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唐天翊这种拥有不凡身世背景的豪门二代。
作为美国最大的的财阀巨头之一,唐龙的一生一直是所有美国人惊叹的存在。这个如今已经六十高龄的老人,用自己的智慧,在过去四十多年的时间里,为自己赢的了无数的名誉和财富。
如今,在美国,唐家掌控着整个国家四分之一的能源企业,各类基础建设工程,甚至是半军事化的一些秘密企业,而其他民用商业企业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庞大的一个财阀集团,若不是真实发生,又有谁会相信,是由一个口袋里只揣着五美元的中国年轻小伙子创造的呢?
唐天翊从小出生在美国,身为唐家的二公子,他的童年生活却过得也算是优越。享受着全世界最好的吃喝穿用,他拥有自己专有的儿童乐园,甚至还有一个小足球场。不过,这种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年龄的增长,最为豪门二代必须担当起应有的责任,唐天翊从八岁开始,便接受各种课程培训,所谓的童年生活,也彻底结束。
然而,身为豪门贵公子,唐天翊要面对的,又何止只是严苛的身心教育。
早在唐天翊之前,唐龙便已经和自己的正室唐太太生下过一个儿子。唐龙对这个孩子非常宠爱,在他出生时,就宣布,今后将由他继承自己所有的财富。
然而,命运多舛,这个含着金汤勺出声的孩子,享受着家族给他的光环,却也不得不承受它带来的沉重枷锁。
因眼红唐龙的资产,唐龙的几个兄弟终究还是安奈不住,秘密谋划,制造了一场变故——一场九死一生的车祸。
当时,这位唐家的大少爷才过九岁,那一场车祸,虽没有夺去他的生命,却终究让他成为了一个残疾人,只能靠着轮椅度过之后悠悠漫长岁月;不仅如此,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显然也给这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在心里上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在之后的七年中,这个孩子一直经受着病痛、术后复发症以及心里问题的困扰。
而唐天翊,就是在这件事情后的第七个年头,由唐龙无数情人中的一个所生下。
虽然一夫多妻制度在当代社会是不被允许的,然在豪门之中,这种情况却屡见不鲜,唐家也不例外。
除了正妻之外,唐龙在芝加哥的庄园中,还养了一大群女人,这些女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却终究成了无法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女人,除非,替唐龙生下儿子。
唐天翊的母亲,不是第一个怀上唐龙孩子的女人,但是她却是七年来,第一个成功生下男孩的女人。
唐天翊的出生,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便是无尽黑暗尽头的黎明,也昭示着她在唐家庄园的地位终于有所改善。
然而,这些许黎明的光亮,却并没有让这个苦尽甘来的女人就此满足,它反而成了一剂催化剂,燃起了她心中对名利、对爱情的更多渴望。
唐天翊十五岁那年,他的母亲,趁唐龙妻子熟睡之际,暗暗将她勒死在了她的卧室。
这场登不上台面的丑闻,最终还是没有公布出去。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情谊,虽然仅仅对外宣称他的妻子是因病去世,但是唐龙还是暗中杀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情妇。
那个冬天,是唐天翊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痛。
那一年,他亲眼在门缝间,看到自己的母亲,惨死在父亲的枪下。
即使是今时今日,他由记得母亲临死前那不甘痛心疾首的表情。
她爱了唐龙十多年,费尽心机替他生下一个孩子,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爱,甚至还死在了他的枪下。
那时候的唐天翊,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因着生存的环境,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懂得了不动声色,懂得了将仇恨和愤怒压下。
那一天晚上,他独自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晚上。随之而后,他便一改之前低调自卑的生活方式,转而成为了所有人无法忽视的一道光芒。
当仇恨成为不可扭转的执念,当心中唯一的羁绊被狠狠抹去,那么,人就会变得冷漠而嗜血。
那一天晚上,唐天翊一边流泪,一边默默许下诺言,有朝一日,一定要成为唐家的主人,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踩在脚底下。
不再掩饰风华的唐天翊,很快就在建筑设计上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十八岁那一年,他已经完成了芝加哥大学ba全部课程,并取得了经济学硕士学位。随之而后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开始向自己喜爱的建筑设计进军。
也是在十八岁那一年,当唐天翊将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硕士学位摆到唐龙面前时,这位一直对自己冷漠淡然的父亲,终于第一次对他露出了一抹骄傲的笑容。
从此之后,唐龙便开始让唐天翊接触财团内部的一些事物,也让他成为了财团真正的掌权人之一。
然而,饶是如此,唐天翊心中还是清晰的知道,他唐龙之所以能对自己有这样的态度转变,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的大哥,实在已经不适合继承这偌大的家业。
当时已经三十四岁的唐家大少爷,因为心里疾病的久久不愈,还有病痛的折磨,导致了他错过了最佳学习的时间。虽然他是唐龙的嫡子,然管理一个这么大的财团,光有这层父子关系是远远不够的。他的各方面能力,显然都在唐天翊之下。
也就是会说,会选择培养唐天翊,而非他,也是唐龙做的最无奈的选择。
如今,一晃又是九年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虽然恨父亲狠心,却一直对这个大哥,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怜悯。
他与他,生来就是要做敌人的对手。而若不是他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自己或许根被没有机会走得那么远。
更何况,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杀了他的母亲,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是正确的事情。
离开芝加哥六年,这六年的时间里,唐天翊从没有回过家,更甚至都没有踏足过美国。
印象中,最后一次看到那个男人,还是在六年前他生日的宴会桌上。
那样安静的一个人,看着脆弱又儒雅,似乎所有的悲伤欢乐都到不了他的眼底。
然而,谁有能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被命运多次戕害的男人,那漠然的外表下,却有着这样一颗深谋不可测的心。
黎明的曙光渐渐在高楼间亮起。
唐天翊独自站在巨大的会议室里,目光悠远地落在了那一处耀眼的光芒处,低沉黯哑的嗓音,沉声拼凑出了一个他六年不曾提及的名字。
唐爵。(未完待续)