在栗兰织这里留宿一晚的短信就搁到一旁的手机。这时候也是不敢直接打电话过去,只好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而且还是在栗兰织的注视下,发的一条将责任都归到其身上的短信。
“兰织休年假,一定要我陪她去度假,我拒绝不了,所以我这个星期都要跟她在一起。”
这可不是她故意要将责任推到兰织身上,而是,本来责任就不在于她自己好不好?如果不是被虎视眈眈地瞪着的话,那她也没打算真的要去度假啊!
栗兰织倒没有什么意见,耸耸肩,转身摸出自己的手机打算打电话给在机场工作的朋友,让其帮自己留两张最近的一班到巴黎的飞机票。她记得上次因工作到巴黎出差的时候楚翩翩羡慕得不得了,加上那时候她自己顾着工作没怎么玩,现在就趁这次的机会好好地玩一玩。
况且,跟朋友一起去度假的话,总是比单独行动要有趣得多的。想到这里,栗兰织决定把傅恬静也叫上,反正其的工作很有弹性,突然请几天假应该也没关系的。
至于简奕之那边,呵,又不是她栗兰织的男人,她为其想那么多做什么。她好似,可以预料到未来的这一个星期自己会跟两位好友玩得多愉快,而那两个男人又会过得如何煎熬了。这种八九不离十的猜想,让她脸上的笑意又不自禁地深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